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我们下班了，请明天来就诊吧。”

　　海洋和佳悦拿出ABI警员证件给护士看。“我们不是就诊的，ABI，请配合我们调查一些事情。”
　　护士有些不知所措，双眼瞪得老大，她并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招来了ABI 的人？
　　“你想我们怎么配合？”
　　“调查几位病人，他们是否在这里就诊过。他们的主治医生是谁？”
　　“就诊过的病人登记是保密的，不许对外公开。”
　　佳悦有些不耐烦了，她走近护士几步，严厉的问：“如果你做不了主，就给你的领导打电话。就说ABI的人来了，调查你们医院。”
　　护士没经受过这些，吓得一时语塞，只好拨通了领导办公室的电话。过了三分钟，从大厅后面走出一位谢顶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样子有点像常局。他走过来热情的和海洋、佳悦握手，但二位并没有接受他这份热情。谢顶男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然后开始自我介绍。“二位警官，我是这里的院长。请问你们慕名而来有何贵干？”
　　“能到你办公室说吗？”佳悦看着院长的大秃顶，她也经常这样看着常局。这并不是羞辱，而是佳悦比常局高半头。
　　“你们都下班吧，我走的时候会关门的。”院长对着前台的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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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5-25 19:04:43
　　廖芳舟又站在了自己休息室旁的窗户边，正好能俯瞰海洋和佳悦的警车，他的双眼又亮了。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一点点暗弱的落日余晖照进来。他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窗台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管状的玻璃体，上面写着李婷的名字。
　　院长办公室内温馨的犹如自家的客厅，茶几、沙发、电视、影背墙、还有红木地板。如果不走出去，感觉就像到家做客。办公室东面墙壁上挂着很多逼真的动物标本，都是一些飞禽的标本，这些收藏品是院长的爱好。他很崇拜飞禽，是因为敬佩它们眼睛的夜视能力，角桌上的猫头鹰标本栩栩如生，令佳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院长看她摆弄那玩意就打趣的说道：“沈警官，知道吗？猫头鹰在高处，下面漆黑一片都能看到老鼠在活动。”

　　“你敬畏这种能力？所以当神一样摆在自己的办公室？”

　　“我觉得人类的眼睛也能达到这种地步。”
　　佳悦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嘴角咧得像八万一样，她分明是觉得院长疯了。“人类要处于长期黑暗中，双眼会退化失去功能，就像深海鱼一样。这样的道理，你不懂吗？”
　　院长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海洋对这些话题并没有兴趣，他关心的是这些时间内谁来过医院治疗眼疾，最好能查到宝马男和高洁等人的信息。大约过了一根烟的工夫，院长才从文员的手里拿到近期的就诊人名单，但这里不包括今天的病人。锐杰莱有个惯例就是当天就诊的病人只有到第二天才会统计入计算机库，所以海洋和佳悦没有查到李婷的名字。正如海洋所料，宝马男和其他两名受害者，包括高洁都来过锐杰莱医院就诊眼疾，就诊大夫就是廖芳舟主任。他重重的合上就诊名单，大声的问院长：“这位廖芳舟主任还在吗？”

　　海洋突然爆发脾气，让秃顶的院长大人有些不知所措。“欧警官，他有问题吗？”
　　“别废话，赶紧告诉我他在这里不？”

　　“听不明白吗？”佳悦也随声附和道。“藏着他对你没什么好处，赶紧带我们去找他！”女人的嗓音高起来也是无人能敌的。
　　“好吧，你们跟我来。”院长站起身带二人走出办公室，向着二楼的楼梯间走去。二位从西服内兜里摸出了手枪。这举动让院长直冒冷汗，今晚可真够惊魂了！
　　廖芳舟休息室的门敞开着，屋内漆黑一片，海洋和佳悦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风不小。院长在后面为他们开了灯，屋内一亮，所有的摆设就一览无余了。海洋冲到了窗户边，发现窗户开着，风正是从这里灌进来的。窗台上放着一个水杯，里面有半杯热水。他望了望窗下，没有半点人影。
　　“让他跑了，可惜。”
　　日期：2017-05-25 19:05:21
　　第四章 诡秘败露

　　院长还是一脸的懵逼。
　　“院长，廖大夫总加班不回家吗？”
　　“这位医生，在我院医术高明并未有过医患纠纷。你们到底找他干嘛？”他没有回答佳悦的问题。
　　“他接诊的病患都出事了，你当院长的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佳悦想给他那无知的面孔上揍上一拳，好让这位懵逼的院长清醒清醒。
　　“出——事？医疗事故吗？死——人了？”院长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的小眼镜下挤满了汗珠。“院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医疗事故，应该是借刀杀人！”海洋的一番话，让院长仍然很懵逼，他看到秃头男的眉头都拧到了一块。
　　“他住哪你知道吗？”佳悦追问院长，二位真的没时间给他解释，他理解不理解对于案情发展并没有意义。
　　“不懂的话，查查新华字典那个词什么意思，我的大院长同志！我问你呢。他家住哪？”
　　“我不知道。”
　　海洋有些急眼了，他一把拽住院长，将他拖到了更衣柜前面。“你包庇的人很危险！他是杀人犯。听着！老老实实告诉我，这关系到很多无辜人的生命！”
　　院长奋力挣脱却发现无济于事，海洋壮硕的臂力像钳子一样卡住他。“我真不知道的，廖主任很怪，他从来不让人知道他的隐私。”
　　“海洋，把他放下来。听听他怎么说。”
　　佳悦的话，海洋还是能听进去的。他放下了院长，听他继续往下说。“捡重要的说，别罗里吧嗦的。”
　　日期：2017-05-26 17:21:49
　　院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开始诉说廖主任的情况。
　　“当初入院的时候，我们只知道他是一名‘海归’。有背景的人，而且很有能力。从美国带来了新的技术和设备，经过他坐诊的病人眼疾都恢复的很好。包括做近视眼手术的病人，反弹率很低，在业界也是知名医生。我们眼科又是私立专科医院，市里最好的医院，所以来的病人很多，大多数是中上层社会的。但是，廖主任脾气很怪，工作期间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不太合群。下班后总爱在休息间歇一阵子再回家。起初，我们以为他加班搞业绩。后来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我注意过一次，那天故意走晚了一点。下楼往他这房间看，窗户开着，他就站在窗边。屋内漆黑一片，没开灯。”

　　“那他注意到你看他了吗？”

　　“我觉得看到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一尊雕像戳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不知道他在窗台边眺望什么。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工作也不影响我院的声誉，后来我也就不管了。”
　　“院长，你是不是不愿意跟他交往？他有朋友和亲戚在本市吗？”
　　“除了工作，我没怎么跟他交流过，包括护士们。至于朋友亲戚真不太清楚，或许你们可以去公丨安丨局调调档案查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