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我的三姐妹:重庆小女人》
第13节

作者: 殷雄不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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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似乎可以了,我适可而止,兀自念叨道:“喂——喂,听清楚没得?我再重复一遍啊——你妹弄坏了咱哥们的东西,你现在取两万块,打个的过来,到大门啊……放心,绝对安全,我这些哥们讲信用,不闹事……”放下电话,我真有些自鸣得意。没想到这么拙劣的表演与把戏,做贼心虚的周老头竟然没有追究,而姐妹情深的吴璐也轻松上钩,天才啊,我。然后给了小灵通的主人100块钱,又存了那个陌生的号码,取代号为“SB”。

  稍后,位置交友的短信飘然而止,重庆小女人说:“何为,你这个傻瓜。”

第二十八章:吴霞独角戏

  我感到温暖,心中觉得甜蜜,就回消息问:“咦,你是怎么发现的?”吴璐说:“你演得还真好,刚开始把我给吓坏了。后来我拨你们的电话,发现只你没关机,就觉得有些奇怪。直到听你说要我赔两万块钱,哈哈,这勒索也太假了点吧,再一听声音,竟然真的是你。”我已经很知足,但还是明知故问了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吴璐回复说:“还好,差点儿,谢谢。”我又问:“那你现在去哪里,不可能真的上山来吧?”吴璐说:“回家啦,我正和周妈在一起,其实本来,我们也有个计划的,没演成。”

  我心下释然,想重庆小女人并未对命运妥协,表面上她不得不去应酬,但私底下却做着最顽强的抵抗。心里实在愉快,我忍不住想和她说说话,听听她那成熟而性感的声音。但很快被挂断了,少时,她发消息过来,说:“手机没电了,明天再联系。”我感到有些不对劲,就又倔强地拨了一次,发现她已关机。突然,另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袭,心乱如麻地犹豫了半天,我拨起了周妈的电话。铃声唱了两三遍,她才接通,呵欠连天地问:“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心下失落,漫不经心地问:“睡了周妈?我想你帮我到小双房间看看,充电的手机电池是不是忘了取?”然后便听周妈絮絮叨叨的抱怨:“就这事情?哎你早点说嘛,偏要寻我刚睡熟的时候……”

  心下沮丧沉痛,剩下的对答已是敷衍,等匆匆地结束了通话,我觉得自己真是吴璐心中的大傻瓜。呆滞了片刻,觉得不死心,又鼓起勇气,给那个“SB”拨了电话。“SB”接通,非常平静地问:“喂,我老周,你哪位?”我粗声粗气地问:“那女人呢?怎么还没到,想放我们鸽子……”“SB”哼了一声,继而冷笑道:“她出门才十多分钟,你急什么急?不过兄弟我提前告诉你啊,敢惹她,你们吃不到好果子,哼哼……”我发自内心的破骂一通,他也痞性大发,恶毒地回应了几句,然后两人都觉得没意思,同时挂断了电话。

  深更半夜的,吴璐去了哪里?那个“周妈”是谁?是她曾经喜欢过的“黄三哥”?还是她现在讨厌中的“SB2”?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竭尽全力地为她铤而走险,而她却一边感谢着我,一边坐上另一个男人的汽车,驰向新的无奈,抑或爱的狂欢?算了也罢,我已经做了应该做的,具体她的命运如何,任其自生自灭吧。
  郁闷之至的回到套间,吴霞吴双已然熟睡,感受着她们匀称的呼吸,我突然又有些同情奔波中的吴璐。不管价值观爱情观生活观如何,至少在亲情上,她承载了母性的隐忍、坚定、执着以及伟大。就这样又爱又恨的想着想着,眼皮终于合拢,恍惚片刻后睁开眼,鲜红夺目的落地窗上,不觉已是第二天的太阳。
  艰难地爬起床,吴霞已经坐在窗边,胸前挂着MP4,右手突兀地伸出来,似乎正在感受阳光的色彩与光芒。这侧影唯美忧伤,令我不觉为之一动。正想走过去和她说说话,吴双满脸泡沫地从厕所里跑出来,嗡声嗡气地问:“哼哼,姐夫你给我老实交待,昨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给周妈打的电话,啊?还干没干其它的什么,嗯?怎么我和霞二姐都不知道,莫非是下了迷药……”我的脑袋隐隐作痛,连忙摆手打断她,说:“昨晚做了个梦,好像电池充电忘了取,就出去给她老人家拨了个电话,这不需要叫醒你们吧……”脸上的小泡沫在手中的揉搓下渐渐均匀,吴双说:“啊,莫非姐夫你有梦游症?周妈说整个房间都没找到你的电池……”

  “看来,是我真的睡糊涂了。”揉揉太阳穴,我马上转移方向,大声问:“嘿,柳如云,在听什么歌?”没有反应,我和吴双都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摇她的肩。吴霞如梦方醒,“啊”地叫了一声,我看见,她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湿了大半。
  吴双松了一口气,问:“姐,你在干什么呢,怎么突然哭了?”吴霞自觉失态,忙敷衍道:“没,没什么,我在听歌……”我接过耳塞,一听,是那首许茹云的《独角戏》:“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吴双也接过另一半耳塞,听了后问:“这多老的歌了啊,姐你还听?”吴霞说:“耐听,歌词很好。”吴双问:“哪里好了啊,我怎么不觉得?”

  吴霞说:“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第二十九章:实在太丑了

  这句话让吴双大惊失色,她一改调皮作怪的口吻,深情地对吴霞说:“姐,你千万别悲观迷信啊,要相信人定胜天撒。早些年恁多困难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只要你不去乱想,又有姐夫在,绝对能够柳暗花明的。”我心沉重,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在吴璐那10万块的包养费后,自己对吴霞的忧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可否认,缘于对吴璐的神秘及吴双的猜想,这些天陪伴吴霞的时候,我常常处于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虽然吴霞早已知道,我并非真正的花无烟,但事实上我也明白,自己是有能力有技巧让她笑容更多,心情更好的。于是心下暗暗告诫自己: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从现在起,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最可怜的吴霞身上。但是很快,我又发现了自己的“身在曹营心在汉。”

  吴双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之前,告诉我们:“是大姐。”我的神经马上又绷紧了,表情虽然平淡,但耳朵几乎就快为凑到了吴双的嘴。正在这关键时刻,吴霞却问我:“无烟,你洗了脸没有?”哎,洗吧,洗吧,干脆冲进洗手间,洗上一个冷水脸。出来,电话已经结束,吴双告诉我:“吴老大叫姐夫你注意自己的伤口,玩的时候小心点,她下午再来接我们。”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她和谁在一起啊,不是说好中午过来的吗?”吴双道:“除了黄三哥,还会有谁?”我心冰冷,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问:“哦?”小姑娘剜我一眼,说:“哦什么哦?你是我二姐夫,管我大姐的私事干什么?莫非……”

  “莫非你个大头鬼!我好奇而已嘛,不说算啦。”言罢,我突然笑容满面地问吴霞:“如云,我们今天去狮子峰,好不好?”吴霞说:“我现在看不见,那地方栏杆太低,我有些怕。”我说:“那我们到古庙去拜拜吧,祈求你的眼睛早点好。”吴双嘟哝说:“姐夫,不准搞迷信啊。”我说小丫头你不懂,入乡随俗,心诚则灵。吴霞明显是心动了,却问吴双:“三妹,你,你不想去?”吴双摆摆手,大度地说:“去,去,姐你去我也去,本小姐也入乡随俗一次嘛。”

  于是便去。下楼吃了早餐,沿途拍些照片,拖拖拉拉地来到寺庙。进入古屋红墙之前,我提醒吴双:“到了里面别乱讲啊,小心菩萨让你肚子痛。”吴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放心吧,为了霞二姐的健康,我愿意做一个虔诚的信徒。”之后无话,买了香烛,扶上吴霞,向各路神仙依次叩拜。在这纯洁而原始的祈祷中,除了企盼吴霞的身心早日康复,我还乞求,吴璐能够坦白苦衷,让我帮助她“改邪归正”。吴双念念有词,说:“佛祖,保佑我大姐,我二姐,还有我吴双,逢凶避难,化险为夷……哦,还有周妈、网络姐夫,陈姝蓝,赵雅蕊,李峰帆……恩,那个,那个,还有我们那个何社长,我挺看好他的,您们也关照一下,让他干出点事业来吧……”听得我差点笑出声来,她哪是在虔诚跪拜啊,简直就成了操纵别人成败的玉皇大帝。

  倒是最后那句话,惹得埋头于蒲团的吴霞抖了一抖,我也为之一乱,想这丫头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爱我也不需要说出口呀。被漂亮可爱的女孩青睐,我倒是无所谓,还有些得意和高兴。但对于吴霞,她要是知道吴双已经认出我,而且还“有点意思”,她会怎么想,怎么做?后果不堪设想啊,想想真后怕。幸好她们没有更多反应,我松了口气,抬起头,透过烛火青烟,隐约看到一个正在看我的女人。

  这人穿了件雪白的风衣,大半张脸埋藏于衣领之中,身材苗条丰满,肤色白里透红,让我恍惚中觉得,她就是那该死的白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还在遥远的加拿大,对比于此时的晚上10点,她应该正在那个外籍男朋友的身下。虽然知道荒诞不经,但这地方太特殊太敏感了,我还是迅速地站起身,转过烛台,冒昧地走了过去。
  但不论怎么样左顾右盼,那人却已不见。我有些感伤,痴痴地望着那座舍利塔,想起四年前的白叶穿了件乳白色的毛衣,撑着把粉红的雨伞,咬紧嘴唇,对我说:“何为,我好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我当时就傻了,要知道我刚刚求的愿,正是让上天尽快撮合“郎情妾意”的我们。真灵啊,但这也太快了点吧,快得我的心儿怦怦跳。随后不久,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牵到她的手,两人重新来到观世音座下,深深地凝望,虔诚的叩拜,并信誓旦旦说好“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唉,想起白叶天真烂漫的笑脸,想起她噘起的小嘴,她湿润的小手,她柔顺的长发,她洁白的裙摆,眼睛有些湿润,视线不觉已是模糊了大半。就在这时,一只似曾相识的手,拍向我的肩,递来一张卡通手绢。全身震颤!我,我,我嗅到白叶的香水味了,激动至极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吴双。
  这丫头问我:“哭什么呢?我刚刚看到个打扮挺时髦的女人,但她的脸,实在太丑了。”

第三十章:如果遇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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