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4-22 09:15:31
　　事情水落石出，网咖值班经理钱超没什么事，直接给放了。带走刘滢后，秦向阳抱臂感叹了一番，黑子那个器官贩卖团伙幕后竟然还有个老板。谁能想到一时风光无两的飞虹网络公司老板，背后竟然干这种勾当，飞虹网络公司最早起家的资金，估计也是靠的这黑心买卖。艾丽的案子刚发生时，谁能想到后面会牵扯这么多呢？另外，这个黄少飞浮出来的时间点也很寸，程功中午喝酒时也提到黄少飞，当然还有郝虹。

　　想到这，秦向阳转身对苏曼宁和李天峰说：“干得不错！”
　　苏曼宁无所谓地笑笑，问：“刚才你一回来也提到黄少飞，叫李天峰去保护他，为什么？”
　　秦向阳看了看表，简单地把去程功那里的经过说了一遍。
　　苏曼宁沉思片刻，说：“真是巧了！现在看来，突破口还真就在程功身上。程功人呢？”
　　苏曼宁话音未落，有人敲门。
　　秦向阳打开门一看，见程功正站在门外，赶紧把他让进屋。

　　日期：2018-04-22 09:20:52
　　程功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竟然睡着了，酒量太差，让你费心了！”
　　秦向阳一摆手，说：“来得正好！还是那个问题，你那些经历到底跟谁谈起过？还是那句话，对你对我，这都很重要！”
　　程功点点头，紧紧皱着眉说：“还用你说？其实，坐你车来这的路上我就想说来着，可越想越不对，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吕胜！”

　　“吕胜是谁？”
　　“喝酒时，我跟你提的我那个员工。”
　　“干三份活，不提加工资，任劳任怨，还要主动借钱给你的人？”
　　“是的！就是他！”
　　“你确定只跟他一个人说过？”
　　“不，还有我妈。本来我不想给我妈添堵，可我那时实在太郁闷了！精神接近崩溃！可能真心宽慰我的人，除了我妈还有谁？
　　日期：2018-04-22 09:25:02
　　“那你为什么又告诉吕胜？”

　　“也是因为我妈。她也知道吕胜人不错，一口一个胜子的叫着。她建议我实在憋闷了，就找朋友喝喝酒，聊聊，总之千万别憋在心里。”
　　“吕胜人呢？”
　　“不知道。我妈出院后没几天，他要借给我钱，我没要。后来找他喝酒，说起我那些糟心事，又过了没几天他就自己搬走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之前的电话也联系不上。对了，你说吕胜会不会又跟其他人说起过我的事？”
　　秦向阳没有回答，反问道：“吕胜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吗？比如他是不是孤儿？”

　　“孤儿？从没说起过。对了，他入职时，给了我份身份证复印件。”
　　“太好了！复印件呢？”
　　“应该在仓库那间卧室吧，我办公室的东西后来都扔那了。”
　　听到这，李天峰赶紧出去叫了个人，陪程功去取复印件。

　　日期：2018-04-22 09:26:23
　　程功和一个警员走后，李天峰看了看表，问：“那黄少飞还用接？直接抓了吧？”
　　秦向阳刚想说“抓”，接着又转念一想，反正他也跑不了，干嘛急着抓呢？倒不如监控起来。三名死者都跟程功有过冲突，而黄少飞和郝虹，也曾被程功迁怒，万一逻辑判断正确，凶手接下来要杀黄少飞，不就一举两得，抓个正着吗？
　　想到这，他把想法说了出来。

　　苏曼宁和李天峰也觉得不错，就一点，对黄少飞的监控措施一定要到位，不能有漏洞。设饵钓鱼，拿人命验证案件走向，一旦出现万一，责任可就大了。
　　几个人正讨论着，孙劲回来了。
　　日期：2018-04-22 09:30:48
　　一进门孙劲就兴奋地说：“有收获！我和我妈聊了半天，她才想起来一个情况，90年代初，有段时间，我爸确实接济过一个孩子。那时我还很小…”他说到太急，不小心把自己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苏曼宁听得云里雾里。

　　“一时半会说不清。”孙劲咳嗽完又道。
　　“这好几个方向的信息都没来得及共享，看来有必要再开个案情分析会了。”说着，秦向阳再次看了看表，对孙劲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和李天峰赶紧带人去机场接机，送黄少飞回家，之后对他二十四小时秘密监控。有什么不明白的，路上你俩交换交换信息。刘滢交代了，我这边要再审审黑子，你母亲提供的情况，过会碰头时细说。你俩记着，千万别出岔子，不然郑毅找麻烦是小，关键咱对不起这身警服！”

　　日期：2018-04-22 09:31:31
　　秦向阳这边刚安排完，法医吴鹏敲门进来说：“秦队，李文璧来了，在你办公室等着呢！”
　　这一天下来，忙得快找不着北了，各个方向都有突破进展，情况汇总到一块，他还没好好消化，正想提审黑子，才想起李文璧这个茬，头瞬间大了一圈儿。
　　女人可不能惯着，她能有什么急事？秦向阳皱着老大的眉头回到办公室，他不想给李文璧好脸看。
　　李文璧见秦向阳进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蹙眉道：“才几天不见，咋这个样了？你能不能刮刮胡子？”

　　“案子不破，刮什么胡子！”秦向阳故意板着脸道，“过来有什么急事？”
　　李文璧这才大声说：“我怀疑我哥李文志当年是被杀的！”话音未落，两大滴泪水从李文璧眼里滑了出来。
　　秦向阳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李文璧又说了第二遍，顿时惊呆在原地。
　　日期：2018-04-22 09:34:11
　　第九章　好朋友们
　　李文志都死了十八年了，还是被老班长赵楚意外撞死，怎么又成了他杀？秦向阳震惊之余，把李文璧上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然后拉着她坐下。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当我发神经？”李文璧慢慢止住哭腔，认真地说，“事发突然，本来我也不信，但我有证据，是这么回事。”接下来，李文璧把鸡冠山前前后后的事讲了一遍。
　　听到周小娟和无字灵位那一段，秦向阳的脸色瞬间变了，等李文璧一说完，他猛地站了起来，用力攥着李文璧地手说：“真的？”
　　“一个字不假！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想想！”秦向阳双手抱拳慢慢地擦着鼻头，又坐回沙发上，嘴里小声嘟囔着，“要真是那样，赵楚当年岂不是…”
　　“不用想了！我希望你立即调查蒋斌！”李文璧一字一顿地说。

　　日期：2018-04-22 09:36:00
　　她知道秦向阳在替赵楚惋惜，她不想再重复那个话题。
　　“冷静！证据呢？”
　　“你还当那只是个巧合？”
　　“不是。逻辑上你是对的。李文志在98年8月16日晚被赵楚撞了，17日凌晨他被好心人发现并送往医学院附属医院门口，之后好心人离开。蒋斌主动垫付费用，抢救李文志。17日上午你父亲到医院，得到李文志死讯。17日上午，周小娟被蒋斌带到所谓的私人诊所，做了换肝手术。单是分析这个过程，我也认同周小娟的肝是李文志的。但这个过程太粗略了，还需要细节。最重要的是，李文志当时是死是活，是被活体取肝，还是死后摘取，这些都没法判断。另外，8月17日凌晨，除了李文志，如果蒋斌还做过别的抢救手术，那结论更要两说了！”

　　“所以才要你调查蒋斌！你干坐着就能得出结论？”李文璧猛地推门窗户，深吸了口寒气，转身瞪着秦向阳说，“要证据是吧？好，我有办法！我就用周小娟的肝跟我父亲做个DNA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