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出轨记——以一只不生动的笔把更不生动的现实一股脑倾泻在你脑子里》
第4节

作者: 正牌酆少mr点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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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看见老公儿子争吵起来了,连忙出来打圆场。不过既然老公是和儿子争执,只能批评儿子,于叔和于婶也劝说了一峰几句。嫂子叹了一口气说:“你冤枉你爸了,你在伊拉克,你把天天上网关注伊拉克的新闻,哪一爆炸哪一枪战他都丢了魂一样。现在你爸都快成伊拉克情况专家了。”
  “妈,其实没多少事,我们那里也有纪律,挺安全的。说我给家里添乱,我不也是为了家里吗?”然后对着于叔于婶说:“我这次是回北京出差,单位照顾我,让我多回来两天,我哪都没去,朋友同学叫我出去吃饭我都没有答应,就在家里照顾爷爷了,爷爷离不开人,还总往外跑。我爸那是自己怕进养老院,然后就整天安眠药、养老院的刺激我,都是他说的,我一次也没说吧?妈,您放心,父母养我这么大,我肯定不结婚也伺候你们让你们安度晚年,我将来自己去养老院。让我找对象,我可也要有时间呢?”说着说着,哭腔就出来了。

  听着儿子说,嫂子眼圈也红了,对于叔于婶说:“唉,你哥也是心里有火,老人老人吧那样,孩子孩子吧这样。平时也不跟我说什么,知道说了也没用。老人孩子的忙里忙外,栓的他哪也动不了。这不,孙子他妈说要结婚了,对方也有一个男孩,我也担心孙子受气。她妈也担心,给我们商量结婚了准备把孩子放在我这里。你说不答应吧,怕孩子受气,答应吧,你爸这病一天比一天严重,我们这一天比一天年龄大了。也有人说把你爸送养老院,可你说这有儿有女的,真把老爷子送养老院了,街坊四邻怎么看啊?养老院肯定不如自己亲生儿子照顾的好吧?一峰这孩子也不容易,一个人长期在外面,懂事也孝顺,挺惦记家里的。我也想给儿子介绍对象,可他的条件就是要照顾老人,对方一听,就不行了。”

  于叔于婶连忙劝,劝了这个劝那个。大哥进来了,看见这个场景,心里明白了大半,埋怨妻子说:“你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干什么?妹妹、妹夫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说点高兴的事?”
  嫂子擦了擦眼睛,连忙道歉。这下于婶不好意思了,掏出准备好的五百元钱,连忙说老父亲的事让大哥费心,自己在上海实在是脱不开身,一直让哥哥嫂子受累也实在是过意不去。以后有什么事情于叔可以帮忙。于叔也连忙说没问题,他工作上相当轻松。他们两个一客气,把哥哥嫂子和一峰说的不好意思了,推辞不要钱。一个坚持要给,一个坚持不要,你推我让的折腾了半天,钱也没送出去。最后大哥有些生气说:“你们啥意思啊,你轻易不回来一趟,我们看见亲人来了,说几句心里话,还让你们误会了咋的?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有我当儿子的一天在,就不麻烦你。”

  最后大哥嫂子钱也没要,一峰还给了他们两袋伊拉克的椰枣和不知道哪国产的巧克力。
  回来的路上,于婶想走走,于是两个人溜达着往回走,两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这时于婶的电话响了,是儿子小海的,说贝贝想吃肉干饭,问怎么做。于婶告诉儿子大概不超过1:5的比例,多给孩子一点肉。儿子那边想了一下,接着问:“两斤肉十斤米?”
  于婶没好气地说:“十斤米蒸几十斤饭,够你吃一年的,撑死你,是放在锅的量!”
  小海电话里嬉皮笑脸地说:“妈,刚回家就这么大脾气?我爸惹您生气了?我跟我爸说两句,我告诉我爸您是全家第一功臣,所以看谁都不满意,得顺着您。”
  于叔接过电话,小海问了下爸爸身体的情况,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最后小海说:“爸,您注意身体啊,我现在暂时照顾不了您,等过两年我买了大房子,把您也接过来,这样也省的我妈来回跑两头牵挂。您别跟我妈生气,她生气了回来找我们撒气她就好了,您生气了再把自己气坏了身体。”
  儿子说的于叔心里暖暖的,本来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让家长操多少心。于叔说:“放心吧,我你不用担心,你还是抓紧给我生个孙子吧,现在政策也放开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生了孙子我就去。”
  “爸您快别瞎操心了,把自己照顾好了就可以了。真别跟我妈生气,我妈更年期一直没过去,说明她还年轻啊,哈哈。我挂了啊,我做肉干饭去了。就您那个孙女一个,就把我折腾惨了,吃点什么不好,非吃我不会做的。”
  挂了电话,于叔脸上的笑纹还在,于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嘴上却说:“这个没良心的,什么都不会干,天天我伺候他,他却劝你别生气。”

  “全是你惯的啊,什么也不让他干,连个肉干饭都不会做。”
  “唉,你说让他们干吧,做出饭来连自己都说不是味儿,我也吃不下去。还有孩子呢,只能自己干。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这么多年,他们也学不会。我就是受累的命。”
  于叔安慰于婶说:“多好,你看孩子都离不开你,一下就激发你生活的信心了。到时候儿子不养活你,连孙女都不干。”
  于婶听完于叔说感觉有些别扭,看了于叔一眼。于叔也注意到了,岔开话题,继续说:“你还是抓紧让他们再生一个吧,都三十好几了。再大就不好生了,孩子质量也不好了。”
  “我也问过他们,他们好像不想生,房子小,儿子一直惦记把你也接过去。在上海买大房子钱也是忒贵。”
  “把我接过去那时哪辈子的事?我还能干点事呢。要是因为我把孙子耽误了,我就不过去,我死都闭不上眼睛。”于叔生气了,提高了嗓门。
  “你这个老东西嘴上越来越没把门的,什么就死啊死的?至于吗?”

  “就是你,这么长时间了连工作都做不下来。干什么吃的?”于叔继续生气。
  于婶知道老伴总想让小海再要一个,不一定非得是孙子吧,也应该生一个二胎,但是儿子想的也有道理,真生了二胎,老伴就更不可能过去上海了,所以也没有特别催。看见老伴不依不饶,低头轻声说:“我是想着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你一个人这么老远,万一有一天我跑不动了,或者你有一个好歹的,怎么办呢?”
  于叔更生气了,大声说:“你们的意思是我活着拖累你们儿子就不要二胎了是吧?那你们就当我死了,我不能拖累别人,更不能把孩子耽误了。”
  “你瞎说什么啊,这不是还有时间吗?”于婶埋怨道。
  于叔更大声了:“我怎么瞎说了?要不你办完我丧事你再回上海?”

  “你乱嚷嚷啥?大街上人都看着你呢,不丢人啊?”于婶不搭理于叔了,自顾自地走了。于叔意犹未尽还想再说两句,看见于婶走远了,也从后面跟上了。
  还是于婶打破了不说话的僵局,问:“你说你老年痴呆遗传不?会不会遗传给我?”
  于叔想让于婶轻松一下,随口说:“不会,传男不传女,遗传也是给你哥。”
  于婶打了于叔一下,生气地说:“你这不乌鸦嘴吗?我哥碍着你什么了你这么咒他?如果不是我哥,就得我看着我爸,小海那里怎么办?你想这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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