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未央之大风起兮——大汉建国崛起史》
第6节

作者: v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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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大哥刘邦跟其他社会大哥一样,喜欢喝酒,经常从中午一下子喝到晚上,而且从来不付酒钱。酒馆的老板一开始很不情愿,但他们发现只要刘邦过来喝酒,他们的生意就特别好,营业额能达到平时的好几倍,再说他们的酒馆还需要刘大哥的保护,这样一想他们就打消了向刘邦讨债的想法。村里和县里的大姑娘小寡妇嘴上都讨厌刘大哥,但无奈大哥不但长得帅而且有人脉,做事还果断,为人还豁达。这就不得了了,投怀送抱且自带干粮的大姑娘小寡妇们布满了大街小巷,刘大哥又好这一口,各取所需皆大欢喜。社会大哥刘邦就这样在当地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他将幸福美满的过完他的一生 。

  然而人生充满了意外。
  先说刘邦身上发生的怪事。他在酒馆喝酒经常喝到后半夜,喝醉了就倒在地上睡觉,店老板经常看到熟睡的刘邦上方有龙盘旋,因为这,店老板把刘邦奉为神人。这肯定是酒馆老板对刘邦的商业吹捧,但在封建迷信盛行的古代,人们愿意信这些。信得人多了,就有更多的人出来吹捧,就这样吹来吹去把刘邦吹飘了。人一飘就容易不安于现状。
  前面我们说过,秦始皇统一天下后大搞土木工程,由于工程太多,所以就算是亭长也免不了要服劳役。这一年刘邦被派到咸阳押运粮食,本是一次苦逼的劳改之旅。但是刘邦就是刘邦,他不平常的赶上了一件大事。这一天秦始皇出外巡视,看到阿房宫工程和骊山墓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不由得心花怒放。为了表达喜悦之情,始皇帝把李斯叫到面前道:“传旨,今天可以让大家看我。”这可是开天辟地前几回呀,刘邦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他爬到房顶盯着车队来回的看了无数遍,幻想着坐在华盖下面的皇帝是自己,直到车队消失在远方,“唉!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像秦皇一样啊!”从此,小地方的社会大哥刘邦内心深处埋下了一个皇帝梦。

  回到老家,怀揣皇帝梦的刘邦又赶上大户人家请客。原来县令的一个吕姓朋友为了逃避仇家追杀,举家过来投靠。这家姓吕的家境殷实,再加上又是县令的好友,很多想进步的官员和想套近乎的乡绅便瞅准机会带着重礼去看望。吕老太爷一高兴,便大开宴席,宴请来客。可是来送礼的越来越多,都请的话又不现实,这时萧何便出了个主意:贺礼五百以下的直接打发走,一千以下的在院子里露天喝酒,如果贺礼超过一千就请到屋子里跟吕老太爷和县领导们一起嗨皮。刘邦当然没有那么多钱,平时喝酒吃饭都是赊的,就算是社会大哥,可没有挣钱的项目照样穷的可怜。不参加吧又不符合大哥的身份,萧何曹参等副县级领导就不说了,就连没有级别的县令司机夏侯婴都掏钱进去了。眼看就要中午,大哥心一横,大踏步的走进院子高声唱道:“刘邦贺礼一万元”,把门的服务员赶紧引导刘大哥进屋。吕老太爷看到来人,眼前一亮,心里一惊“此人虽穿着普通说话粗俗,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县里大小官员又好像都跟他很熟,这样的年轻人将来肯定会有出息”,想到这里,吕老太爷连忙起身亲自把刘邦迎了进来。刘邦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上座。一旁陪酒的萧何虽然和刘邦算是朋友,但看到这儿也不爽了:“你刘邦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哥儿几个平时罩着你,你能有今天?”当然这只是心理活动,他要说出来他就成不了萧何了。但酸气是一定要发泄的,要不然憋得慌。萧何悄悄侧过身把嘴凑到吕老太爷耳边小声说:“这个刘邦就是个大忽悠,什么事都干不成,大家都知道”。但老太爷好像没有听见,继续跟县令推杯换盏。酒喝得差不多了,老太爷给刘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留下来。

  刘邦会意,便多喝了几杯,直到宾客都尽兴而去。老太爷把刘邦让到茶座,开启了刘、吕两家历史性的会谈:“我从小便有相面的本领,相的人多了,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富贵之相,希望你能够珍惜自己。我有个亲生女儿,想许给你做你的妻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刘邦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没过多久他和吕雉就成亲了。

  与吕雉结婚,至少造成了三个后果;一、县里大小官员对刘邦刮目相看,争相与刘邦结交,刘邦的社交圈子和影响力越来越大;二、得到了吕家一份丰厚的嫁妆,乐善好施的刘邦物尽其用,慷慨的资助穷兄弟们生活,他的群众基础也更加稳固;三、与吕家结亲后刘邦有了压力也有了动力,改变命运光宗耀祖的愿望更加强烈,相信这也是刘邦后来冒险反秦的原因之一。
  日期:2019-04-27 15:56:57
  结婚后的亭长大人虽然生活有了改善,但他并没有轻松多少,一方面曹氏生的长子刘肥日渐长大需要接受教育,妻子吕雉又怀了身孕需要营养;另一方面上峰日渐繁重的徭役摊派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家里的事情还好说,妻子算得上开明,没有因为刘邦有私生子而介意,反而经常关心刘肥,经济上虽困难点,但还过得去,真不济了还有老泰山接济。工作上的麻烦就不好解决了,别说他一个亭长,就算是郡守县令也解不开这道难题。秦始皇死了,本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想着下一任皇帝可能要普降甘霖大赦天下了,可左等右等没有等来赦令却等来了一道道催促徭役的命令。秦二世的徭役与秦始皇还不同,秦始皇的时候还是趁着农闲时让人去干苦力,苦点累点但至少家里有收成,饿不死;秦二世上台后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不管是农忙农闲,也不管家里有没有劳力,有没有余粮,只要政府需要,你就得奉献你的全部。这样就太不人道了,农民一年四季修桥铺路盖房子造墓,侥幸活下去回到家又面临着荒芜的土地和嗷嗷待哺的婴孩,从大户人家借点种子播到庄稼地里期待着来年的好收成,可种子还没发芽就又被征召去北边修城墙……年复一年,老弱被饿死冻死,丁壮被累死打死。

  基层的有良知的官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刘邦心里也苦啊,他倒是有周济天下的心,可力不能及,只能在酒后跟几个好友一块儿发发牢骚。县里的萧大人、曹大人也常常参加他们的讨论,他们对于政府的做法也痛恨至极。
  氛围稍显凝重,但亭长还有生活,生活有时候也多彩。吕雉先后为刘邦生了一女一子,儿女绕膝其乐融融,在家里,刘邦会暂时忘掉工作中的不顺心。工作不忙的时候,刘邦也会请几天假回家帮妻子做农活。有一天,吕雉和两个孩子在田里拔草,有位老者路过想讨碗水喝,吕雉热心的让老者喝了水,并盛了一碗饭请老者吃。老者吃过饭,端详了吕雉一会儿道:“夫人,从面相上来看你是天下贵人呀!”吕雉连忙把两个孩子拉过来请老者看,老者看了看两个孩子说道:“夫人尊贵是因为这个儿子,你的女儿也是富贵之相。”老者说完便离开了。不久刘邦从邻居家串门回到田里,吕雉兴奋地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刘邦,刘邦也很好奇,便跑着去追老者。追到老者后刘邦又请老者为自己相面,老者道:“刚才看你的夫人和子女的面相都是富贵之相,而且很像你,你的面相贵不可言!”刘邦抑制住内心的喜悦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将来我一定重谢你。”这本身是一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事,被算命先生夸上天的人满大街都是,但对于踌躇满志迫切想要出人头地的刘邦来说却意义重大,社会大哥刘邦开始认真地考虑今后的人生路改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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