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情事的纤绊,不能释怀》
第45节

作者: 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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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姐小姑娘家来了兴趣,在地的地瓜秧挑出几个没被小鸡子糟蹋的,然后拽下一个,一点点的折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最后连在一起,弄成了一个手链,把她叫过去,戴在了手。
  她看着无语,额,这手链。
  娟姐折的来劲,给宝哥也折了一些,她看没事做,也跟着娟姐折着玩。
  折完手链,俩人有把几个短的接成长的,套在脖子,当作项链。
  她又把一个弄成两个短的,给娟姐一个耳朵放一个,和耳环一样。
  两个越玩越高兴,让宝哥站着不要动,两人给宝哥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带用地瓜秧弄的手链,项链,耳环,然后地瓜的叶子两人又编了小帽子戴在宝哥头。两人正商量着用地瓜叶子给宝哥弄个小裙子,赵家大娘看不下去了,把宝哥领下去好好收拾干净,吩咐她俩洗洗也要吃饭了。
  晚吃的地瓜,新出来的地瓜,糯糯甜甜的,很是好吃。
  她喜欢地瓜晾凉块了再吃,是那种摸着地瓜不冷不热,吃着不是特别黏糊的时候。那时候觉得是最好吃的,她吃了一个新出锅的热地瓜,拿了两个地瓜,放在碗里让它晾凉。
  等大家都吃完了,地瓜还是没有晾凉,只好在赵老太太瞪着眼睛的眼皮底下把两个地瓜拿在手里,去了西厢房。
  等地瓜凉了,于氏只让她吃一个,说是大晚的地瓜不好消化,不能吃太多。

  这个时节好多瓜果都相继成熟,菜园子里的菜也都可以吃了,而且地里山里也都没有活计,这是相较过冬,一年最好的时候了。
  西院二奶奶家有棵沙果树,这个时候也快要熟了,一般小孩子淘气,不等果子熟,要去摘,糟蹋果子。
  二奶奶每天有空在院子里看着,生怕小孩子糟蹋,遇到调皮的孩子翻墙树的摘青果子,二奶奶在院子里骂孩子不懂事,若是抓住了,不管谁家的都会领着给带回家去,给他家大人也教育一番。
  她家离的近,最近经常能听到二奶奶院子里骂调皮孩子的声音。
  她和娟姐不去凑热闹,每年果子熟了的时候,二奶奶都会一筐子一筐子的送过来,让大人小孩都吃。这天正在西厢房和她娘一起看着小小,听到西院子二奶奶的叫骂声,“小兔崽子,你们离着果树远远的!”
  “又是小孩子不懂事,糟蹋果子呢。”于氏听了两声,回头对她说,“果子不熟,不能吃,摘下来糟蹋了,你可不能和那些孩子一起捣乱,知道不?”
  “知道的娘。”她知道于氏这是教她。
  “若是想吃,等果子熟了,和大人说一声,都是少不了你们这一口的。”
  她应下,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小孩子糟蹋的厉害,二奶奶已经到大门口叫骂这些小屁孩了。

  二奶奶家和她家只隔了一堵墙,加她家住的是西厢房,所以外面有个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娘,我出去看看。”
  “去吧,记得别跟着那些小孩子乱糟蹋,听话知道不,不能气你二奶奶。”于氏好个嘱咐,才放心她出门看看。
  外面的小孩子有五六个,都是她大的男娃子,有东院三爷爷家的小大叔和小二叔。还有两个孩子,住在东苑的最后面,也是姓赵。还有一个不认识,瘦瘦小小的,也跟着捣乱。
  二奶奶生气的站在门口骂他们谁家养的,这么不懂事,她站在门口看着几个小孩子从远处找来石子,往沙果树仍,企图让石子打掉沙果。
  唉,真是一些小屁孩。
  二奶奶生气的已经拿了一根棍子,跑着追着他们做试要打,也不知道是二奶奶跑的慢还是那些调皮的孩子跑得快,终是没打到,还是撵走了。

  二奶奶看她呆呆的看着这边,“丫丫乖,这果子还不熟,可不能糟蹋了,等这沙果熟了,你可劲过来吃。”二奶奶一边笑着说话,然后把棍子放到一边,蹲在地捡掉落的沙果和一些石子。
  “这还青着呢,也不吃,这些孩子。”二奶奶一边叹气,一边收拾起果子,用手拿着,“唉,真是糟蹋呀。”
  她过来帮二奶奶捡,沙果树正好在外院的墙边,用土垒的墙。在靠近果树的那块土墙,已经让这些小孩子拔出一个缺口,估计个子高一点的,抬脚一跳能翻墙树了。
  “二奶奶,要不把墙弄些东西给围,一围他们爬不墙,也不了树了。”看着掉落一地的果子,也是心疼,都给糟蹋了。
  “糟蹋糟蹋了,这墙可不能围呀。”二奶奶把糟蹋了的沙果从墙扔到果树跟边,“小孩子也是调皮的时候,糟蹋点糟蹋点。果子吃的是一乐呵,这些小崽子别看没吃,偷着摘这些果子,那可是乐呵的。”
  “估计呀这些吃在他们嘴里都乐呵。”二奶奶笑着看着她,没了刚刚骂人的模样。“让人乐呵了行,管他是吃没吃呢。”
  看着二奶奶又乐呵呵的把果子都聚到果树跟,然后找来铁锹挖了些土,把果子给埋。“放在这里果树长得也壮,明年结的果子肯定多。”
  她懂了,二奶奶还是自己看到的那个可爱的二奶奶。
  “二奶奶,这沙果还得多久才能吃呀。”抬头看着这么大一颗果树,挂着慢慢的果子,有的已经泛了红边,想来离熟不远了。

  “再等个三五天有熟的了,到时候二奶奶捡最好的让丫丫先吃。”
  白露之后,天气有了凉意,二奶奶家的沙果树头一茬熟了。
  二奶奶一早叫她过来吃果子,她爬树自己去摘红了果子,干脆也坐在树吃了。于氏在家看小小,赵老太太赵家大娘还有娟姐也过来吃,二奶奶的几个媳妇孙子孙女也都过来了。
  她这才看全自己的几个堂哥堂妹。前院二佰家两个,一个唤作虎哥的,还有香姐。三佰家一个是珠姐,一个厚哥,三婶子又有身子。老婶新嫁过来的,也有了身子,肚子看着三婶子肚子要大些。
  二奶奶又打发珠姐去叫丫丫小姑和王老太太,几个大人孩子也都让叫过来吃。现在正好闲着没事,一边吃果子,一边唠唠嗑,也是美事。

  沙果树很粗,估计养老有十多年,树枝茂密,她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着,一边自己摘着吃,一边把摘来的果子放在筐子里,给树下面的人吃。
  树虽然凉快舒服,但是有虫子。。果树的毛毛虫是最多的,她虽说不怕,但是偶尔一两个毛毛虫落在头衣服,看着也是吓人。她在树摘来一会,也下来了。
  抽个空,她装了几个沙果给她娘送过去,好让她也尝尝。
  “丫丫这孩子最近看着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她娘。”二奶奶看着丫丫一跑一跑的回来西厢房,两个小手抓着两个鼓鼓的口袋,里面装着刚摘下的沙果。
  “小丫头片子主意多着呢。”赵老太太没好气的说。
  “姑娘家有点主意好,我看丫丫是懂事明道理的,以后呀,肯定错不了。”王老太太也跟着说。
  “小丫头片子有啥错了错不了的,咱这样的人家,以后大了,找个人家嫁了,好好的跟着婆家过日子,啥都有了。”
  “看着是个有福气的。”王老太太碰了碰赵老太太,“你这老太婆以后说不能跟着你这孙女享大福气呢。”
  “可别说道我了,大人小孩没病没灾的啥都有了。”赵老太太吃了一个沙果,“找个婆家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的,也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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