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中原大定。
日期:2016-12-17 08:57:02
羿北战南征一年余,往返数千里,疲惫已极,尧便让羿返乡休整。可偏偏这时江南三苗部派人求救,说他们与修蛇部周旋苦战一年多,力不能支,若再不救援,修蛇部完全占领江南后,可就再难剿灭了。尧为难的看着羿。羿决然奋起,说咱们不习水战,失三苗则失江南,我去剿修蛇,你留在中原善后吧。
修者,长而大。修蛇,就是以蛇为图腾崇拜的强大部族,原是九黎下属。三苗,则是三种不同图腾崇拜的苗族,在洞庭湖及鄱阳湖一带以种稻为生,也是原九黎下属。修蛇造反,侵夺的主要就是三苗。而此时的三苗,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只能在鄱阳湖中与修蛇周旋。
听说三苗请来羿部,修蛇立即前来围攻。三苗驾船在修蛇船队之间左进右退,羿的人则充分发挥弓箭远射特长,使修蛇伤亡惨重,首战失利。
修蛇回去总结教训,决定再战以盾遮船,以绳拴石,多船敌一,抛石砸之,以破弓箭。三苗联军果然不敌,相呼撤退。修蛇紧追不舍,逼得三苗退出大湖,进入河道。修蛇大喜,以为三苗及羿已入绝境,便连舟而进,委迤十数里。眼看三苗船队蜂拥相堵,纷争上岸,修蛇部刚欲登陆围歼,却不想鼓声大振,前后火起,两岸箭如雨下,方知中计——原来三苗与羿,早就料到修蛇战法,故意引其进入狭窄河道,两头用船堵塞,燃火以乱其军心,羿则率部伏于两岸,居高临下,射杀修蛇。
修蛇一次次拼死登陆,一次次在箭雨中被打回水中,伤亡大半,余部好不容易利用夜色突围,落荒而逃,再也无力侵扰他族。
天下大定,尧传令各方族群来帝都朝见。大家来后,帝挚一看众人眼色,便连说自己身体不好,你们还是找人来干这差事吧。大家就势推举尧为帝。从此,我们这个社会的历史,便翻开了“公传天下”的新篇章……
是故老子有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tuóyuè)乎?虚而不淈(gǔ),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刍狗,草扎的狗,用于祭祀,多用于求雨。
橐龠,古皮制的口袋状风箱。
淈,枯竭,竭尽,穷尽。
天者,日月星云,风雨雷电,雹雪冰封,酷暑焦旱,既可为大地带来生机,也可肃杀万物于瞬间;地者,山川平原,河流大海,花草林木,果蔬籽实,既有万物争先竞自由,也有弱肉强食叹无奈。故天地待万物,就像人扎的草狗一样,需用时当个正经东西,礼敬备至;用完则一把火烧掉,或扔在一边,任之糟烂。
是谓不仁。
不仁,就是对万物不一视同仁。
但这个不一视同仁,却是依道而行,或曰道在起作用。无此道者,则日月风雨雷电不为四季所用;四季不为山川河海所用;山川河海不不为花草植物所用;花草植物不为食草动物所用;食草动物不为食肉动物所用,虽再无弱肉强食而一视同仁,却生命不再而生机不存矣!
因此,天地讲道不讲仁。
圣人者,人类社会中领略天地运行之道,并将之运用于人类社会治理者。但其如果也对百姓只讲天地运行之道,而不讲仁的话,则无异也把百姓视为草扎的刍狗了。这恰恰是只知有道,却不知如何把握道的糊涂。而这个糊涂,就来于社会上的五花八门的思想、理论、主义的影响。
其实,天地之间,就象一个大皮口袋式的大风箱,里面看似空空如也,可活动起来却能无中生有,源源不绝,永不枯竭。将此运用于人类社会的治理之道上,就要明白人类制作风箱目的,是为了冶炼;冶炼是为了制作更好的工具;更好的工具是为了创造更好的生活。而更好的生活,则需良好的秩序维护。但维护这个良好的秩序,却不能靠那些五花八门的思想、理论、主义,只能靠居庸持中。
居庸,不是无能,而是不自以为是,楞充大尾巴狼。
持中,则是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要照顾到,绝不允许以强凌弱,侵略他方。因此,圣人的无为而治,也不是吃饱喝足晒太阳的什么都不干,而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无为无不为。
日期:2016-12-18 17:29:44
对。
一般认为,圣人只能爱人,怎么会伤人呢?
但若看了西方的哲学鼻祖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政治观念,就知道老子所言不虚了。
在他们的《理想国》中,合格的男女们,是不准自由结合的,必须由专门的机构安排,子女也不准相认,真正的共产公妻制!
否定亲情、友情、感情,不是圣人伤人,还能是什么?
苏、柏就是西方公认的圣人。
日期:2016-12-22 10:35:41
8、奔龙争渡月,飞鹊乱填河
先人社会的第一要事,就是祭祀。用于祭祀的牲畜称牺牲。牺牲最终还是要被活着的人吃掉。而分割牺牲的具体行为曰“宰”。
一头牺牲,肥肥瘦瘦、骨骨连连,能“宰”得大家都没意见,本是一种办事的能力,而把这种外在的能力上升到内在的“公正无私”的层次上,就是“义”。
義,繁体的写法从羊、从我。羊,是先人最早驯化的畜类,那时的先人还只有社会没有家,故羊在这里代表社会“公产”。我,在甲骨文中,左面是一把“锯子”的象形,右面一支戈。锯动为割,与羊合在一起,表示“義”最早就来于分割公产的行为。再放一支作战用的“戈”,则指这种分割公产的行为,必须具备抵制权力、势力、财力等各种干扰的胆量,才能真正做到公平公正。
义,是一种不能针对自己,只能针对他人发生的“利他”行为。而在“家”出现之 前,个体面对的只有社会,因此,义的“利他”行为,是一种纯粹的社会公益行为。 而“社会”这个概念,是有大小多少之分的。即如族就小于部,党则不仅大于族,甚至远远大于部,这无疑就使义的公利性质,在面对“社会”概念的大小相对关系时,也有了大义与小义之分。
大义者,大公;
小义者,小公。
即如羿及其族群为了维护天下和平,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不惮劳苦,不怕牺牲,往返征战,勇于为天下安定承担责任义务的高尚行为,就是典型的大义大公。
羿者,义也!
而凿齿、修蛇、封豕、九婴、大风及十日这些族群中的“个体”行为,也是一心为公。但他们为一己之公而侵害他族的行为,则是小义小公。
在这里,双方阵营中的个体行为,都是一心为公,完全没有丝毫个人利益掺杂其中,但羿阵营个体们的一心为公,突破了群体的小范围公益圈,为的是“所有”群体的公益。而另一方阵营中个体们的一心为公,则只局限于“自我”群体的公益范围。于是,义在小公和大公面前,出现了截然相反的两种选择。而不管这两种选择的结果对社会整体利益是损是益,小义小公在社会学上的定义,都是结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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