《卫道救时 不一样的曾国藩》
第38节作者:
扬光RC 刘蓉也侧目看了一眼子城,未发现异常。心想:果然是子城,能沉得住气,若是郭子,必是早已胸有波涛了。郭嵩焘不知刘蓉看子城做什么,就不解地用目光询问。刘蓉自是不理,弄得郭嵩涛摸不着头脑,正想开口问时,刘蓉早已将头偏向了另一边。
众人正各自思想间,听到传话官边举着红牌、边跑边喊到:“第六名,姚澍!”
填榜人按照所喊,在榜上第六的位置,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上“姚澍”。“澍”字填写完后,场面寂静。
传话官又举着红牌过来、边跑边喊到:“第七名,王诰!”填榜人按照所喊,在榜上第七位置,工工整整写上“王诰”。“诰”字刚一写完,场面一下似爆了一般,人声顿时嘈杂起来。
刚刚第六名时的寂静,原来是大家还以为此位举子名字可能是三个字,所以还在等填写人填写呢。
传话官又举着红牌过来、边跑边喊到:“第八名,杨鼒!”填榜人按照所喊,在榜上第八位置,工工整整地写上“杨鼒”。“鼒”字写完,又哄闹一波。
传话官又举着红牌过来、边跑边喊到:“第九名,欧阳煌!”“第十名,邹焌杰!”填榜人按照所喊,在榜上的第九、第十的位置,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上“欧阳煌”、“邹焌杰”。名字写完,哄闹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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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传话、填写、哄闹,好似再不入耳一样的,颇有点“卖鱼之人闻不到鱼腥“一般。三人间虽不时有眼色的瞬间对视,又似无交流般,亦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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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官又举着红牌过来、边跑边喊到:“第三十六名,曾子城!”填榜人按照所喊,在榜上第三十六的位置,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上“曾子城”。“城”字写完,自是又哄闹一波。
但,此时,连一向对功名不太在意的刘蓉都颇不平静了。
郭嵩焘也被”第三十六名,曾子城“一下子点燃了。顿时激动起来,一下双手抓住子城的右臂摇提晃着大叫道:“涤生、涤生,第三十六名、第三十六名!”
本不激动的刘蓉也不自觉地与郭嵩焘一同叫了起来:”涤生,第三十六名!“
曾子城,显然也被二人的兴奋所感染,虽仍是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别太激动,但,其内心亦是四海翻腾了,面上也觉得有些温热,额头亦感湿润了。心里暗暗地记下了这一时刻:道光十四年甲午科湖南乡试,中第三十六名贡士(举人)。
此时,传话官又举着红牌过来、边跑边喊到:“第三十七名,贺以南(后改名祥麟)!”填榜人按照所喊,在榜上第三十七的位置,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上“贺以南”。“南”字写完,无论现场如何哄闹,三人亦是不再关心了。
当即,三人不约而同地离开放榜的现场。刘郭二人扯着子城的手往外走时,子城完全是被二人拖拉着带出了现场,也不再关心前五名得中哪个、仪式如何好看了......
日期:2022-06-02 04:25:28
不一样的曾国藩(86)
第十一章
筠仙早生五十年 子城乡试跃龙门
大贺狂饮醉酒三日不醒
三人几乎是“逃离”般离开了现场。当完全走出现场时,三人差不多都是大汗淋漓了。
郭嵩焘兴奋地说:“涤生、霞仙,今日吾来做东,给涤生办理‘鹿鸣宴’,必于涤生好好庆贺,不醉不休!”
话没落地,刘蓉也附和着:“正是,必是一醉方休!先回书院,今晚即贺”。
其时,曾子城内心颇不平静,亦难平心绪了:举人之考难度远比考秀才高出许多。且每次乡试,湘省亦不过中者四五十人。子城如此首次县试般,本没抱太多希望,哪知今次居然一考即中,且中得湘省第三十六名,又是“联捷”。此一成绩,再次刷新父亲于曾氏家族所创记录。
旧时,放榜后,都免不了设酒宴庆贺一番。金榜题名,置宴庆贺称为“科举四宴”:鹿鸣宴、琼林宴、鹰扬宴和会武宴。此鹿鸣宴是为新科举子而设的宴会,因宴会上要唱《诗经》中的“鹿鸣”诗,故有其名。琼林宴是古时为新科进士而设的宴会,起始于宋代。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由于赐宴都是在著名的琼林苑举行,故该宴有“琼林宴”之称(鹰扬宴、会武宴都是武科宴。武乡试放榜后,考官和考中武举者要共同参宴庆贺,其宴就叫“鹰扬宴”。武科殿试放榜后都要在兵部为武科新进士举行宴会,以示庆贺,名曰“会武宴”,楹联学开山之祖、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甲寅科举人、嘉庆七年(1802年)壬戌科进士梁章钜《浪迹丛谈·武生武举》云:“文称鹿鸣宴,武称鹰扬宴,人皆知之;文进士称恩荣宴,而武进士称会武宴,则罕有知者。”武科殿试不同于武科乡试,因而,会武宴的规模比鹰扬宴要气派得多。想不到的是,道光二十三年,曾国藩曾作为武科考官主持乡试。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说话间,二人也不管子城怎么想,就拉住他一起回到了书院旁边的酒肆。找定位置,即让小二拿酒上菜。小二问上何菜,郭嵩焘一时豪气:”拿来菜单,大爷说与尔知。“
小二拿来菜单,刘郭一看,上有:剁椒鱼头、黄椒木桶鸡、腊八豆蒸腊肉、腊肉蒸香芋、干扁豆蒸油渣、豆辣蒸风吹鱼、豆豉尖椒蒸、开胃椒蒸猪脚皮、棕香粉蒸鸭、香煎太极图、煎腊肉、香煎腊狗肉、干煎猪盯、煎大片土豆、煎熘连壳蟹、煎淮山、香煎五香鱼......
二人看看也是一时眼花,也有点“急”不择食了,也没有征求子城意见,随意点了六菜:开胃椒蒸猪脚皮、棕香粉蒸鸭、煎淮山、香煎五香鱼、腊肉蒸香芋、干扁豆蒸油渣。
虽是家常菜,但其味品正,下起酒来,甚合口味。本是学子,对酒菜也不甚是讲究,又要些由白沙井水酿制的散酒来。
酒水一上,郭嵩焘即说:“来,二位,我等也学学那些豪爽之士,先喝上半碗才算”。
二人也无异议,端起碗来”砰“的一声而碰,抬起一饮而尽。
郭说:“这酒果然香甜甘洌。据店家说,此酒乃白沙井里水酿制。据传,位于天心阁下之白沙井,于白沙街东面,被称为“长沙第一泉”,此井虽小,却名贯古今。白沙井原只一眼出水,明末时水分为二眼,后经多次修整扩为四眼;井周绕以浅沟导水,靠山坳一面横立一石,上镌"白沙泉水"四字,高处有石栏围,汲水极为方便”。郭氏说得兴起,“不能只顾听故事,忘记饮酒,来,再来一碗!”
说着,又是一“砰”,抬头即饮。
三人没吃东西,竟然连干了两碗,一时之间,舌头差不多有点僵硬了。
想想三人,天未明即起,赶往贡院看榜,自那时已三个时辰之久,又多赶路,肚里亦是空空如也,被酒一浸,既有兴奋,也小有酒意。这下,反而打开了话匣子......
刘蓉亦乘酒兴,说与子城:“涤生,自今日始,汝即成为天子堂中人,吾等相交,并不求汝之宝贵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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