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一看,我发现唐克扔给我的,竟然是一把戒尺,看起来好像老式裁缝才会用的那种,用乌黑的檀木做的,这东西一看就有年头了,油光锃亮,我看了都纳闷儿,唐克那包里除了酒瓶我就没发现别的,怎么这一会儿又跟哆啦A梦似的要什么来什么了?
我拿起戒尺的瞬间,身子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东西抓在手里时有种特殊的凉意,刚抓到手里我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头皮也跟着有点儿发麻,而这东西好像跟老坑的翡翠一样,怎么握着都不会暖起来的感觉。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就像狗遇到敌人时那种低声咆吠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女人已经对着我跃跃欲试,我立马攥着戒尺,手心都有点儿发汗,那女人扑过来的时候,我也冲她迎了上去,一下就抽在她后腰上!
这种事儿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尤其这东西的速度这么快,想打中都很费劲,更别说是瞄准了,我这一下好像把她给激怒了,连忙转身,不给人一个喘息的机会就再次迎上前来,我又一尺头甩在女人的背上,这次稍微有点儿经验,我估计差不多就是第三节左右,反正这东西也算不了那么细。
果不其然,挨了我这一下,女人立马惨叫一声,哆嗦着在地上打了个滚闪开!
“快!继续!”唐克在我背后指挥着,我心说合着动手的不是你!这事儿可是有风险的,也是高危运动,搞不好再被她给咬一口!
稍稍蓄力之后,我这叫宜将剩勇追穷寇,趁着那女人动弹不得的功夫,对着她后背连连就是几下。
别说,这戒尺的材质果然好,可能是我抽得太狠了,震得我自己都虎口发麻,女人更是满地打滚,我干脆将那女人摁在地上,骑在了她的腰间,对着她后背猛抽,只见那女人挣扎的势头越来越弱,没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我坐在地上直擦汗,那女人的后腰也被我拍得一片血红,身上本来穿着白色的睡衣,血迹已经透过睡衣渗出来了!
唐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跟老佛爷似的伸出来只手,一个眼神儿意思让我扶他起来,我腿脚发软,无奈地起身把这老佛爷伺候起来,扶着他来到女人旁边蹲下。
唐克伸手在女人脑门儿上摸了一把,闭着眼睛没说话,半晌才睁开眼睛,喃喃道:“行了,打出去了。”
打出去?
我连忙问道:“什么打出去了?”
只见唐克眯着眼睛吐出来两个字儿,“魂魄。”
我听完这话,嘴巴长大了,一时间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魂魄?谁的魂魄?”
“还能是谁的魂魄?”唐克眼睛往上一番,瞪着俩白眼球道:“上她身的魂魄!”
我脑袋有点儿乱,“等会儿,哥,你让我捋捋,重头捋捋!你刚刚不是说蛊吗?怎么这会儿又鬼上身?你说话还有点谱儿没有了?”
唐克招了招手,他现在俨然就是大爷,一个手势下去,旁边立马有人端着茶杯送上来,唐克喝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道:“你说对了,有蛊没错,有魂魄也不假。”
“什么意思?”我被弄得越听越迷糊了,“混搭?男女双打?”
唐克指了指地上的女孩儿,旁边的亲戚邻居看那女孩儿可怜,但是唐克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乱动。
众人的目光交集之下,就听到唐克慢条斯理道:“楼底下的,是附蛊灵。”
之前唐克一直摆着张臭脸,人家都不敢多跟他搭话,现在虽然一脸好奇,但是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我,等着我给个解释呢,我心说尼玛这事儿我哪特么也不知道啊!只好将视线转向窗外,故作高深莫测。
折腾了一晚上,窗外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鹅蛋青色,朝阳从地平线上崭露头角,各种鸟叫声也响了起来,天地万物终于恢复了生气,我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毕竟嘛,天都亮了,还能出什么事儿?
唐克指挥着几个人把女孩儿带到楼上去睡觉,嘱咐着一定要让女孩儿睡在阳光充足的房间里,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唐克坐在躺椅上,“都别吵,让我先睡十分钟。”
经过这一晚上的事儿,再没人敢对我俩有所怠慢,一家人虽然是哈欠连天,也赶紧去张罗着弄吃的,小老头儿坐在一旁脸色讪讪,迎上我的目光时,便尴尬地别过头去。
我本以为唐克能睡到下午去,心说不行我也睡会儿,谁知道这家伙说十分钟就十分钟,比闹钟还准时,十分钟一到,唐克睁着眼睛坐起来,腿脚虽然还一瘸一拐的不太利索,人看起来倒是精神了不少。
“不是都想知道附蛊灵是什么吗?”唐克夹着根烟,指着楼下的位置,“就在那儿,想看的跟我下去。”
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也想知道这附蛊灵到底是何方神圣,尤其是那些蛊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趁着现在人多势众,本来想下去看看,谁知道唐克大喊一声,旁边不但没人响应,听了这话都纷纷往后退了两步。
唐克低声骂了一句,“过了这村没这店,附蛊灵看不是你们想看就能看到的!”
关于附蛊灵,唐克也是听说,觉得这情况很像。
据传,以前有些法术高深的蛊师,炼蛊之后,在蛊还未成之前,害怕被人破坏,就会将厉鬼冤魂束缚在自己炼蛊的地方,替自己来看守蛊盅,这种灵体往往怨气极大,被做法之后,一心只顾看守蛊虫,凡是有人破坏或是被人靠近,灵体都会做出反击。
根据我们现在遇到的状况来判断,唐克觉得,遇到附蛊灵的可能性最大,只是这也是听闻,因为随着时代交叠变更,下蛊的人越来越少,其中的大师更是屈指可数。
如果只是一般的蛊,根本没必要专门用附蛊灵来守着,凡是附蛊灵守着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
而且这种附蛊灵不仅阴毒,还有很大的执念,想要驱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灵体魂飞魄散,才能动里面的蛊盅,而且附蛊灵和蛊虫有着相互约束的作用,如果灵体被驱散,里面的蛊虫常年幽闭,早已是怨念颇深,会立刻离开蛊虫祸患人间。
我一听唐克这话,也是件棘手的事情,就问他怎么办,唐克耸了耸肩膀,指着对面的房间,我们刚刚看到小老头儿进去里面,唐克努着嘴,示意我去跟那小老头儿商量,反正唐克大概给我透了个底限,四个零,少一个字儿不干。
我将大概的意思给小老头儿一讲,他也是听得一知半解,瞪大了眼睛就问我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我笑了一声道:“要么处理掉,要么,你们搬家。”
小老头儿一听这话就慌了,“能搬家我老汉早就搬了!”
“那怎么办?这事儿我们也不好处理。”
“别别别,”小老头儿一看我也要撂挑子,连忙堆着笑脸道:“这么着,我给你钱!就按你们说的,五千!五千行不行?”
依照我的脾气,五千可能就认了,但是唐克放了话,我也没办法,“一万。”
按理来说,我才是生意人,谈条件这种事儿唐克当然不如我,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要钱这方面,我是真没他狠。
小老头儿跟我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一咬牙,答应我一万就一万,只要能把这事儿解决了永除后患,总不能为了一万块钱连房子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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