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啊！母亲……母亲，母亲！最后的最后，哪怕只是一块记忆的碎片，你也要保护你的儿子吗？
　　妈妈！
　　收拾好心情，风栖炎看向碎片的外面，一片漆黑，有很多类似的碎片散落，看来真的是意识空间某个角落，可以看做垃圾场的角落。

　　隐约有亮光不停闪动，还有隆隆的声音传来。碎片太小，角度不对，看不到金瞳风栖炎和毒龙尼德霍格的战斗，到底打成什么样了。
　　风栖炎鼓动残余的意识，想要让碎片移动一下角度，脑袋都鼓痛了，碎片才稍微晃动了一下。
　　正要忍着头痛，继续努力，远处的战斗一阵余波扩散过来！
　　哗啦啦，风栖炎所在的碎片和其他碎片一起被余波卷了起来！秋风卷起清洁工的树叶堆。凄惨又倒霉。
　　在风中乱飞，碎片晃得厉害，风栖炎都快吐了，也没看清战斗的情况，只觉得黑光和白光互相纠缠，时不时再爆炸一下。大概，应该，势均力敌吧……
　　风栖炎放弃了观察，反正现在的他也只有等待，等待被彻底消灭，毕竟无论谁赢了，都会彻底清理意识空间，残余的记忆碎片可以不管，残余的他人意识是肯定不会留的。
　　‘死个明白’，想起自己给自己能力取的外号，风栖炎不得不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语成谶’？

　　不！颓废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秒钟，风栖炎立刻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惜没有手、没有身体，不能好好的打自己一巴掌。
　　什么一语成谶？什么‘死个明白’？我一直以来依靠的是这个一阶异能吗？
　　风栖炎所在的记忆碎片突然弯曲了一下，改变了在风中的飞行轨迹。
　　不光是我，所有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依靠的能力都不是这种东西！
　　风栖炎所在的记忆碎片因为之前改变了飞行轨迹，，和另外一个记忆碎片，另外一个还要残破的记忆碎片，碰撞到了一起！

　　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依靠的东西从来只有一样！
　　韧性！
　　只见碰到一起的两块记忆碎片瞬间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块新的记忆碎片，更大一些的记忆碎片！
　　磕头！求饶！哪怕捡垃圾！我们也要活下去！

　　风栖炎那张变得大了一些的记忆碎片再次改变了飞行轨迹！可惜这次和附近一块碎片擦肩而过，失败了，没有捕捉到。
　　没关系，失败了再努力，下次，不行，还有下次！
　　难道垃圾桶每一个里都有大餐吗？
　　风栖炎在捡垃圾，意识空间里的战斗却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无数黑蛇爆炸！炸飞出来的是黑色的记忆碎片。
　　金瞳风栖炎被打中倒飞出去，撞在自己的的远古记忆屏幕群落中，也是碎裂一片！
　　捡垃圾！捡垃圾！捡垃圾！风栖炎荤素不忌，疯狂吞噬能碰到的所有记忆碎片！
　　终于！风栖炎所在的记忆碎片，变成了一块完整的记忆屏幕！
　　心中一动，风栖炎喃喃出声：“高速感知！”
　　拥有一块完整的记忆屏幕，风栖炎就能使用本体的异能了！没错那个废物一阶异能！
　　高速感知一起放慢，风栖炎捕获记忆碎片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好多好多！
　　记忆屏幕飞过去！一大片记忆碎片仿佛主动送上门一样，被记忆屏幕吞噬！

　　记忆屏幕飞过来！刚好躲开被踩金瞳风栖炎的脚，没有被踩到！
　　记忆屏幕变成了两个！像两截车厢一样，连接着飞远开去！那边不容易被发现！
　　风栖炎控制者自己的记忆屏幕宛如贪吃蛇一般，悄悄行进，不断吞噬，壮大自己！
　　而这个时候，毒龙尼德霍格和金瞳风栖炎正是战斗的关键！根本没有注意到意识空间角落里的变化！

　　捡垃圾，捡记忆碎片，俗话说‘捡回一条命’，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风栖炎笑了一声。所谓韧性，不是忍受那么简单。
　　而是忍受之余，还能笑得出来。
　　战斗越激烈破坏出的记忆碎片也就越多。所以没用多少时间，风栖炎的记忆贪吃蛇就变得很长很长！当然没有‘高速感知’节约了吞噬吸收的时间，风栖炎也做不到这么快的成长。
　　记忆贪吃蛇的身体绕着记忆空间最大的范围，一圈又一圈，漆黑的空间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碎片，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碎片闪光。
　　毒龙尼德霍格和金瞳风栖炎早已经发现风栖炎了，不过两人仍旧认为对方才是心腹大患！

　　因为就算风栖炎已经变得如此之长，但是其记忆屏幕的数量还是比不过毒龙的黑蛇，比不过金瞳风栖炎有外部树根的支援！
　　虽然风栖炎的力量最弱，但是如果风栖炎帮助其中一边，攻击另外一边的话，倒是特定获胜！
　　可惜这不是国家政治，而是意识空间之争！一个人只能有一个意识，有两个就是精神病。没办法两方联盟瓜分第三方，然后和平共处。
　　联盟合作是行不通了，但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是可以的。渔翁是一个人，一个意识。
　　没人想做鹬蚌，都想做渔翁。于是，毒龙尼德霍格和金瞳风栖炎同时停手，不打了。
　　僵持没有持续太久，毒龙尼德霍格疯狂了起来，不停的念叨，时间不够，时间紧迫。然后嚎叫着朝金瞳风栖炎冲了过来。千万年的仇恨还是比风栖炎这个一阶人类的灵魂更加招惹仇恨！
　　面对亡命一击，金瞳风栖炎也只有全力防御，只要能撑过毒龙的自杀攻击，金瞳风栖炎就胜券在握了！
　　关键时刻，风栖炎肯定不能干看着，他也动了起来，不是和毒龙一起攻击金瞳，也不是和金瞳一起抵抗毒龙，风栖炎选择了全力发动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
　　地底下的风栖炎用力翻了一个身，风栖炎现在还是太弱，只能让身体做这么一个动作。
　　不过已经足够了，风栖炎身上插着的好多条树根被这一翻身，从身体上扯掉了！
　　轰！意识空间里毒龙和金瞳控制的记忆屏幕同时爆炸！漫天的记忆碎片，让风栖炎吞噬了个饱！
　　狂吞之后，风栖炎才小心翼翼的游动到爆炸中心。

　　只见金瞳风栖炎双手溃烂，全是黑蛇咬出的洞，冒着毒烟。
　　毒龙尼德霍格也好不到那里去，黄金长枪把它钉在了地上，就等小刀破黄鳝了。
　　这算两败俱伤吗？风栖炎踌躇不敢上前。
　　果然，毒龙用力一拉，脑袋从黄金长枪拔出，整个长枪都从龙头穿过。
　　“哈哈哈哈，我赢了！还有最后……等等，他还有一口气，就最后一口气……”毒龙尼德霍格抬着头，朝着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的方向，疯狂叫喊：“不！等等！千万年的战斗！不！我不要回本体……”

　　毒龙突然全身收缩，收缩成一个肉球，然后肉球变小，越来越小，最后就这么在意识空间消失不见了！
　　就在毒龙变成的肉球消散不见的同时，风栖炎控制的‘贪食蛇’一头撞在了金瞳风栖炎的身上！
　　日期：2019-06-20 18: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