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奈何桥,却无人晓得,本应与奈何齐名的黄泉渡口。》
第22节

作者: 南岭妖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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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没错,那猪头人身者,当是千秋史里的人屠。只是没想到,他竟在黄泉”。云游诗人道。
  刹那整个人一激灵,不由打了个寒战。这把刀,是它气不过老牛三人坑它香火,故意从猪头那偷来的。

  只是没想到,那呆呆傻傻的猪头,竟然如此之恐怖!
  ……。
  日期:2016-05-15 13:18:00
  人间一片祥和,黄泉可就没怎么好了!
  老牛因为跛子马的关系,这几天经常挨人揍。到最后,它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件黑袍。整只牛罩在黑袍里,这才堪堪避过了被揍的劫难。
  穿着黑袍的老牛,为了验证黑袍效果,在黄泉渡口四处游荡,几个月后,这王八蛋不知从何处诱拐来一人。
  那人同它一样,置身于黑袍里,不见其面容。按老牛的说法,他们俩有共同兴趣。那置身于黑袍里的人,因为崇拜它,已经投身它名下当它小弟。
  它小弟叫啥呢?据它讲,叫“无一”。
  日期:2016-05-17 10:36:00

  红鱼死,黑鱼生。
  王候将相、渔夫走卒、仙子刀客,纵观人间风流,却终不过百年匆匆。
  许多年后,正史野史不得见,戏曲诗词未曾闻,唯有那口耳相传的鬼怪故事里。有一千秋名门,有一诸子遗家。
  它号生,却主死……。
  日期:2016-05-17 21:42:00
  “万载匆匆,朝代更迭,管它人间帝王,管它江山绝色,唯我渡口老神牛。独坐黄泉,俯瞰古今,一口大烧饼啊,一口忘风尘。其乐融融无止……”。
  “来再来一杯”。我顺手又递给老牛一杯忘风尘。
  “谢谢、谢谢”。老牛一口忘风尘,一口大油葱饼,那吃得叫一个欢乐!
  一个大嘴巴塞得满满地,边吃边道:“摆渡的,你怎么今天这么大方。又是大油葱饼,又是忘风尘的。你到底,打老牛我个什么主意!”
  我又给它倒了一杯酒,拍了拍它肩膀道:“哪能啊!咱俩谁跟谁,我怎么会打你的主意。再说我打你注意,是看上牛角呢?又或是看上你牛鞭?”
  老牛想了想,“那倒也是,我身上确实没啥好东西!就算是你想要老牛的牛角、牛鞭,老牛忍忍痛都可以给你,反正老牛我还可以长出来,就当送给你小子滋补滋补”。

  “滚”。
  “那我可真滚了啊!”
  日期:2016-05-18 09:58:00
  我赶紧上前搂住它肩膀,止住它。“是不是兄弟?兄弟如今有点事想让你帮个小忙,你帮还是不帮”。
  “咱们不是兄弟”。老牛义正辞严回应。
  我气急,“那你把我大油葱饼,忘风尘还我”。
  大口一张,老牛把剩下的忘风尘灌入腹中,大油葱饼满满当当塞了自己一嘴巴,一摊手,“反正大油葱饼、忘风尘我已经吃完了,你打我啊!你打我,我也不会吐出来。”
  “摆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个什么主意。你是看上了无一,想让无一帮你撑船。我老牛现在可以告诉你,没门!”
  “那是没得谈了!”我摊了摊手。
  “是”。
  “唉”,我叹了一口气,“猪头试刀”。
  “试刀?试什么刀?”
  “唰”。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道璀璨的银光,于空中划过一条银线。老牛转身,银线直中它的面部。
  “啊”,老牛面部鲜血喷涌如泉,顿然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日期:2016-05-18 12:48:00
  “摆渡的我跟你誓不两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已经是鬼了”。我在一旁摇摇头,善意提醒。“这又是何必呢,非让我动用大杀器”。
  猪头新近丢了把刀,是把大号宰牛刀。得知此事后,我本着急人所急,二话不说,给它去老阎头那里,订购了一把比先前更大的刀。
  对于这把送予猪头的新刀,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那头牛找削的时候,狠狠的宰它,往死里宰。
  这不,伴着一阵凄厉的牛嚎。猪头高高举起手中宰牛刀,宰牛刀带起一道白光猛得划下,是说宰哪,那便宰哪,一点都不带偏的。
  那宰牛手艺端是了得,一点也不含糊。对于此,我曾在它宰那头牛的时候,问它这刀法是咱练的。
  它擦了擦脸上的汗,憨憨一笑,脸如大姑娘般一红。指了指渡口到对岸,又指了指它手中的刀。
  那意思大概是,宰的大概有,从渡口到对岸的那么多,这刀法也就练成了。至于宰的是什么?我没问。只是它憨憨一笑时,我耳旁莫名听到浩瀚如海潮的鬼哭。
  日期:2016-05-18 15:57:00
  看到老牛被宰的有气无力、声音嘶哑,我走到无一身旁。
  无一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猪头宰牛,虽然它已看过许多次。可看它看得那么认真样子,似乎对此极为感兴趣。

  我搓了搓手,“咋样,要不你跟着我干。你跟着那头牛,没什么前途的”。
  “好”。
  我愣在了那,本来的,我已经打好了腹稿。甚至都准备放点血,比如它将来要渡江投胎的话,我全程免费啦。可他单单只一个好字,却是让我接下来的话,全憋在了肚子里,没法吐出来。
  “你就没别的什么要求?”我试探性问道。
  黑袍静悄悄的,没法看出黑袍里的无一有什么表情变化。“那就每个月给我一杯,忘风尘吧!”
  听到这话,我提着忘风尘的手紧了紧。特么的,早知道挖墙角那么容易,我还费啥劲,花钱买大油葱饼,又送忘风尘的,讨好那头牛。
  “无一、无一,你别走,不是说好天涯海角,你要跟我到永远的吗!你不能离开我”。
  日期:2016-05-18 18:04:00
  闻听此话,我顿然间虎躯一震。而无一,他外表虽没什么反应,可黑袍下的身体却是止不住在抖,脸上表情,那估计是相当之精彩。

  我饱含同情,上前拍了拍无一肩膀,“猪头的双刀宰牛那是相当厉害,你要不要看?”
  无一回头,黑色袍子罩住他全身,他整个身体处于一片黑暗里,我只依稀感受到,黑袍下面一双眸孔无比深邃。
  黑袍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我惊住了。就这样看着无一走上前,提起案板上一把刀,默默将之递给了老牛。
  “啊,无一别这样,别这样”。老牛在案板上挣扎。
  双刀宰牛之法,痛疼双倍增加,那滋味是相当酸爽,即便是天天挨宰的老牛,都难以忍受。
  猪头接过刀羞涩一笑,黄沙起,一片朦胧中。旦见沙尘里两道银光如龙,银龙来回游走,牛嚎声不绝。那凄厉的声音沿着河堤一路传开,十里之外清晰可辨。
  ……。
  日期:2016-05-18 21:16:00
  无一这个人虽然怪了点,可干活却是一把好手。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渡口生意重新走上正轨。

  每天往来渡河之人不绝,可有了无一帮助,我现在却是有时间在船头泡上一壶我不忧,在那里细细品尝。
  “船家能不能再等等,我妻子马上下来,能不能等她来了再开船”。我正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喝茶,岸边一道声音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今天很巧,前一趟刚好多了一人。我本来的打算是,等送完前面十人。再多开一趟,将这最后一人也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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