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徐玉萍的家,按照事先的约定,都住在南大桥桥洞里。过了半个月左右。有一天晚上,我们回到桥洞却发现了一个婴儿。婴儿身上衣服夹层里放了二十块银元。
我们当时心想,这肯定是哪户人家不想要这孩子了。就放在我们的破被子里。让我们捡回去,给孩子条生路。
又过了几天,我们见时间长了,周老八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兄弟俩就去找周老八。到了铁匠铺,已经空无一人。一个大大的白十字画在墙上。
我们撒腿就跑,离开了征文县。回到了临海县,这个捡来的孩子倒把我们愁坏了。
“哥,我们兄弟俩随时都有可能进监狱的,我们自己的孩子都没法抚养。这孩子我们还是送人吧。”我弟弟说。
“那送给谁呢?”我问。
“我那个把兄弟林子庆结婚两年了,还没有孩子。就送给他吧。如果说这孩子是捡来的,我那兄弟会嫌弃。我们就说这孩子是我家的孩子,养不起送给他的。”我弟弟说。
于是我们就把这孩子送给林子庆了,这孩子也就是现在的林志。林子庆提出我弟弟以后不准和孩子相认。我弟弟也同意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兄弟俩最后还是被逮捕判刑了。出狱之后,我们十分怀念夫人。又找到了徐玉萍,见到她我们就像见到了夫人一样。后来,由于我们和徐玉萍家经常来往,都很熟悉。关系相当的好。当时农村有拜把子的风俗习惯,我弟弟就和周天玉拜了把子。又过了一年多,我弟弟把和周天玉拜把子的情况告诉了林子庆,林子庆也想加入,就和我弟弟、周天玉三人拜了把子。
“你放心,我们律师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和执业纪律,我们会为你保密的。”阿蛮对张老二说。
不过阿蛮的心里倒犯起了嘀咕,徐玉萍居然长得那么像小桃红。天底下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吗?而且徐和自己祖母的关系又是那么的亲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抽时间回去一定要问一问自己祖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律师,法院现在还没有通知我们开庭吗?”张三在旁边问。
“案件反正已经立了,法院会通知我们开庭的,你们耐心等一等。可能法院最近案子比较多。”阿蛮解释道。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四日,快到阳历年了。岭东省临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临海县五交化公司与征文县五交化公司买卖合同纠纷案。
庭审准备工作就绪后,审判长开始了正式的法庭调查。
审判长:请上诉人征文县五交化公司提出上诉的事实和理由?
上诉人(代理律师):第一,被上诉人作为五交化公司,无权出售化肥。其与上诉人签订的买卖合同因违反国家政策法律属无效合同。第二,被上诉人卖给上诉人的化肥不符合国家强制性规定,其有效成份含量明显低于国家规定。质量存在严重缺陷。导致购买化肥的农户损失惨重。我方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一审法院判令我们支付所有货款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请求二审人民法院依法撤销原审判决,驳回被上诉人的诉求。
审判长:请被上诉人答辩?
阿蛮:上诉人的上诉没有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第一,被上诉人出售化肥虽然违反了工商管理的部门性规定,但这只能属于行政违法。行政法律关系和民事法律关系是两个概念。被上诉人并没有违反国家法律强制性,效力性规定。第二,被上诉人出售的化肥,不存在质量问题。上诉人在一审时出示了部分化肥包装袋的照片。尽管这些照片显示的化肥包装袋外形上和被上诉人的化肥包装袋高度相似。但上诉人无法证明该化肥包装袋,就是被上诉人的化肥包装袋。故此请求二审人民法院依法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审判长:请问双方当事人在买卖合同订立时是否进行了样品封存?
双方(均):没有。
审判长:上诉人处是否还存在没有销售掉的化肥?
上诉人:还有一吨,在一审时,我们曾经向一审法院提交了样品并申请鉴定。但因为对方不认可该批化肥系其销售。故原审法院不同意我们的鉴定申请。
审判长:被上诉人的货物是分几批发货给上诉人的?每批每车货物被上诉人是否进行了理化检验?
上诉人:分十批发货的。没有进行理化检验。
阿蛮:是分十批发货的,我们每次发货都有对方的接收单据,而且对方都是在理化检验合格后才出具收货单据给我们的。
审判长:根据以上庭审情况,本庭决定组织双方到存货现场查看一下。休庭!
随着法锤的一声敲响,审判长,审判员走下了审判台。
“张经理,下午我们组织你们双方到现场勘查一下,你什么意见呢?”审判长周大兴对张志文说。
“周庭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张律师在一审时已经说过了,那些货都不是我们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去干什么?”张志文说。
“哦,张经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法庭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办,我们下午就只能和上诉人一起去勘察现场了。”周大兴坚持道。
走出法庭,张志文骑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将阿蛮带回了办公室。
回到了办公室,巧儿正在打扫他中午临时休息的小房间,并为他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阿蛮带着疑惑的问。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个婚我如果离不开,我就不走了。”巧儿边抹着桌子边说。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准备住在这儿?那是领导分给我中午或者晚上临时休息用的房间。你住在这里算个啥?那我到哪休息?要是让我老婆过来看见,怀疑起了其他的事情怎么办?”阿蛮的语气显得非常焦急起来。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巧儿还是十分平静的说。
“我说巧儿,我亲爱的表妹,你是不是能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一下,找点临时工作做做?这样不是也能解决点生活问题吗?”阿蛮说。
“我找什么工作呀?我每天早上到菜市场批发点菜卖一卖,赚点生活费就行了。我到外面哪有钱租房子?我就住在你这。谁叫你不帮我把婚离开的。”巧儿的口气倒是非常干脆。
“表妹呀,你这才叫瞎掰。我跟你说正事,明天可是你最后一天上诉期限了。你要上诉的话,不能再耽搁了。”阿蛮说。
“那就上诉吧。具体工作你帮我安排呗。”巧儿撇了撇嘴,又继续干了起来。
岁月似箭,光阴如梭。转眼一九九五年的元旦来到了。
根据上级机关有关提高律师工作待遇文件的规定,临海县两家国资律师事务所将律师的提成比例提高到办案收费总额的百分之六十。这样阿蛮的工资收入明显提高。
阿蛮考虑到祖母年事已高,特意为祖母买了一件裘皮大衣。元旦当日,他带着阿花和两个孩子回到了农村老家。
一进家门,阿蛮的父母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弄得满满当当的一桌子。明明和亮亮口水直流,跑向饭桌。
“乖乖,别摔着,慢点儿。”阿蛮的娘弯下腰,张开双臂护在明明、亮亮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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