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小楼应犹在》
第7节

作者: 浅水横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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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紧张忙碌之中不知不觉地慢慢在眼前溜走,不管你急也好,忙也罢,不会因某人某事而停留。转眼即到了高三的毕业考,当时学校为了表面的升学率好看,每年的四月初就会提前毕业考,刷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人,只给毕业不给参加高考。那时的学生和家长都认为是正常,没有人反对,也没有想到去反对,存在就是合理!适者生存,学生和家长都必需去适应学校这种刷人的规章制度!

  毕业考结束学校按惯例在各班级里给学生开毕业典礼,事先要求每个人写一段告别话。毕业典礼过后那些没资格参加高考的人就可以“放长假”了。
  日期:2016-06-28 20:35:48
  记得那天老班亲自操刀,买了一堆红红绿绿的礼品,全班60多个同学用桌子围成两圈。个个神态严肃,都像家里死了爹娘似的,整个课室充满着一股悲凉、萧瑟气氛。老班对高中三年的回顾和总结,并很煽情地表示在这三年中,对每一个同学在亦师亦友的过程中的爱与恨,会永远记住这师生一场的情义等……。
  深情并茂的一席话引起每一位同学的共鸣,特别是女生有些当场大哭特哭,男生也都眼红脸绿的。每一位同学在老班的感染下激情万分地发表离别感言,时不时引起阵阵掌声、或落下一地眼泪。李贤在老班的激将之下用笛子吹了一曲《大约在冬季》,并朗读事先写的打油诗;

  同窗三年
  即使别离
  还会忆起
  期间
  哭过 笑过
  没后悔过
  假若
  在这三年
  因我的不经意
  伤害了你
  请别介意
  今日、话别离
  聚也依依 散也依依
  天涯路
  我会记住

  同甘共苦这三年
  ……李贤为自己三年的高中生活——班级毕业礼画上一个句号。
  自此之后,留下的学生都尽最后一搏,真正进入了自我摧残,半颠半疯、肉搏拼刺刀的阶段……。
  千军万马、奔腾咆哮共挤独木桥,往事不堪回首。……二十年烟尘里,三千弟子。几人成材?多少悲哀!
  日期:2016-06-29 23:09:19
  第十章 成为落桥人
  高考结束那天,当李贤拖着满身疲惫的身体回家时。他爸第一句话就是:“阿贤考得怎样?有希望吧。”“最后一次模拟考排名在级12,这次真的不知道,感觉还可以,但没准。”……
  李贤爸:“唉!没个准……”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自己可伶自己,真的不知道!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李贤像逃犯一样东张西望地避开父母的眼光逃到小楼里。躺在椅子里一边听着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一边估算这次高考考试的分数,一会儿认为希望很大,一会儿认为没希望,不知不觉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摇椅子。“阿贤。睡过去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你来了?睡觉,睡觉。”椅子突然一震:“你乱说什么?”一个激灵醒来,看着身边满脸通红的人:“你想到哪了,不是睡的迷糊吗?你来干什么?”想到这一年很少来往,说话也不太客气。
  “想来看你考得怎样,还行吧。”
  “不怎么样,心中没底,可能要败在数学上面。回去吧,你不是老躲着我吗?都一年了。”
  日期:2016-06-29 23:11:31
  这时她可能听出李贤的情绪不对,也明白他的意思,慢慢地坐下来说:“原来是生我的气,只想让你安静地备战高考,哪有躲你什么。”她不这样说还好,李贤一听就莫名其妙地大声起来:“你不要老是自以为是好吗,那次你到外地打工也不说声,也是为我着想,你就喜欢一个怕事的人?一个看到你妈就大腿发抖的人?我是一个怕闲言碎语的人?这一年也是为我着想不影响我。我有那么不堪吗?你知道这一年我…我想你的时候只能拿书本出气?恨不得把书本吞下去。”

  “阿三,小声点,奶奶在下面睡觉呢。”额…这傻妞一句话,.硬生生逼得李贤把火气吞下。看他不吱声杏姿接着说:“说完没有,说完就不许发火了。”

  “你不说了?想回去可以回去。对了,你怎改口叫我阿三了?”
  “叫小名顺口,我干嘛要回去,还没喝茶呢。”杏姿边说话边伸手把茶具摆放桌子上。李贤看她这样,感觉自己也有点失态,把茶具移到自己的方向,默默地弄茶水。“其实,你以为我这一年好过吗,妈又逼我,想找个人说话都没得找,又不想来影响你,你有你的想法,我呢?”看李贤不吭声,杏姿解释说。
  “那你刚才怎不解释、不生我气。”“我干吗生你气,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你倒完就好了。….那晚我烧书,谁不是躲着远远的或在一边等看我笑话,你敢当着全村的人把我劝回家,我就能给你当下出气筒。杏姿幽幽地低头说。”
  这时李贤气也没了,挠着头傻傻地笑:“这样说来,那天我不是赚大了!杏姿姐,以后你妈再跟你胡乱拉扯哪些人来谈换婚的事,你要装泼辣点,见到人就摔东西,骂天骂地,看以后谁敢来惹你。还有…还有..我不是因为长时间没见到你心里烦,能跟你坐在一起聊聊就很开心了。喝杯茶吧,要不换盒磁带听,你自己挑。”
  日期:2016-06-29 23:14:26
  耳边飘荡着优美而略带伤感的《一剪梅》的音乐,隔一阵,杏姿悄悄地说:“阿三,以后叫我不要带‘姐’一字好吗?叫名字就行。”李贤毫不犹豫地说:“不行!”

  “为什么?”“没为什么,叫姐亲热点,不叫名字。”“哎!那随你吧,真像个小孩。”
  “谁说我像小孩,来比下看谁高。你以为我叫你姐容易吗?小时候一直叫你名字,初中开学时候老爸就跟我说:‘对大一点的人要叫哥或姐。’当时突然要叫你姐,你知道我憋了几天?现在又要叫回来,不干!”
  “天天叫姐、叫姐,会被你叫老的…”
  “你那里老了,比我白嫩多了……”
  太阳照常从东到西周而复始,再漫长的夏日还是有黑暗的时候,时间到了八月中旬,耳边却什么消息都没有闻到,李贤自己心里慢慢地有点着急、紧张,那天终于忍不住,一个人跑到学校问老师,希望老师帮查下消息,结果有点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终究没有跨过那道桥,以2分之差从桥上跌下来,怅然若失的李贤耳边已经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
  在父母有点失望和怜惜的眼神、不厌其烦的安慰声中,神情木然地躲在小楼的阳台上看天空数星星,想过去、思考未来。靠父母出钱出力的求学阶段彻底结束了,复读肯定不干的,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必须有个决择,心情非常的烦操!……
  日期:2016-06-30 21:06:13
  第十一章 意外伤害
  自从得知李贤落榜之后,杏姿每天农闲之余都来他这里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企图安慰和开导,陪陪李贤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东扯西,李贤知道她的用意,可是这段时间真的快乐不起来,虽然没有像书本和电影描写的那样寻死揽活、意志消沉的丑样。也确实做不到没心没肺的整天笑嘻嘻,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天天苦度。转眼新的学年又开学了,可惜,已经属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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