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三国,不一样的解读:三国大梦》
第44节

作者: 河北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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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9-01 00:10:24
  (154)
  众还开阳。我闻刘备与袁术仍拒于淮上,欲引众助之,遂与臧霸诸人商议。众人计议未定,吴敦忽然翻身倒地,人事不省。众人皆惊,急忙扶起,敦半晌方苏。众问其故,敦笑曰:“吾亦未知,盖失血过多之故也。”
  明日,我觉后背麻痒难当,询问昌豨,亦如此,吴敦再次昏倒,良久方苏。我乃知前者所中皆为毒箭,急令军士四处寻医。医前后至者十数辈,皆无能为,背创遂沉重,初麻痒,后转疼痛,肌肤皆溃烂,腥臭不可闻。昌豨亦如此,吴敦一日数昏厥,军中中箭者多有此状。
  我不能仰卧,乃伏于榻上,以为将死。臧霸、孙观诸人皆泣,我笑曰:“诸弟皆为泰山豪杰,久历生死,今奈何作妇人态耶!”
  众人闻言愈悲。
  我曰:“吾征战沙场十余载,纵今日身死,不应有遗憾,然吴敦、昌豨二弟因吾执意救东武阳,亦中毒箭,吾甚疚悔。”
  时吴敦昏厥卧内室,昌豨在侧,豨闻言曰:“吾未见兄长时,已甚敬兄长,兄长知其故乎?”
  我曰:“未知也。”

  豨曰:“昔曹操攻徐州,吾父兄在彭城,皆为所害,兄长兴兵反操,即为吾复仇也,且吾闻兄长随曹操攻徐州时,约束士卒,不令妄杀百姓,吾故敬之。后幸与兄长相遇,结为兄弟,今能与兄长同日死,不负誓言,幸事也,兄长何疚之有?”
  日期:2015-09-01 22:35:18
  (155)
  翌日,忽有军士报曰:山下有一人求见,自称可医将军之疾。臧霸忙令请上山寨。我见其人,四十有余,满面红光。
  我问其人姓名,其人曰:“吾姓张名机,字仲景,南阳人也,闻将军有箭伤,久不痊愈,特来察看。”
  我曰:“吾初中毒箭,止伤肌肤而已,后遂转剧,痛彻骨髓。”
  张机乃令我卧榻上,解衣视之,察看良久。我问曰:“可医治否?”
  机曰:“易事也。”乃取刀器数十,或长尺余,或不及寸,又取膏药二,其一色白,其一色黑。机先以白膏涂我背,有时,取尺余长刀于我后背刳剥切割,悉悉有声,血肉纷纷而下,臧霸、孙观诸人皆掩面失色,我却全无痛觉。未几,机复以小刀刮削,刮削多时,取针线缝合,敷以黑膏。诸事皆毕,机曰:“将军且安心静养,四五日创口便可痊愈,一月之间定能平复。”
  我大喜,又请张机医治吴敦、昌豨及中箭士卒。机乃留山上,医治诸人。越数日,我肩上创伤果然痊愈,举动自若。我喜谓张机曰:“先生医技,神乎其神,令人叹服。”
  机曰:“将军箭伤新愈,不可剧动,如若不然,创口崩裂,危及性命。”
  日期:2015-09-02 22:15:33
  (156)

  我拜谢张机活命之恩。机曰:“将军仁爱忠义,名闻天下,吾自当救之。”
  我曰:“先生亦知吾名乎?”
  机曰:“然也,何公尝提及将军。”
  我曰:“何公者谁?”

  机曰:“何伯求也。”
  我惊曰:“先生亦识吾师乎?”
  机曰:“何公与吾同郡,且有大恩于吾,故识之。”
  初,何颙在洛阳,我劝其出京师,颙不从,后董卓引兵入京,寻迁帝长安,颙亦随之长安。颙至长安,见朝廷多难,贼臣擅权,以忧卒。时我在兖州,虽闻之,然道路远隔,欲收其尸而不能。后我与曹操争兖州,戎马倥偬,衣不解甲,马不卸鞍,及落败,流转入泰山,愈不能收颙尸。今闻张机语及何颙,我追忆昔日何颙授我剑戟之技,又救我脱难,诸事恍如昨日,而今恩师已逝,人事全非,感慨唏嘘,不禁泪下。

  张机见吴敦、昌豨及中箭士皆已痊愈,欲别去。
  我曰:“今四方战乱,诸侯争并,先生不如留身山寨,以待太平。”
  机曰:“天下纷乱,四海疾疫,吾安能视而不见、坐观百姓遭病痛之苦?”固辞。
  我见不能留机,乃厚与财物。机一无所取,飘然而去。
  日期:2015-09-06 21:35:26
  (157)

  后数日,忽有下邳使者至,称有紧急军情。我见之,问其何人,使者曰:“吾乃沛相陈公使者也,吕布因刘使君引兵在外,趁虚袭取下邳,今已得下邳,刘使君妻子皆为所虏。”
  我大惊,急引众军随使者回下邳。
  吕布闻我至,引众出城,佯作讶然曰:“雪存不在泰山,何以至此?”
  我反问曰:“汝不在小沛,何以在下邳?”
  布不能对,良久乃曰:“玄德引众在外,下邳无人守,吾特来为玄德守下邳。”
  我大怒,骂曰:“汝途穷来奔,玄德虚心接纳,使居小沛,今不思回报,反夺人城池,真乃少恩寡信之人也!”
  布曰:“汉家城池,诸人有份,偏刘备能居徐州,我不能耶?”
  我闻言提戟在手,欲策马来战吕布,臧霸急止之曰:“兄长岂忘张机所言乎?兄长箭伤新愈,不宜上阵厮杀。”

  我猛然醒悟,乃以戟指吕布恨恨而退,令众人于下邳城外安营。吕布亦自回城中。
  众人安营罢,尹礼谓我曰:“以弟愚见,兄长不当与布争斗,今曹操、袁术皆虎视徐州,兄长若与吕布交战,则徐州大乱,曹操、袁术必来夺之。”
  我曰:“弟言是也,然吕布反复无信,着实令人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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