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博吸了一口冷气,讶然道,“这个女性死者,居然是那个怪异村子的人?”
冷滩村,很神秘的一个古老村寨,有人传说,他们是一个古老巫师的后裔,永世生活在大山中,守护着什么东西,也有传说,他们的那边大山底下,本是一片海滩,暗河下,生活有吃人的大鱼和吃脑髓的水鬼。
最耸人听闻的,就是冷滩村附近的几座山,传说,有一种吃人血的怪虫,比蚁灾、蝗灾更甚。
仇博回道,“老宋,你这相命,真有那么玄乎吗?”
我回道,“老仇,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信不信了?”
等仇博去报告回来,一脸兴奋,显然钟队长会派人去求证。
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说道,“老仇,刚才相命推演,我知道那个鬼呆在哪里,要不今晚,我们冒险,去会一会她?”
“呦!”
仇博一个见鬼的神色,不断在那摇头,“老宋,你脑子没进水吧?居然想去和鬼交谈,万一那个女鬼发癫,你能制得住吗?”
“老仇,鬼也有好坏的。”
“老宋,这都差点害死张曲叔家六口人,你能确信,她是一个好鬼?”
“也是!”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好一会说道,“老仇,我爷爷留给我一个烂木箱,里边有一些开过光的宝贝,有了它,应该可以自保了?”
就在着我们哥俩商议时,一身警服,显得很干练的方诗涵站在门口,双手交叉,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神色不定望着我们。
仇博又道,“老宋,鬼是无形的,我们两个大活人,怎么能看得到鬼?”
我回道,“我爷爷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活人身上,有三盏阳灯,在头颅、左肩、右肩,假如熄灭了一盏阳灯,就可以看到鬼了?”
三盏阳灯,熄灭一战,相当开鬼眼。
熄灭两盏,则与傀儡尸体无异。
三盏阳灯都熄灭,体内流阴无阳,就是一个真正的煞物了。
见鬼的方法,有无数种,一般道士做法,会取柳叶放在清水中,道士施法于上,再将柳叶擦眼,或用水滴入眼内,则“鬼眼”立开,这种也叫“净眼见鬼法”,但是我还没有那种法力。
要熄灭阳灯的话,我倒是有办法,午夜子时,脱掉上衣,把胸口覆在冰冷的地面,大约十分钟时间吧,人体内的八卦便会失效,半个小时内,会有一盏阳灯熄灭,就可以看见鬼了。
此外,听说活吞乌鸦的眼睛,以乌鸦眼代替鬼眼,也是可以,不过那太血腥了。
那个女鬼,我总觉得,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想亲自问个清楚。
仇博又道,“就算见鬼了,老宋,你会说鬼话吗?别一见面,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一言不合发怒,就冲上来要我们的命?”
我道,“鬼话,我自然会说的。”
仇博,这家伙是一个不怕事的主,估计现在,他的心里边,和我一样期待。
人就是这样好奇的吧,整天面对活人,也想见一见死人。
不多时,我走回家里了,按照我的建议,我们后天晚上出发,明天时间,我想去收集一下春露,毕竟脱光上衣,大冷天的,三更半夜匍匐在地,也不知道有无效果?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钟,我就带着两个器皿了,在小县城外边大陆上,找到了几株柳树,要收集当天最好的露水,一一装在不透光的器皿里,接着,我又摘了一些青绿细长柳叶,把柳叶分别置在器皿里,完全封闭,再装入袋子里,趁着东方太阳还没升起,我赶紧跑回家,把袋子、器皿放在最阴暗的地方。
按照爷爷当年“传学”的方法,封存一天后,取出擦眼或者贴在眉下面,不用什么法力,也能开眼见鬼,这是比较儒雅的做法了。
晚上,就要和仇博出发,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我独自在小县城走着,先去看一看,那个女鬼所呆的地方,便于今晚行事。
一处遗弃的老房子,年久失修,也没有人住,上边的瓦砾,坍塌了大半,周围的围墙,四处都是倒塌,院子里,更是生长了不少杂草,很黄雾、破败的一处破房。
地面上,老鼠屎四处可见,没走几步,就会被蜘蛛网缠上。
白天,阳气太盛,鬼肯定不会出现,我也就没有那么紧张。
“咔咔!”
刚从一处围墙走入,迎头,差点撞上一个人,吓了我一个大跳,接着看清是一个活人,不是鬼。
是一个老乞丐,五十多岁,一脸邋遢胡子,浑身脏兮兮的,他的身上,寒酸味也很重,在这破房子里,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
乞丐的印堂,黑得厉害,一脸霉相,再有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命气混乱不堪,一看就是牢狱之相,估计刚才牢里释放出来不久。
再有他下巴处的“奴仆宫”,同样沉积很重的煞气,显然是被鬼迷的下场。
这个年老乞丐,数祸缠身,疾厄宫上,一道横纹都显现了,几乎要连接两边眉头,一旦脸上,就是横死之相了,我要是不出现,不消半个月内,这个老乞丐肯定没命。
见到我出现,老乞丐置若罔闻,傀儡一样,捧着一个破碗又出去了,他脏兮兮的碗里,留有一缕缕的煞气。
“人鬼同餐?”
我一下子看呆了,鬼吃阴食,也就是食物上寒阴的气,对于活人来说,食物中的寒阴气,吃多了确实体内沉阴,容易染一些阴寒之病。
但是与鬼为伍,长久这样的话,身上会被浓烈的鬼气“同化”,严重一些,身上的血肉直接腐烂,灵魂腐朽,最后会变为不人不鬼的邪物。
简单看了一下,记住周围的格局,想好进出的线路,我就匆匆离开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打算今晚,提供一顿“鬼食”,那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建立”关系,女鬼不会暴怒害人。
相命与堪舆,都是不错的本事,但是真正论上与鬼、尸、僵、煞一类的正触,或者是伏鬼捉妖,我的这些手段,还是比道士、佛僧等差了不少。
更比不上一些,专善诛鬼伏魔的家族。
据爷爷说,因为连年战火,不少的能人异士,以及传承都断截了;不过大部分,还是一直躲于大山深处,避过了烽烟战火,传承了下来。
现在,都九十年代了,国家到处焕发蓬勃生机,一切焕然一新,据我推测,那些传承也会一一走出大山,回归文明社会。
想要在这小县城碰上,就有些太难了。
回到家,简单吃了晚饭,我就和奶奶告别一声,我扛着爷爷的一口破箱子,直奔仇博的家里。
仇博的情况,比我还差些,父亲远走北方,做了煤矿工人,要给他攒老婆本,一年都回不了一次,有个姐姐嫁人了,也是很贫苦。
听到我的计策,仇博一声口头禅后,牢骚喊道,“老宋,你是不是晕菜了?弄一碟荤菜过去,还是给鬼吃?老子一年四季,也就逢年过节,能吃上一点肉,尼玛的,人都没得吃,还要给鬼吃?”
现在刚迈入九十年代,一切,对于我们这些小地方来说,的确个个是两袖清风,一穷二白。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方黄纸,里边裹着一小块猪肉,这是我之前去菜市场买的,用了我不少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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