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你要是凑不齐十六万,我就去派出所告发你谋杀张富贵一家,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命花。”张猛一脸趾高气昂地说道。
“好,十六万给你,但是我想知道这件事你是怎么查到的?”我问道。
张猛说道:“我大舅是派出所的所长,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大舅他不知道,知道的只有我和我表哥两人,至于我表哥,就是前几天跟王队长一起来咱们村的那个丨警丨察。”
“小陈?”我问道。
“你别管小陈还是老陈,现在我表哥查到了你银行里的转账记录,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人,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如果我报警的话,你的钱都会被追回充公,你也得挨枪子儿。我和我表哥拿了钱,自然不会告发你,你要的鱼塘也给你养,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有你的好处,所以,你是要现在微信转给我,还是支付宝转给我?”
我说道:“我在银行买了基金,得明天白天到银行才能提出来,而且就算提出来也没有十六万,所以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凑齐了给你。”
“那就说好了三天,到时候要是见不到钱,可别怪我翻脸。”
张猛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树林里,浑身簌簌发抖。
我一拳打在树上,心情平复之后才回了家。
张猛欺人太甚,还险些害死了我妈,这钱给他的话我咽不下这口恶气,不给他的话,这笔钱也很难能花到我妈身上。再者说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要是吃了枪子,她也活不成了。
可如果我向王队长交代事实的话,他会相信我吗?以我打小的所见所闻,尤其是我们这个三不管的穷地方,怕是我横竖都躲不过一个死字。
所以我心一横,决定铤而走险,正好张家沟最近闹邪祟,徐半仙都能死在这里,旁人为什么不能?张猛这种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混混早就该死了。
我回到家里后,从行李箱里取出了一把崭新的钢制军刀,这把军刀是我从市里回来后在黑市买的,锋利无比,小时候我就特别爱玩刀,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快这把刀就会派上用场。
到了深夜之后,我提着军刀就准备跳窗户出去,可窗户一打开,小白竟然就站在外面。
“我又做梦了?”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自己今晚自己要去杀人,所以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不该睡着才是。
小白笑了笑说道:“你别害怕,我没在做梦,看样子你是要去杀那个威胁你的人?”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他欺负我我可以忍,但是他差点害死了我妈,而且逼人太甚,不给我活路。”
“那个叫张猛家的祖坟风水很旺,你去杀他,很难得手,更何况他家院子里有两条恶狗,即便你杀了张猛的一家,那个叫小陈的丨警丨察很快就被把你手里有二十万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你就真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有些焦急问道。
小白笑了笑说道:“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会帮你解决问题,不过事后你要帮我一个忙。”
夜深人静,我扛着铁锹从张家沟空无一人的主干道上走向祖坟。
张猛家这几年来人丁兴旺,一大家子非官即商,俨然是从鸡窝里飞出的凤凰。
村里人都说他家祖坟冒青烟,所以张猛家发迹之后,就把他家的老祖坟修缮一番,立了一块老高的墓碑,几里外都看得见。
小白说张猛家的祖坟风水旺,后人气运加身,做什么事情都水到渠成,想要除掉他们一家,就得先破了他家的风水,而他家的风水之所以旺,是因为老祖坟下面有一根通天柳,通天柳下还有一窝地头蛇。
所谓通天柳,就是从棺材板里长出来的柳树,农村人下葬时,子孙要把哭丧棒扔进棺材上面埋进坟里,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柳树的生命力极强,哭丧棒一经地下水滋养就会发芽,继而疯长。
张猛家祖坟里的那棵通天柳历经百年,在地下长得盘根错节,根部都穿过周围其他人家的祖坟了,大有广纳八方气运的意思,更巧的是,柳树下几年前住进了一窝蛇。
通天柳下地头蛇,这种风水吉相,其后人的气运基本上可以在当地无法无天了。
几年前,张猛他爹挖地时挖出来一件青铜器,在黑市卖了十多万,一举发家致富。张猛他只有小学文凭的二叔,稀里糊涂地就当上了村里的支书,上面发下来的补贴不知被他吞了多少。他哥则被一个富商的女儿看中,成了豪门赘婿,回村里时都是开着大奔的。至于张猛,他和我是同龄人,我高中毕业那年,他强上了邻村的一家挺俊的姑娘,关派出所几天就放了,后来还打残了镇上的一个小孩,也没人能把他怎样。
所以说,老祖坟的风水再好,也得看后人自己争不争气,不然这种风水格局,随便放在城市里一个普通人家头上,后人不是大官,就是巨富。
我到了祖坟地后,在张猛家的老祖坟上看到了一棵三米来高的小柳树,小柳树被我一锹铲断,接着就开始挖,坟里的柳根盘根错节,我费了半天劲才把柳树的主根部挖断,而在树根下面,果真有一窝蛇。
普通的蛇若是看见人,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可这窝蛇看见我之后,不仅不跑,还昂起头向我吐信子,像是警告我离开。
我握着铁锹三下五除二把这窝蛇铲死,有一条体型稍小的蛇见状,顺着柳根爬了出来,想要钻进草丛里逃跑,也被我追上去铲成十几截。
做完这些之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五个匆忙之下扎成的稻草人放在张猛家的老祖坟里,那稻草人身上写着张猛一家四口的名字,还有张猛二叔的名字,之后我又在稻草人身上撒了锅底灰,这才匆匆把坟头给重新埋上。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我回到家洗了个澡,累得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给母亲熬粥,隐约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就走出去瞧瞧,只见张猛一家三口连同他二叔正被人扶着上车,他们的皮肤发黑,脸上和身上都长满了密集的浓疮,浓疮里都是血水,看起来极度恶心。
我没想到小白告诉我的法子会这么快见效,可下午这四个人又被拉了回来,说是送到镇上的卫生所后,卫生所没法治,就立即转到市里的大医院,人还没拉到,半路就都没气了,所以又拉了回来。
同样被拉回来的还有张猛入赘豪门的大哥,也是全身长满浓疮,毒发而死。
一天之内,张猛一家身染重疾全灭,包括张猛的二叔也不能幸免,因为这病来得突然,张猛二叔的家人也怕这病传染,所以当天就将五人的尸体火化下葬了,并且第二天搬离了张家沟。
日期:2019-02-21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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