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本打算直接绕过去，却没想人群里头突然爆发嚷嚷声，一张麻将牌嗖的一下朝我面门袭来。
　　秦天站起来大骂：“特么的，今晚手气真背，不玩了不玩了。”
　　就是他扔的麻将牌，匆忙中我闪了一下，不过还是被砸到了脑袋，非常的疼。
　　我心里的火一下冒了出来，刚想有所动作，阿凯却挡在我身前，满脸生冷骂过去，秦天你特么是故意的吗。
　　“呦，是凯哥啊。真是不好意思，玩上火了，没注意到人。”秦天跨步靠近，其他身影纷纷涌了上来。程东阳笑呵呵出来打圆场，说是秦天今晚输了不少，完全是不小心。

　　说完程东阳还假惺惺走到我面前，查看我脑袋上的情况，被砸出了不大不小的包。
　　“阳哥，我说这砸得跟瞄准好了似的，瞎子都能看得出是故意的。”阿凯说话直溜，程东阳跟秦天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从头到尾，南哥一言不发的，只是递了个眼神给我。
　　我看得明白，南哥让我要忍耐。毕竟才进来没几天，得罪第一号红牌的话，以后肯定没好日子。
　　我上前拉住阿凯，摇摇头说算了。不过秦天却一副更加嚣张的气势，说是要赔钱，接着就从钱包里抽出了一沓钞票，扔在我身上。

　　老女人接连在我脸上啄了好几口，虽然没那么生气，但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那眼神分明把我当成她的男宠。
　　“新人知错能改就好。这个社会很现实，我有钱，现在我就是你的上帝。”
　　我没有说话，一股屈辱感在我的心里汹涌翻动，但不得不强压下去。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想要赚钱就得放弃一些东西。
　　她不再要求我抱她过去，让我准备木桶浴，我如获大赦跑去放水放花瓣，给她拿了一条浴巾。

　　“不用浴巾，记住我的习惯。”她如同女王般高高在上，全身脱光着朝我走过来，我不敢避开眼神，因为她很注意观察我。只要我的眼神稍稍露出嫌弃或者鄙夷的味道，免不了又是一个耳光。
　　说真的，此时此刻我终于体会到这一行的艰难。老女人这根本不算身材，只能算是肥肿的肉团，那赘肉多得我都不敢想象，哪里是胸哪里是肉根本分不清了。
　　幸好我稳定住了情绪，内心不断告诫自己，必须把最好的服务带给客户，不管她的长相是什么。服务行业没有那么多选择。
　　当她跨进木桶的时候，那半桶水一下子溢出来，我不敢多说什么，让她依靠好，开始给她做头部按摩。
　　老女人闭上双眼惬意的享受按摩过程，她的手臂比我还粗，按的过程相当耗费体力。
　　二十分钟的木桶浴熬过去，老女人起身，我开始帮她擦干身体。突然间，她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口位置，让我好好揉揉。
　　我机械般点点头，双手匀称地画出圆圈，循规蹈矩进行着。不过她很快就不满足于此，双手开始在我身上不断乱抓。
　　如同换成是周姐，这时候我可能会很高兴，可是这老女人，实在有一种让我说不出的恶心。
　　我再次体会到这一行的辛苦。当她察觉我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眼珠子微微凸出，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丑？”她冷声质问。
　　“姐，您别这样说。我刚来三天，还没习惯过来。请您原谅。”我真怕她手臂又挥舞过来，那么粗的手臂，即便她是个女人，那威力也够我喝一壶的。
　　“哼，你最好好好服务，否则我就狠狠投诉你。”老女人说完，这才不甘愿躺在按摩库上。她的这句威胁很管用的，场子里的规矩，只要被客人投诉，不但这一单的抽成没了，还得亏掉一些奖金。一个月被投诉三次以上，直接会被场子开除。
　　当然，如果遭到客人恶意投诉，场子也能辨别出来。毕竟来这儿的多数都是老客户，管理层知道他们的脾性如何。
　　她趴着，我开始在背部倒上津油，双手涂匀，然后从颈椎部位开始按压。
　　在按摩的过程中，她的双手不安分地摸着我的大腿，似乎还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勾起我的欲望。
　　老女人实在太胖了，皮糙肉厚的，我不断增加力度，多次询问她力道够不够，她还是嫌弃我手劲小。
　　才十分钟左右，我已经大汗淋漓，空调都不管用。她开始询问我的一些情况，我如实告知，姓名年龄这类的不需要隐瞒，至于其他的，南哥教过我，可以自己设定一个，以后也坚持用这个身份。
　　我就说老家西北的，比较穷，所以才选择了这一行。说着说着她就问我愿不愿意离开这种地方，她可以给我安排，还说每个月给我两万块。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直接包养我，把我变成她的玩物。两万块，真特么想得美。
　　按摩完后背之后，我浑身的汗水就没停过。我让她翻过身，开始给她的正面按压起来。
　　她开始起反应了，双手在我身上疯狂的乱抓起来，鼻子哼哼出声，双眼里头如同有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往下面，快点往下面！”老女人大声喊道，然而我的手却迟迟不动，她猛地坐起来，右手拽住我的衣领，一脸凶神恶煞。
　　“怎么……你又想挨嘴巴子？”她用力一扯，我差点就摔倒。
　　“姐，这里是八楼，我只做这些正规服务项目。”我低声应答。
　　“正规？”老女人嘴角一歪，冷笑起来：“是钱不够吧？这个好说，快点帮老娘解决。”
　　她松开我，起身走向沙发，拿起一款名牌包包，从里头拿出一沓钱，数了一千塞进我手里，冷笑着问我：“这些够不够？”
　　我一语不发，老女人又数出二十张，直接朝我脸上甩过来，满脸戏谑：“这样够了么？”
　　见我一动不动的，她马上又躺在按摩库，张开双腿，吼道：“快给老娘伺候好，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深呼吸一口，真想一拳砸到她鼻梁上。
　　然而我知道这份职业并不允许我那样做，我低下身捡起那些钞票，还得出声感谢：“谢谢姐的打赏。”
　　就在刚刚上钟之前，阿凯跟小滨还跟我念叨，说要有思想觉悟。眼下我是真切体会到了。
　　何必跟钱过不去呢，我对自己说道。
　　我心中保持着波澜不惊，尽量在脑子里想着其他事情，按部就班做着她需要的服务。
　　我想到老家的父母，想到了姑姑，想到了小雅，也想到了弃我而去的前女友。
　　等一切都做完后，老女人突然起身，脸颊涨红着说道：“跟我上九楼，姐今晚要定你了。只要你服务得好，姐给你五千小费。”

　　八楼的服务，永远只限于用手。
　　不过南哥说过，能用手把客户的状态带出来，让客户想跟你上九楼，也是一种能力。
　　我算是有这种能力吧，眼下这老女人都快疯了，嘴巴不断往我脸颊亲，一口又一口，还想跟我舌吻，舌、头伸出来想撬开我的牙关，我死死咬着不松开。
　　她的口臭还挺严重的。
　　眼见我不配合，她的双手立马伸到我的脖颈，用力的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