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鸽子不知飞哪去了?两天了没有回来,小白只要天一冷就一直趴在炕上,除了吃就是睡,“小白,儿子给为娘把小鸽子找来去”我拍拍小白屁股,小白慵懒地爬起来,用前爪揉揉它的小眼,很不情愿地爬起来,从窗台跳出去。月儿和梅儿找了两天也不见,过了一会儿,小白回来了,只见嘴里叼着一只满嘴流血的鸽子,小白把鸽子放在了我的面前,鸽子己经不能动了,而且己经上冻了,僵硬僵硬的,不知死了多久了,小白嘴里发出“呜呜”的动静,头向外扭着身子,“月儿,走,咱们跟着小白,肯定是小白也见那只了。”
我们几人跟在小白后面只见小白爬上了我公主府后面厨房顶的瓦檐上,小白对着我叫,“小白,把它叼下来,”我焦急地喊道,一会,小白把那只鸽子叼出来,它还扑闪着翅脖,但眼睛微闭,屁股上粘满了屎,似乎也不太好。
我拿着那只鸽子,气乎乎走回来,站在屋外,对着书房喊道“明人不做暗事,高手不放冷箭!鸽子也不会说话谁害它谁自知!”我大声地对着对面喊着!
脱脱坐在窗前,正在办公,放下文案,看向我这边,看到我手里的鸽子,他手里拿了个筐子走过来,从我手里抢过鸽子,扔到筐里去,气乎乎地端着就走了,脱脱有洁癖,定是端出去扔了,我跟他后面追,他吼了我一声,“回去,我出去一会!”
过了几个时辰,脱脱才回来,在我窗外喊着,“明人不说暗话,君子做事敢做敢当,我没动你鸽子,谁养的鸽子谁知道,整日出去偷嘴吃东西中毒了,我好人做到家找人给它解毒,也不用谢,药在筐里,看好你的鸟,管好你自己的人!”
我推开窗子,顺手将火炕上阿古勒的一个玩具扔他身上,砸向他,“不是更好,要是的话,今日毒死的是鸟,明日毒死的是我!”
“你可放心,我不死,还不让你死!”脱脱回屋中,秋兰站在书房前,扶脱脱进屋,两人低声说着话,似十分开心,脱脱接过秋兰递过的杯子,已过午时,秋兰给他送来的午饭,我一直站在窗台瞅着,“公主,那个秋兰巴不得咱家大人收了她,听说雨柔小姐在时有过此意,天天在大人面前献殷勤,恶心至极”月儿说道。
“小骚蹄子一个”我使劲地咬着帕子。
我大声怒骂道,“我父河南王活着时何等威严,何等尊贵,那时谁人敢轻待我,如今狡兔死,走狗烹,今日我在这受这等凌辱,都是乌合之众,蛇鼠一窝,明日我便和你合离,我要回我自己府中”
"休了你,除非你杀了老臣,合离你再等等吧,老臣不同意你找谁离!皇上曾经答应我,公主想合离也得满3年,不满3年我也不会放你走!"脱脱说道。
“你就是想拴着我,拖着我,在这晾着我,我告诉你,没有我的手谕你想纳妾也休想,我也会拖着你,耗着你,那些个整日想攀龙附风,风情万种,只知卖弄风*的女人,想也不用想。”
秋兰脸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站在一边,脱脱笑着把碗递过去,添上饭继续吃。
我回望了眼,屋里的小白还在炕上吃花生,我抱起来把它扔到窗外“吃吃吃,就知道吃,国库都让你吃空了,天天养着你,你如此眼拙,什么东西都能吃,一碗饭一羹汤就能收买你,对主子何谓真心,真心也不过是感恩当初我一时同情心把你救回来而矣,早知这样才不如让那群黄鼠狼吃了你!”小白被我扔出去气得“呜呜”直叫。
“公主,可谓人才,还是一级驯兽师,今日老臣开眼了!”
“大人如果眼长得比头还高,你只看到了天,你永远不知比你头低下是什么?”我冷哼道。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染黑的洗不白,洗白的染不黑,我等污浊,他人也好不到哪般!”
“你是一国贵公主,今日如那黎民百姓泼妇一般你简直如宋朝程季常的妻子柳月虹,河东狮吼一般!”脱脱走到窗前,“请公主用茶,想必这会也口喝了!”
我气乎乎地关上窗,“风大,我要休息!”
日期:2019-11-16 23:54:36
80若兰进宫,脱脱接回家
“小月,把我胡琴拿来”,此时我想起了我父亲,那个金戈铁马,叱咤风云,血战沙场中戎马一生的英雄 ,最疼最爱我的父亲己离我远去了,独留我在这世间受人冷落,遭人怠慢,如果他还在我怎嫁给这魔鬼,父亲死后他的权力分隔,由三人来接任,但基本都是伯颜的党羽。我弹着一曲《二泉映月》,胡琴能拉长这黄昏,也能拉断愁肠,此曲是一位盲人描写自己悲伤和痛苦的一生,整曲流露出压抑悲怆的情调,恰似人端坐在泉边沉思往事,缠绵情深,如泣如诉…
“仙女姐姐,这曲子真好听!”阿古勒从门外跑来,他的小手过来摆弄着我的胡琴,忽然一声清脆地哑音,阿古勒一不小心把我的胡琴外弦丝扯断了,琴断必有灾难!我连忙扯着琴弦想拽紧重新接上,一扯拉时我的手被弦线切了很深的口子,鲜血一时之间淌出来,染红了我的衣服,阿古勒吓坏了,“哇哇”直哭起来。
这时脱脱走进来,一看我的手,他忙跑上来使劲地按住我的伤口“月儿,去让人备马!”
脱脱抱着我飞奔的上了车,“快,去京都医馆”,他一直使劲地攥着我的手,但依然是满身是血。
“公主的手伤得很深,需要缝合几针,可能日后会有疤。”大夫说道。
“也不差那块疤了,快缝吧,她血快流干了”,脱脱着急的说道。
缝了针,开了药方,一会大夫派人把药送府上,脱脱抱着我上了车,我头好晕,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迷糊中我似感觉脱脱摸了下我的脸“若兰,你让我越来越吃惊,还有多少我不知道呢?”他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着,“留着你在身边,终日看着也便好,总强过那些日日惦记的”
我一觉醒来,头好晕,一连几天头好晕,我也不想说话,其实心伤比手伤好的更慢,脱脱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在这熬着,熬过3年…
一天,母亲传人让我进宫,她想让我陪陪她,我知道她定是想我父亲了,我也想去,我带走了灵狐小白,临走我差人马,让月儿和梅儿陪同把秀英送回老家去,让秀英替我养好那只鸽子,我想我不会再回来了,脱脱没有回来了,我锁上了大门。
自割破手后,我总是不时的有点头痛,但不是痛的很,是隐隐的痛,在宫中的那段日子母亲总让御厨变着花样地弄些补品给我调补,也找御医来给我针炙治疗头痛,御医说我是长期抑郁成疾,心事过重所致。
欢儿哥近日己得一小皇子叫孛儿只斤.爱猷识理达腊,这几日正高兴着,1337年欢儿哥娶伯颜忽都,立为皇后,但一直对她不悦,很少宠幸,去年高丽国献礼,送给欢儿哥一侍婢,此人地位低下,擅长舞技和歌技,听说我会的她都会,而且长相和我还有几分相似,欢儿哥一见便允了她,她便是新生小皇子的母亲,肃良合完者忽都,母凭子贵,欢儿哥废除了原皇后,将她册封为皇后,立为奇皇后。
小皇子满月酒,满朝文武都来祝贺,恭喜皇上喜得贵子,脱脱也在其中,我和母亲坐在一起吃着酒笑着,脱脱走过来给母亲跪下“拜见岳母大人,今日我想接公主回家!”
今天所有众臣都在,母亲看了看我,我岂能让他难堪,我只好答应回去。
我离开二十多日了,阿古勒非常想我,听说这些日子一直在家哭闹,我也很想他,他接过我的灵狐傻傻地笑着。
我母亲说小皇子用过的布料给孩子做衣服一辈子福星高照,我便用那些碎布给阿古勒做一顶小蒙古帽,在宫里做的差不多了,只差几个小珠子,和一个小绒绒球放在顶上就好了,那日我做好了,阿古勒来找我,我便拿给他,他高兴坏了,他在满院子的跑,这时小白跑来了,看着阿古勒的帽子就给叼跑了,小白跑到了假山上,在那撕着小球球,把阿古勒急得要命,阿古勒就爬上去撵它,而那假山石头本身就晃动,阿古勒在这么一爬,这时顶上石头摇摇欲坠,阿古勒头顶上方一块石头立马要滚下来,一旦滚下来阿古勒必死无疑,那时迟,这时快,我立马飞身而起,上去把阿古勒接下来,刚放下阿古勒,我只听见我身后“轰”地一声,我没有了知觉。
我觉得过了好久,我一直在漆黑的夜里行走,忽然我听见了“母亲,母亲,你醒醒!”是阿古勒的哭声,难道是我和阿古勒都死了,见到雨柔了。
不对,还有脱脱在说话。
“大人,公主没有生命危险了”,“大人幸亏你及时把那么重的石头搬走了,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大人你如此爱公主,让我某实在感动”,耳边传来大伙纷纷的议论声,而我此时被一个熟悉的味道的人抱起,他让我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我听见他急促地心跳声,是那样的心率不齐。“若兰,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好好的生活,我不能没有你”,一滴凉凉地水滴到我的脸颊,“你听见了吗?阿古勒唤你母亲,每天看你和阿古勒玩那么开心,我都嫉妒的发疯,我说着不在意,可直到刚才我差点失去你时,我却比什么都痛”他扶在我嘴上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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