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记载的一些鬼神之事》
第31节

作者: 灵异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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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爷并不理解什么是“陋俗”,因为背对着外孙,还以为这陋俗就是风俗的意思,他若看到外孙说话的表情,就知道这并非啥好词。他接了一句,“是啊,几千年的风俗。”
  外孙还想说什么,母亲在一边瞪了一眼,他不吭声了,继续翻玩手机。
  因为恰逢周末,又在郑州上学,离家不太远,家里添了一辆车,见老妈要来外公家,就充当司机。
  韩大爷牙痛似的“咝”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女儿:“小楚是农历七月中旬去的郑州吧,两个多月不见,说话都恁洋气了?还用北京话?”
  女儿韩芝楠一下就听出来,父亲是对小楚有些不满了,因为小楚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用的是洋里洋气的普通话,见父亲这么说,她干笑一声,冲小楚骂道:“你在外边怎么用普通话都没有问题,回家了就改改腔,装什么洋?”
  “哦,”小楚随口答应。
  叠好元宝纸钱,韩芝楠就对儿子小楚说:“走吧,去坟头给你姥姥娘,姥姥爷磕个头。”(姥姥爷,姥姥娘是我们那里对外公父母的称呼,就是已故多年的那对老夫妇。)
  “啊?”小楚有些惊讶,“我也去?”抬头看到母亲和外公一脸企盼,就说道“那好吧。”

  坟地就在后山,三人提着篮子,来到坟头。
  腰板一向挺直的韩大爷,忽地佝偻,把坟头的几根杂草拔掉,哆嗦着说:“爹,娘,我来看你们来了,芝楠也来了,小楚也来了哩。”端出供品,跪下,燃了纸钱。
  小楚在母亲的凌厉眼神震慑下,不太情愿地跪着。
  祭奠过世亲人烧纸钱,他说这是陋俗,被老人一脚踹翻
  韩大爷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喃喃自语,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股风吹来,纸灰飘到了外孙小楚衣裳上,小楚一边拍打一边不耐烦道:“人死灯灭,烧纸钱就是陋俗,还真以为死去的人可以收到?人家外国哪有这个?就是献上一朵花,既高雅又环保,烧纸钱是当年卖纸的一个阴谋,无非为了多卖些纸,就故意散播这种鬼话,我以后要是说话管用了,全面禁止这种陋俗,”说罢,似是很满意这番话,还低声笑了两声。
  正跪着的韩大爷,忽地站起来,如果之前还不懂什么是“陋俗”,现在又听到小楚的高谈阔论,若再不理解,就真是老糊涂了。

  他转过身,两目通红,沟沟壑壑的脸上,还挂着老泪。
  女儿一惊,知道父亲要发脾气了。
  果然,韩大爷一个箭步,冲到小楚身边,抬起一脚,踹肩膀上。韩大爷干了一辈子体力活,身体结实着像一座山,这一脚用了不知几成劲,外孙常年娇生惯养,只一下被踹得爬不起来。
  活到现在,外公对他最好,从来没有碰他一根手指,没有骂过一句,今天是人生第一次。
  “好孙子,”韩大眼瞪得跟牛似的,“这才上大学几天,尾巴就翘起来了,仰着脸搞批判是吧?昨天夜里我还梦到俺爹俺娘了,咋?我不应当给他们烧纸?咋?你才吃几天饭,就不说人话了?”

  女儿扶住他,“爹,你消消气。”
  韩大爷用责怪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女儿,“小楚一进门,就北京话连篇,我就觉得别扭,怎么现在连洋人的那一套都搬出来了?”
  烧完了纸,气鼓鼓地提着篮子,迈开大步回家,韩芝楠母子俩在后面紧追慢赶。
  在村头,我碰到韩大爷,见他一脸怒气,就问他怎么回事,韩大爷从鼻孔喷出两道白汽,指着身后的外孙,把情情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
  韩大爷没上过几年学,认不得几个字,道理还是懂的,我递上一支烟,他点着,边吸边咳嗽,他女儿和外孙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韩大爷怒气慢慢沉下去了,三人又开始说话了。
  我望着韩大爷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小楚这种看似有道理实则很无聊的理论,在现实中颇流行。
  亲人过世,人们用烧纸钱的传统方法,寄托哀思,虽阴阳两隔,但于活着的人而言,无疑是一种精神慰藉,但偏偏是受了几天所谓的新观念连半瓶水都没有的人,却看不顺眼,认为老土,觉得像西方世界捧束花去墓地,才叫高雅。但我深信,忽然有一日,这种祭奠亲人的方式被洋人们称赞的时候,社会上这些强装高雅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转变他们的观念,毕竟他们觉得跪在洋人面前比跪在亲人面前更合适。烧纸并非陋习,事事以洋人为尊才是,而看不惯别人的行为就认为是陋习,甚至扬言要禁止的,更是。

  (故事完)
  日期:2017-12-25 16:39:14
  朱五寅千里迢迢,来监县,赴十年之约。
  十年前,他在塞外,被群狼追撵,误入山林深处,迷失方向,转了数日,都没有出去,袋中水尽,干粮也所剩无几,正一筹莫展时,忽看到一个野人,对他喊叫,身形高大,手里还握着一个大棒,朱五寅骇得两股战战,迈不开步。
  哪知,这野人竟口吐人言,问朱五寅是不是也迷途了。
  然后自我介绍,解释说自己五年前因躲避一伙悍匪,来到此处,再也没能走出去,亏得野物甚多,木棒一挥,便能打下一只野鸡野兔,才保得性命。

  朱五寅听了这个叫冯鸿飞的野人所说,放下心来,继而又讶道:“你说被困了五年?”
  冯鸿飞点头道:“对,此地与外界大有不同,我花了五年时间,才发觉这几座山头似有生命一般,竟会自主移动,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朱五寅脸如死灰,“如此一来,我们休想再出去了。”
  冯鸿飞笑道:“我起初也有些不解,后来发觉,到了夏季,那座最高的山头,冰障会融下一道口子,这五年来,我绘了一张详细的地势图,推断这洞口通向外界,到时你我便可以出去了。”
  眼下是五月,离冰障融化还有两个月时间。
  冯鸿飞长年待在深山老林,身手颇为敏捷,又因该地灵气充沛,他的身形也较之前长了半尺有余,百病莫侵,虽时不时有豺狼虎豹出没,但冯鸿飞与它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有时他们之间还会相互施以援手。
  朱五寅又得知,冯鸿飞原本所在的村子,村民常年患一种疯症,他多年前便出村寻找解药,来到塞外,结果被悍匪所获,充当苦力三年,一日,趁他们内部火拼时,冯鸿飞逃出来,结果刚出虎穴,又入龙潭,误进此地。
  冯鸿飞还给朱五寅看了身上的伤疤,密密麻麻,蛛网一般,颇值一提的是,除了天生的那道胎痕,其余的俱是做苦工三载,被悍匪用鞭子抽打所致,相反在山中五载,虽与禽兽为邻,却没有被它们伤过。
  朱五寅瞧得心惊胆战,肚里思忖道,“冯老弟天生豁达,换作他人,早撑不下去了。”越发佩服冯鸿飞为人,生出结为异性兄弟之念,跟冯鸿飞一说,冯鸿飞爽快答应,朱五寅年长七岁,冯鸿飞称他五哥。
  到了七月,果如冯鸿飞所料,山顶冰障化出一道口子,现出一山洞,里面大窟小洞不计其数,两人凭洞中风向踽走,三日后,出洞,终于重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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