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尧帝一上台,最先做的,就是以学生身份去姑射山(山西汾水北岸)一带拜访四位著名贤达方回、善卷、披衣、许由,要把帝位让给他们。第一个找到的是善卷,想不到说明来意后,对方竟不辞而别,一路南下,跑到江苏宜兴研究紫砂壶去了。而披衣、方回、许由则干脆避而不见,弄得尧帝蹉叹不已。后来,好不容易在一个水草丰沛的沼泽地带中找到了许由,诚恳的向对方说:“太阳已经出来,火把就是多余的了;大雨下过,浇园就是徒劳的了。我于天下多难,生民水深火热之际见到了先生,自惭形秽,请允许我将天下托付先生,让天下长治久安。”
不想许由却转身跑到水边,使劲洗起耳朵来。尧帝纳闷儿,问他怎么了,回说:“我的耳朵被你弄脏了,若不赶紧洗净,以后还怎么听得进去良朋益友们的话呢?你快回去吧。”
尧帝无奈,只好郁郁而归。
后来,尧帝还曾拜访过一个叫子州支父的大贤,仍是碰壁而回。直到尧帝老了,一直都在寻找理想的接班人。这自然让穷奇有了些想法。
实事求是的说,穷奇开始并没想法。他与尧帝的儿子丹朱及羿的关系都很好,无论尧帝选哪个做接班人,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倾心支持,根本不会有其它想法。只是在尧帝没选这两人,四岳也都推辞不干后,穷奇才开始有了想法。因为,此时他是最有资格的帝位接班人。
事实上,也同是尧帝助手及黄帝后裔的欢兜,就曾提名穷奇,可尧帝说“共工善言,其用僻,似恭漫天,不可。”意思是这个人对我言语过于顺从,这样对他人就不会真心尊重了。因此,一朝大权在手,就会嘴上高喊“人民万岁!”而内心却惟我独尊,要人民喊他万岁。这样的人,决不能把最高权力交给他。
穷奇一听,就得了郁闷症,天天坐山顶上可嗓门儿嚎:“天上有个太阳——噢噢呕,水中也有个太阳——呕呕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个更高?哪个更亮?啊呕、啊呕、呕呕呕——哇——”
欢兜就劝:“奇哥儿,你要振作啊!不就一个水中的太阳嘛,致于这样呕啊?”
“可老大看好他哟!啊呕——”
“可我看好你哟!至于老大嘛,大家谁没看法,只是不说罢了……就拿治水来说吧,明明是你的本职,可他偏听四岳的,派了鲧!结果是九年无功,劳民伤财——”
“哎,那是鲧的事!我对老大可没二心!”
“奇哥儿什么话,谁对老大有二心呢?要不是姓姚的小子欺人太甚,谁说这些干什么!就拿这立‘诽谤木’来说吧,咱们老大当年因感叹兄长帝挚在连年大旱中的一无作为,致使封豕、长蛇、十日们作乱天下,侵扰他族,所以才在‘社’上高悬敢谏之鼓,让天下各族有什么不满,尽可当面说出。可这姓姚的傻小子刚上来,就出妖讹子,在‘社’旁又立一根木头杆子,名曰‘诽谤木’,要天下人对政事不管有没有,是不是,对不对,随意指摘,这不鼓励造谣么?‘社’为天下中心,他又弄一根上来,这不是公然闹分裂么?‘敢谏’是上对下的宽怀大度,‘诽谤’则是下对上的别有用心,这小子来于下面,什么都没干过,谁能诽谤他呢?这不明摆着让人们挑咱们的错吗?更可气的,是他得寸进尺,硬派什么‘八元’、‘八恺’去四面八方鼓历‘诽谤’,这不明摆着是要发动群众,非置咱们死地而后快么?整倒了咱们,就再没人敢不服他了,他就可为所欲为了!”
“谁说不是呢……可有老大给他撑腰哇——呕——”
“不就老大嘛!咱们只要治住那小子,老大也没辙!”
“可拿什么治那小子呢?呕——”
“这有什么难的——让你的人一起呕呗!”
“哎,这可不行!一是我不和老大为敌,二是不和羿打仗——我不是怕他,只是不想象当年老姜那样,闹得天塌地陷的,动静太大了……”
“咳,你想哪去了!干什么就闹那么大动静啊?想闹也闹不起来啊!颛顼是谁啊?我们老姬家的人啊!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要朋友有朋友!可那傻小子呢,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要啥没啥,连父母兄弟都厌恶他,算什么东西呢?咱又没打谁、抢谁,老大凭什么派羿打你?退一步说,就算羿哥儿真去了,凭你们哥儿们交情,他能动真的吗?你以为他就没看法啊……”
“噢……要这样,那我不呕了,派人回去让他们呕——”
于是,很快就传来了江淮三苗群呕的消息!
日期:2017-01-12 09:29:56
尧帝明白怎么回事,也想借此考查舜,就让舜率帝师前去止呕。
舜却既不阅兵,也不誓师,只顾着张罗丝竹金石等器乐,配于军中,然后一路奏着平和清柔的乐曲,率军缓缓而行,一点也不象是去打仗,倒象是前去迎亲婚娶。
消息传到三苗,大家莫名其妙,就派人去问穷奇。穷奇也正纳闷儿,欢兜说:“这小子巴不成是知道你常给羿哥儿送小妞儿的事,是不是也想去弄几个啊?”
“不会吧……”
舜来到淮河边,对岸三苗人多势众,据水而守,一见舜,就齐声大呕。舜急忙让大军后退三十里,自己只带着乐队过河,来到三苗大营。三苗统帅连呕几声,说:
“要呕,有的是!要妞,一个没有!”
舜连忙摆手:“哥儿们小声点——传出去,女英听到不得了呢……”
“你就知道怕女英,就不怕我砍你脑袋么?”
舜笑笑说:“我不过是来问问你们为什么呕,你砍我脑袋干什么?”
“问什么问!自己看去!”
于是,舜就坐船到处转。最终弄明白,原来江淮一带地势低洼,只要有洪水,便是重灾区。鲧治水九年,一味筑堤垒坝,导致各地的水愈向低洼处集中,更加重了江淮灾情。三苗饥寒交迫,早就怨气冲天,忍无可忍。而大禹治水,又重在引流入海,效果一时难显,三苗却要承受疏浚工程上远比其它地区大得多的人力物力负担。稍受挑唆,自然要向命禹治水的舜群呕了。
“这的确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困境,提前做好安排。”舜坦诚自责。
“就这样,你们还一劲让我们‘勒紧裤带,过几年苦日子’呢!可你们自己呢,却玩什么‘高俸养廉’,连年加俸禄,甚至一年加两次!”三苗并不买账,群情愈加激愤:“亏你们竟还有脸说‘干部也是弱势群体’,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不过才呕一呕,就派兵来打我们!就这么个弱势啊?好,既然你们不让呕,那就回去带你的人放马过来,咱们杀一个‘血流漂杵’,也比呕死强!”
舜笑着说:“我要真想打仗,带乐队来干什么?你们的情况我看了,大水把你们的人全逼到高地上,虽也能种些粮,但人多地少。所以当前第一要事,就是疏散人口。”
“疏散?往哪散?到处都闹水,谁肯让我们散啊!”
“有不闹水的地方啊!西北的三危山一带,地势高,土地广,最适合耕种,且人口稀少,你们正好去开荒垦植嘛!而闹过水的地方,泥浆淤积,不利旱作,我们正琢磨着让你们多派些种稻能手,去各地教种呢。至于移民和你们的口粮,我负责调剂就是。只是要注意节约呢,要忙时吃干,闲时吃稀,半忙半闲时半干半稀——”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