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刑警、妞——老司机刑警开车在路上的那些事儿》
第18节

作者: 瓜子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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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殡那天,我们市局的所有领导都来了。
  挽联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拉拉吃下半个蛋说:“你发小为什么不在你们以前生活的地方?”
  我说:“他之前在我们市里最大的医院做副主任医师,后来被调到了前面那座县城的医院里。”
  拉拉说:“为什么啊?”
  我说:“妈的,约炮被人家举报了,只好借关系调走。”
  拉拉笑着说:“好尴尬。”
  我们吃了面继续往前赶路。一个小时如期抵达了乌蒙县。
  拉拉说:“这县城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像少数民族的村寨。”
  我们找好住处简单休息一下就到了晚上八点多,拉拉嚷嚷着自己要吃晚饭,我只好跟王小北打了电话。
  王小北说:“岳阳餐馆见面。”
  “岳阳楼餐馆”这个名字起得很有意思,“楼”一般都是比较大的饭店,而“餐馆”一般都是比脚大的饭店,我不知道是我们要去的这家岳阳楼餐馆到底比哪个大。

  等我跟拉拉找到那家饭馆的时候发现我们连在屋里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屋外的小方桌上坐着。“比脚大”这一点都没有达到,实在是说不过去。
  王小北一边倒茶水一边说:“这是乌蒙县最有名的烧烤馆子,每天晚上人都爆满,我这也是预定了才有位置。”
  我说:“在这多久了?”
  他说:“两年多了吧。”
  我说:“就没想过回去?”
  王小北摇了摇头:“在这儿挺自在的。”
  拉拉说:“不觉得的可惜么?”

  王小北放下水壶:“妈的怎么不可惜,可惜死了。我现在都不敢上网,只要看到微博我就觉得举报我的信息和我被打码的裸照满天飞,你说他们不然干脆全打上码,非要对那一个部位打码这不是他妈的让人遐想么?”
  拉拉捂着嘴笑了。
  我知道王小北就是在逗拉拉笑,他根本不在乎打不打码,之前也跟我说过在这座小县城待着也挺舒服的,没想过回去,甚至准备过两年把他妈接过来。这孙子不过是看见漂亮女孩子就止不住的想表现一下自己。
  烧烤确实是能够增进感情的一种饮食,几串羊肉串和几杯啤酒下去以后就彻底不知所云了。我承认我的酒量很差,差不多三罐啤酒我就有点懵。拉拉则根本不喝酒,不管王小北怎么劝她都不喝。她这么做是对的,一个姑娘在两个陌生男人面前喝醉是有很大危险,尽管其中一个男人是丨警丨察而另一个男人是医生,当然,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口碑不怎么好的职业她才应该更谨慎一些。

  王小北问拉拉是做什么的。
  拉拉说:“跟你一样也是学医的。”
  我说:“人家是妇产科研究生。”
  王小北笑了,说:“研究生的啊。”
  吃饱喝足以后,拉拉扶着还有清晰意识的我往酒店走,王小北则走反方向回了医院。我们约了明天九点酒店见。
  我说:“你他妈就这么回医院给人家看病?”
  王小北说:“我负责精神科,妈的谁知道谁才是清醒的。”
  日期:2017-02-21 22:04:00

  我对扶着我的拉拉说:“没关系,还没到用人扶的地方。”
  拉拉说:“我要是放开你,一条马路都不够你走的。你看着路啊,那地方没井盖!”
  我赶紧收回脚:“不好意思,光顾着跟你说话了。”
  这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左右没有车,拉拉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前走,我把她拉回来:“那是红灯好不好。”
  拉拉说:“哦哦,没看到没看到,我看人家都过去了。”
  诚如她所言,两侧虽然没有车驶过,但一撮行人已经踩着斑马线走到了对面,我看着前方亮红亮红的倒数数字对拉拉说:“有些人喝多了,但他们还清醒,有些人没喝多,但他们已经醉了。”
  拉拉说:“我差点就醉着跟过去了。”
  我深知这不能怪她,换作是我可能也过去了。我之前工作单位下面的交警队的兄弟给我说过一个故事,有次有一伙老外在他管辖的街上过马路,红灯的时候他们居然就有说有笑的走到路中央了,吓得拐弯过来的车猛的刹住,面对这种危机情况他们居然依旧有说有笑。
  交警兄弟大感意外,他听别人说外国人在道路交通方面素质普遍比较高,轻易不会做出这种闯红灯行为的,而且这种行为主要基于老外普遍胆小,如果有车冲过来恐怕会吓个半死。他一边疑惑一边把这伙老外叫过来问话,好在他们是留学生,能进行基本的交流。
  老外告诉他,他们一开始很反对这种闯红灯行为,但他听学校里的中国学生说,现在过马路不用看红灯啦,人凑够了就能过,红灯是给一孤独的人看的。
  这位交警兄弟表示这种说法是极其错误的,没有哪个国家是人凑够了就过马路的,就算有也绝不不可能是中国。

  老外们被他一顿教训后仿佛春光满面,其中一个国语说的比较好的站出来脱掉自己的外套,扯着里面的汗衫说:“你能帮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写在这件汗衫上吗?”
  交警兄弟愣了一下凑过去看,发现上面写了很多中国人留下的话,比如“你长的真像草泥马”、“弟弟舔他”、“面对疾风吧”、“过马路就像打麻将,人凑齐了就能走”和“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他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长了,索性在“过马路就像打麻将”后面写了“像你妹”。
  拉拉听完后说:“真难为交警兄弟了。”

  我说:“这种事还是要靠自觉,说实话交通方面的事马虎不得。”
  拉拉点点头说:“我有个挺好的朋友,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死了。”
  我说:“怎么回事?”
  她说:“她姑父酒驾,一车算上他有五个人,旅游回来的时候被撞上大货车全死了。”
  我叹了口气。
  很快到了酒店房间门前,我说:“休息吧,明天九点要起床,王小北说带我们去逛一逛周围的景点。”
  拉拉说:“你不要紧么?”

  我说:“不要紧,真的没事,回去洗个澡就睡了。”
  拉拉说:“好。”
  我拿出房卡刷开了门,拉拉冲我摆摆手也消失在走廊尽头。进屋后我没有把房卡插在开关槽里,而是独自走向房间里的床,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把我叫醒的是王小北的电话,我简单洗漱后和拉拉一起走出酒店,看到他倚在自己的那辆黑色途观旁,据他说这车裸车三十万。
  他看到我们后说:“坐我的车,我带你们去乌蒙县唯一的景点。”
  拉拉问:“什么景点啊?”
  他说:“乌蒙县雕塑园。”

  我说:“石头有什么可看的。”
  他拉开车门说:“走吧走吧。”
  出发后拉拉说:“我好想在哪听说过那个雕塑园。”
  王小北说:“是吧?我告诉你,乌蒙县政府为了这个雕塑园可是花了大力气,先在央视做广告,再把那周围一大片的工业区迁走,迁到穿过乌蒙县的梨水河,这是乌蒙县唯一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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