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计下海说起,见证经济转制时期广州商界的奇闻大事》
第27节

作者: 章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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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最后喝得懵懵懂懂。我胸口堵得难受想呕吐,可就是吐不出来。我知道在我吐不出难受得干呕时,是叶羽过来着急地叫着我的名字又关切地抚摸和轻轻拍打我的背,我很想说谢谢,也很想问叶羽为什么流眼泪?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突然有一股勇气,想大声对叶羽说,不管是谁,就算是英之运欺侮了你,我也敢教训他!
  我知道后来有人扶着我和陈杰回美丽华酒店,我也挣扎着想说“我没醉,我自己能走。”可是口张开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以前没有喝醉过,有时在应酬场上大声说自己“醉了,醉了,不行了。”那只不过是想找理由少喝一点。今天,我知道自己真的是醉了。真的醉了,应当是心里明白,可身上没劲,口里想说,可什么也说不明白,说不出来……
  日期:2019-06-26 22:16:07
  后来,我更明白,什么是真醉。真的醉的深了,就会睡着了。我恍然大悟那些喝醉酒就骂人打人的,其实是酒后无德,借酒撒疯,是借酒盖脸把平时不敢说的话说出来……我知道那天晚上是叶羽帮我除掉了鞋子,又用热水擦了把脸,盖上毛毯。我很想抓着叶羽的手说点什么,说自己的网名就是“大风扬兮”,说我在上网时就说过很喜欢同你聊天,我真想象在网上聊天一样说得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快乐开心,可是我说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我又觉得仿佛是英之运在叫醒我,要表演十只锅都没盖的杂技给我看,还朝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来看,快来看,这锅里都是钱,大洋钱!做生意就是为了钱。马克思说过,钱是没有味道的,就算厕所收费来的钱也不臭!
  日期:2019-06-26 22:18:40
  我又觉得自己会腾云驾雾,刹那时飞一般地回到了家,在书房里上网,有个网名叫“一叶片羽”的女孩,在QQ里对我说:“人需要财富,才能好好生活。但谁也不能否认,这社会现时的现实往往是以你占有支配财富和权力的多少,衡量你的社会价值和地位……”
  “我不完全同意,”我马上表态反驳,“清贫而德高望重的老师呢?慷慨解囊的慈善家呢?”
  她打字速度奇快,几乎是立即回答。“清贫的老师,尽管德高望重,社会地位并不高。而慈善家有的是无奈,有的是为更多赚钱,有的是为了自己心理平衡,有的干脆是假的。你知道那著名的原来说相声的‘县长’‘裸捐’的事吗?有的报纸说他根本就是做秀!说穿了,吃不到葡萄的只能说葡萄酸,拥有许多葡萄的却有‘罪恶感’,因为他内心明白自己的‘葡萄’来路不正!”
  日期:2019-06-26 22:24:14
  “你好像有点仇富!”
  “不,现在是太平盛世,大家都希望赚大钱、赚快钱,提高生活水平,仇富一定没有出路。何况我现在并不穷困,至少吃穿不愁。”
  “你的钱来路很正?”我毫不客气。
  “开放改革前,普通中国人谁有很多富裕钱?开放改革后,比一般人挣钱快,又挣钱多的,又能拿出很多钱投资的人,其中不少人是打政策和法律的‘擦边球’得来的,还有些人的钱干脆就是骗老百姓来的,骗银行来的,骗国家来的!有几个是真正的劳动致富?又有几个是祖宗积德传下来的遗产?过海就是神仙,挣到钱就是大款!真正劳动致富,财富能经得起认真仔细核查,一点问题没有的‘土豪’,能有多少个?”

  日期:2019-06-26 22:25:58
  “你说得虽然偏激,但好像有点道理。”

  “我说的是事实,所以不少有良心的有钱人多多少少有点‘原罪感’。”
  “你也有?”
  “我算什么有钱人?只是有饭吃,有衣穿而已。可是,有时候,我好像觉得财富也会像我的网名,一阵风来,聚在一起,一阵风去,又如烟消云散,我更需要的是安宁、和谐与平静……”
  日期:2019-06-26 22:26:52
  就在我又追问“为什么”的时候,“一叶片羽”突然掉了线,真仿佛一阵风似地无影无踪……彷徨之时,我又觉得突然到了金银滩下海游泳,却看到英之运和叶羽也在,英之运一边游一边叨咕,“使劲游,只要肯折腾敢折腾,就绝不会沉!”叶羽却突然不顾一切向我游来,紧紧地揽住我,在我耳边不停地小声说,“救我,救我。”我感到她温软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一阵发自内心无比的激动,也情不自禁紧紧揽住她的柔嫩的腰,在她耳边不停说,“不怕,不怕,有我,有我。”我看到她闭着眼睛红唇半启,感到她香馨如兰却喘息逼促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就在我想扑上去给她一记忘情长吻时,却听到英之运在一旁喃喃:拿去享受吧,这可是我们公司最漂亮的……猛地,叶羽睁开眼睛,推开我,满眼慌恐,眼泪盈眶:“不,我不能!”我紧紧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

  日期:2019-06-26 22:27:41

  梦醒了,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惊挛般地死死地握着叶羽的手,连忙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叶羽也红着脸小声说,“你醉得真吓人,足足睡了一天!我刚想看看你怎么样了,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死也不放手还喊着什么,做梦了吧?你吐了我一身,我想换件衣服都不敢走开……”
  我看叶羽还穿着那身接待他们到金银滩时的运动服,不好意思地说,“你一直没休息?”叶羽摇摇头说,“你没醒我那里敢休息。”
  看窗外已经夕阳映窗,我责怪自己说:“真不像话,耽误了谈生意时间。”口里说着,赶紧起身落床。
  日期:2019-06-26 22:51:58
  各位朋友,今晚续新至此,谢谢支持,明天再会。

  另需要说明的是现在发表在天涯社区的这篇题目为"中计‘下海’,见证广州商界奇闻大事"的故事,是笔者原创的,名为<<诡谲(诈)的海>>的没有全文公开发表过的小说。笔者是具有法定保护创作权资格的创作者。所以希望各位朋友未经本人正式授权,不要私自转载、违规引用、转发、出版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特此说明,谢谢各位。
  章昆凌  识6月26日下午10时50分
  日期:2019-06-27 07:54:11
  (十)
  陈杰说:争吵归争吵,生意还得做。

  第二日的下午喜越公司和英鹏集团的商业贸易公司就签订了合同,规定由英鹏集团三年内在H省代理淑女牌皮鞋和青牛男士化妆品系列,第一年销售额不得低于5000万元人民币,以后逐年递增10%。喜越以批发价基础上再倒扣10%作优惠代理价。
  在付款条件上谈得比较费劲。叶羽要求喜越公司第一次发货不少于1000万元,英鹏商贸公司90天后付款。我坚持原则意见:“价钱好商量”,但一定要“先交款后发货”。双方都笑着坚持要求对方表示一点诚意。最后是英之运提出个折衷意见:英鹏集团先发出一批价值超过500万元的电视机给喜越公司做抵押,喜越公司收到电视机后即把价值1000万元皮鞋、化妆品和微波炉发给英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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