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记载的一些鬼神之事》
第48节

作者: 灵异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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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小楚随口答应。
  叠好元宝纸钱,韩芝楠就对儿子小楚说:“走吧,去坟头给你姥姥娘,姥姥爷磕个头。”(姥姥爷,姥姥娘是我们那里对外公父母的称呼,就是已故多年的那对老夫妇。)
  “啊?”小楚有些惊讶,“我也去?”抬头看到母亲和外公一脸企盼,就说道“那好吧。”
  坟地就在后山,三人提着篮子,来到坟头。
  腰板一向挺直的韩大爷,忽地佝偻,把坟头的几根杂草拔掉,哆嗦着说:“爹,娘,我来看你们来了,芝楠也来了,小楚也来了哩。”端出供品,跪下,燃了纸钱。
  小楚在母亲的凌厉眼神震慑下,不太情愿地跪着。
  祭奠过世亲人烧纸钱,他说这是陋俗,被老人一脚踹翻
  韩大爷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喃喃自语,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股风吹来,纸灰飘到了外孙小楚衣裳上,小楚一边拍打一边不耐烦道:“人死灯灭,烧纸钱就是陋俗,还真以为死去的人可以收到?人家外国哪有这个?就是献上一朵花,既高雅又环保,烧纸钱是当年卖纸的一个阴谋,无非为了多卖些纸,就故意散播这种鬼话,我以后要是说话管用了,全面禁止这种陋俗,”说罢,似是很满意这番话,还低声笑了两声。
  正跪着的韩大爷,忽地站起来,如果之前还不懂什么是“陋俗”,现在又听到小楚的高谈阔论,若再不理解,就真是老糊涂了。
  他转过身,两目通红,沟沟壑壑的脸上,还挂着老泪。
  女儿一惊,知道父亲要发脾气了。
  果然,韩大爷一个箭步,冲到小楚身边,抬起一脚,踹肩膀上。韩大爷干了一辈子体力活,身体结实着像一座山,这一脚用了不知几成劲,外孙常年娇生惯养,只一下被踹得爬不起来。

  活到现在,外公对他最好,从来没有碰他一根手指,没有骂过一句,今天是人生第一次。
  “好孙子,”韩大眼瞪得跟牛似的,“这才上大学几天,尾巴就翘起来了,仰着脸搞批判是吧?昨天夜里我还梦到俺爹俺娘了,咋?我不应当给他们烧纸?咋?你才吃几天饭,就不说人话了?”
  女儿扶住他,“爹,你消消气。”
  韩大爷用责怪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女儿,“小楚一进门,就北京话连篇,我就觉得别扭,怎么现在连洋人的那一套都搬出来了?”
  烧完了纸,气鼓鼓地提着篮子,迈开大步回家,韩芝楠母子俩在后面紧追慢赶。
  在村头,我碰到韩大爷,见他一脸怒气,就问他怎么回事,韩大爷从鼻孔喷出两道白汽,指着身后的外孙,把情情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韩大爷没上过几年学,认不得几个字,道理还是懂的,我递上一支烟,他点着,边吸边咳嗽,他女儿和外孙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韩大爷怒气慢慢沉下去了,三人又开始说话了。
  我望着韩大爷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小楚这种看似有道理实则很无聊的理论,在现实中颇流行。
  亲人过世,人们用烧纸钱的传统方法,寄托哀思,虽阴阳两隔,但于活着的人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慰藉,但偏偏是受了几天所谓的新观念连半瓶水都没有的人,却看不顺眼,认为老土,觉得像西方世界捧束花去墓地,才叫高雅。但我深信,忽然有一日,这种祭奠亲人的方式被洋人们称赞的时候,社会上这些强装高雅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转变他们的观念,毕竟他们觉得跪在洋人面前比跪在亲人面前更合适。烧纸并非陋习,事事以洋人为尊才是,而看不惯别人的行为就认为是陋习,甚至扬言要禁止的,更是。

  (故事完)

  日期:2018-02-07 13:56:29
  故事:老人性情大变,被众人嘲笑,唯一没嘲讽他的那人活了下来
  原名:香火
  事未至,气先发。
  话说清末,开封有个大户,姓陈,生药铺子在开封各县都有分号,颇为富有,陈老太爷死后,陈景升掌家,又有三子,时人称陈家三虎。
  这年冬天,呵气成冰,陈家又要去济南府进药材,账房先生,掌柜还有一个车夫,共三辆马车。但那个马夫老黄,平时里唯唯喏喏的,从不多说一句,当陈景升指派他的时候,他竟讲起条件来,要陈家三个少爷中的一个,一齐去济南府,不然,他也不去。
  陈太爷活着的时候,老黄就是个马夫,据说当年陈太爷见他倒在路边,脸上扑满苍蝇,几乎饿死,陈太爷发善心,收留了他,照料马厩。逢进药材之时,老黄便会赶马车东奔西走,论脚程路线,陈家没有人比他更懂。
  陈景升有些奇怪,心想,这老黄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还跟自己讨价还价了?毕竟老黄是个老仆,大半辈子都生活在陈家,进药材又不能缺,陈景升心里不太痛快,碍于面子,不好明说,恰好,三个儿子也都在屋里,陈景升思忖道:“反正此行半月即返,让他们出去一趟也好,学习掌柜怎么做买卖,日后也不吃亏。”
  于是,对三个儿子说:“你们谁愿前往济南一趟?”
  隆冬季节,把脑袋伸到衣领外面都觉得冷,何况是去济南,是以,三子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
  陈景升的目光挨个在他们脸上扫过。

  老大毕竟多吃两年饭,嘴里哼唧道:“父亲,如今路途多不太平,您怎么就听老黄的,让我们跟去作甚?”
  陈景升脸上一沉,的确,近来刁民贼匪甚多,万一不留神,被他们逮着了,如何是好。
  谁知,老黄并不买账,说哪里有匪,自己比谁都清楚,仍然坚持要一个少爷陪他们一块去。
  旁边的掌柜和管家坐不住了,指责老黄不知尊卑,老黄硬了脖子不吭声。

  这路线老黄最熟,路上有个弯弯直直,还得靠他,陈景升一时拿不下主意,干咳一声,说道:“先散了吧,明天再做决定。”
  老黄和掌柜,账房三人出了主厅。
  掌柜和账房先生边走边嘲弄老黄,讥讽他不知道深浅,老黄一言不发,佝偻着身子回了马厩。
  一日功夫,陈家上上下下,俱嘲笑老黄,说他犯了癔症。
  次日,陈景升又召他们三人,老黄仍铁了心,不改口。
  陈景升不得已,再唤三子进屋,最后,老三叹了口气,说:“父亲,既然黄伯执意要我们兄弟中的一人跟他前去,大哥二哥都有要务,不能分身,家里数我最小,除了读书,也无甚事,我便一同前往,也好长长见识。”
  老三叫陈思齐,刚满十六。
  陈景升想了想,同意他去。
  老黄和陈思齐,同乘一辆马车,到了济南最大的药材集市,停顿三日,收购好药材,四人折返的路上,老黄突然驾车狂奔而去,那掌柜和账房先生的驭术不及,眼睁睁瞅着他逃之夭夭。
  老人性情大变,被众人嘲笑,唯一没嘲讽他的那人活了下来
  两人脸都绿了,把老黄祖宗问候了个遍,又不能耽搁,两人快马加鞭赶路。
  途中,掌柜又发现了老黄留下的信,老黄不认字,不知道托谁写的,信里说要晚几日回去,还说自己并非想吞掉那车药材,看样子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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