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精神病患者》
第19节

作者: 百年过客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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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填饱肚子,他们想办法寻找食物。他们学校边上有个大米厂,大米厂碾米的时候,有很碎的米和糠,工人将这些余料压成糠饼,糠饼直径有20公分,4公分厚。这些糠饼可以做猪饲料。
  养猪场分配到糠饼,拿来喂猪,他们将糠饼搬到板车上,运回养猪厂。
  糠饼在运输过程中,由于马路不平,坑坑洼洼,板车产生搖晃,糠饼破碎,掉到马路上,他们就高兴地捡了起来,如果,破碎的糠饼还在板车上,他们也会不客气拿走。

  他们跟着板车到养猪场门口,就打倒往回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们将拾到的糠饼分为四份,每个人开心地吃了起来。
  有时他们经过农民收获红薯的土地,看到农民只要大或中型的红薯,他们就把小红薯扯下来,放到书包里。如果书包装满了,他们就会把自已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把两个袖子扎紧,把衣扣扣紧,做成一个衣包包。然后把小红薯放在衣包包里。有时农民漏掉了大红薯,他们也会将大红薯放进衣包包里。
  他们回到家里,全家人称赞他们,说:"不错,弄到这么多红薯,今天可以吃一餐饱饭。"
  大人洗净红薯,放进铁锅里,煮熟后,大家边吃红薯,边夸奖他们。
  日期:2019-01-14 11:07:20
  四人有时经过河边,河水回落,看到河边有鱼,他们四人围筑堤坝,用手往堤外泼水,堤坝内水位下落,鱼儿被困在浅水区,他们捉住鱼,然后分成四份,每人一份,他们摘下柳树枝,将鱼挂在树枝上,高高兴兴回家。
  家长看到他们捉来了鱼,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一边夸奖他们,一边破鱼去鳍,掏鰓去剌。然后,熬制鱼汤,直到鱼汤变成白白的,浓浓的,然后放点盐,放点辣椒,放点葱花。一碗鲜美的鱼汤熬成。
  大家吃饭,喝着鱼汤,吃点菜,觉得这餐饭味道很好。
  他们四人家里每个人吃的都是缽子饭,每个人都按定量吃饭。大人用竹筒,按每人每餐定量,将定量的米倒入缽子里。林生每月27斤米,每月三十天,一天三餐,每餐三两米。如果是月大,则每月三十一天,按每餐三两米算,则一天无米可吃。于是大人在每餐三两米扣一点米,这样月大的三十一天,每一天都有米吃。林其每月二十四斤米,算起来每餐三两米还少一些,于在三两米里多扣一点,这样也可以每天吃到饭。

  为什么这样吃饭,那时人很多时候吃不饱饭,为了吃饱饭,就抢饭吃,小孩子里面小的抢不过大孩子,这样小的就可能饿饭。大人看到这种情况,心痛小小孩,就宁可自己不吃饭,而让小小孩吃上饭。这样的情况一两天还可以忍受,三天、五天行吗?结论是肯定的,不行!于是有人想到用缽子蒸饭,每人按定量吃饭,这样保证每个人都可以吃上饭。.
  大人采取缽子饭解决了每个人可以吃到饭的问题,饱不饱就是各人的身体情况而定。女孩就吃的少一些,男孩子就吃的多一些。

  男孩子总觉得肚子不饱,就四处寻找食物。这一天,四人到了一个荷塘,见到农民收获莲藕,农民沿着荷叶根,摸到莲藕,这些莲藕每根有三到四节,农民收获完莲藕,用篇担、畚箕挑回家。这四人看见菏塘里有五处荷叶处没有摸到,他们脱掉外衣外裤,只穿短裤,也学农民的样子,顺着荷杆往下摸,摸到莲藕,拔出莲藕,一根莲藕有三到四节莲藕。
  他们四人洗净莲藕,四人平分了莲藕,一个人分了一根莲藕和一节莲藕。
  日期:2019-01-14 11:09:58
  林其拿了一根莲藕和一节莲藕,将莲藕递给奶奶,林其奶奶再次洗净莲藕,掰下两节莲藕,剩下两根莲藕第二天吃。林其奶奶用刀垂直切下莲藕,莲藕带红色,一看就知道这藕很粉带甜味,奶奶煮好莲藕,放点葱花,放点辣椒粉,放点盐,莲藕煮熟了。用碗装好,放在桌上。这一餐,大家吃藕喝汤,肚子吃的鼓鼓的,大家一边打饱嗝,一边夸奖林其,说林其很能干。
  林其、火火、小小、强强是发小,又是同班同学,四个人读书,林其成绩最好,火火最差,小小和强强成绩一般。
  火火做作业,总是抄写林其作业,为了感谢林其,火火三不三总是弄一两颗糖,一二片饼干送给林其吃。林其也不客气,接给来就吃。
  一九六零年,人们过的还是困难日子,林其、火火、小小、强强还是在放学后,四处寻找食物。

  春天来到,竹子林的边上,小春笋节节升高,这种小笋只有筷子粗细大小,他们摘下小笋子,当他们手拿不了的时候,停止摘笋。他们将笋壳去掉,只剩下笋肉,拿到手上,回到家里,碰到家里有肉的时候,小竹笋炒肉,味道鲜美。家里人免不了又是一片赞扬声,说:"林其,你真能干,帮我们弄到竹笋,让我们吃上竹笋炒肉。"
  4、5月时候,田埂旁,铁道边,到处长了马齿苋,茎是红的,叶是绿的,用手一掐,茎一下就断了。马齿苋鲜嫩的很,林其奶奶在锅烧红时,放点油,将马齿苋炒熟后,放点盐,葱花,薑丝,辣椒丝,一盘马齿苋炒好,人们吃起来,有点酸,有点甜,在那个困难的日子里,能吃到这样的菜,心里很高兴。
  有时,马齿苋摘多了,林其奶奶把它们晒干,放到风可以吹到的地方,保护好。到了想吃马齿苋的时候,把它们放到水里泡发,洗干净,再把它们炒熟,又是一碗好菜。
  9月,酸枣树上酸枣成熟,颜色是金黃色的,从树上掉在草地上,同学们把酸枣捡到米袋里,背回家中。这酸枣可以洗干净生吃,吃的时侯,酸枣很酸。很酸没有关糸,它可以饱肚子。酸枣也可以煮熟吃,这时酸味少一些。林其奶奶把煮熟的酸枣捣烂,又把红薯煮熟捣烂,再放点辣椒粉,将这三者混合到一起,做成酸辣饼。这种饼又酸又辣,还有点甜味,吃起来风味独特。
  日期:2019-01-14 11:12:09
  一九六一年,是困难日子的第三年,林其读小学五年级。人们每月按定量,购买主食和副食品,林其还是买24斤米,买四两油,买半斤肉。这是有城镇户口的人才有的计划物质,农民买不到这些物质。
  林其和火火、小小、強強一起上学,放学后还是到处寻找食物。
  这一天,他们看到山坡上长有金黄色拇指大小罐子形状的野果子,他们知道这是一种叫"糖罐子″的野果子。他们掰出罐子口的毛刺,用泉水洗净,然后甩干水,吃了起来,这"糖罐子"有点甜,有点涩,同学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当蚕结茧时,桑树上结桑椹,刚开始桑椹是綠色,后来变成红色,最后变成蓝黑色,这时桑椹最成熟,此时,他们采摘桑椹,用泉水洗干净,甩干水后,大口吞吃,从口里到心里感到甜滋滋的。
  到了槐花盛开的时候,滿树长的都是雪白的槐花,他们摘下槐花,用清水洗干净,甩干水后,就可以大口尕颐。也可以放在开水里烫一下,做成槐花汤,那味道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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