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篡汉,群雄并起,将阴谋权术发挥到极致:细作》
第4节

作者: 孙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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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身手极为敏捷之人冲进殿中,两手扳住一个御林军的头,反手一拧,“喀拉”一声将那御林军的颈椎拧断了。随后,那人又将全身的内力凝聚在手掌之中,伸手掐住另一名御林军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内力迸射,将那名御林军的全身骨骼震碎。直到那人将烂泥一样的御林军尸体甩到一边时,羽林中郎将才看清——来者正是御史大夫萧锋!
  羽林中郎将说道:“萧大人,刚才皇上下令之时你也在场,莫非你要抗旨不成?”萧锋冷笑一声,不去理他,只是对着身后的兰若公主说道:“请娘娘放心,微臣绝不会让娘娘和皇子受到任何伤害!”兰若见萧锋出手相助,心中稍安。
  羽林中郎缓缓拔出佩剑:“既然萧大人执意要袒护皇子,就休怪我们......”这话刚说到一半,萧锋先下手为强,右肘一拐,击碎了他的喉骨,然后闪到羽林中郎将身后,双手扣住了他的腰,抱起来猛地向后一掼,将他的脊柱摔断!羽林中郎将内脏尽碎,七窍流血而亡。
  羽林中郎将乃是汉宫御林军中的佼佼者,武功虽然比不上那些在战场上策马冲杀的猛将,但也是以一当百的高手。御林军见萧锋竟然在一瞬间就击毙了自己的长官,当下不敢怠慢,拔出佩剑,围了过来。

  萧锋将羽林中郎将的尸体向前一扔,撞倒了一大片御林军,随即冲进敌群,施展起摔角拆骨的功夫,屠杀着这些可怜的御林军。匈奴人长期生活在北方草原,以摔角来证明自己的勇武。他们素来讲究先发制人、以攻为守,因此萧锋的武风也秉承匈奴人的传统,以凶狠凌厉的摔打功夫见长,只重视进攻,忽略防守。
  在萧锋的屠杀之下,五十名御林军顷刻间便死伤大半。萧锋抱起兰若公主及她怀中的皇子仲平,向殿外冲去。一名受伤倒地的御林军欲爬起来阻止他,萧锋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面门,那名御林军向后仰去,再也没了气息。殿外涌来大批御林军,萧锋避开他们,施展轻功,如燕子一般跃上屋顶,脚尖一点,向城西逃去。
  夜雨停止,空气清冷。萧锋出了皇宫,施展轻功在民家屋顶上飞驰,忽闻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回头一看,心道:“糟了,是果下马骑兵!”果下马原产于三韩【注释】地区,此马身材矮小,因它们可以站在果树之下而得名。汉朝贵族发现此马身体轻巧,善于跳跃,便将之驯养,一方面用于身材矮小的贵族们游乐乘骑之用,另一方面将之分配到御林军那里接受训练,以便御林军骑着它在民家屋顶上驰骋跳跃,追踪飞贼和刺客。

  【注释】三韩:即今日的朝鲜半岛。
  日期:2014-03-08 22:20:19

  马上的御林军向萧锋投出一轮标枪,萧锋上身一偏,标枪贴着萧锋的耳边擦过。御林军又投出了一轮标枪,萧锋回身一踢,那标枪矛头回转,直刺进那名御林军的胸口。那名御林军从马上坠落,绊倒了身后一骑。
  萧锋轻轻一跃,抬脚运气,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双脚在一处民家的屋顶上重重一踏,那屋顶轰然倒塌,后面的御林军来不及勒马,纷纷陷进了民房中,而萧锋却籍着这一踏之力,跃出了很远。萧锋避开守卫,跃出城门,逃往西方。
  元帝闻讯大怒,命令廷尉府派遣御前众四处缉拿萧锋。宫内戒严,人心惶惶。当大队卫兵经过永昌殿王政君之处时,王政君被惊起,披衣起来询问宫女:“外面发生了何事?”宫女如实回答。王政君唤来自己的弟妹功显君,说道:“宫里要出大事,快去将王永和王莽叫来,免得他俩受到牵连!”
  王政君因为儿子刘骜已经被立为太子,所以面对傅仙音的数次挑衅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因为元帝早已经疏远了自己,长居宫中未免无聊,所以请求元帝允许自己召姐妹子侄来宫中小住解闷。元帝长年冷落王政君,心里也有一丝歉意,便恩准了。于是,王政君所居住的永昌殿便日渐热闹了起来。
  太后王政君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姐妹有大姐王君侠,妹妹王君力和王君弟,另外还有八个兄弟,依次是老大王凤,字孝卿;老二王曼,字元卿;老三王谭,字子元;老四王崇,字少子;老五王商,字子夏;老六王立,字子叔;老七王根,字稚卿;老八王逢时,字季卿。
  其中二弟王曼早死,撇下了妻子和两个儿子,他的妻子便是功显君。王曼的大儿子为王永,今年十六岁,性格温厚,勤快朴实,与功显君相似。小儿子王莽,字巨君,今年八岁,聪颖好学,做事认真执着,再加上功显君经常辅导,识字颇多,现在已经能够阅读史书了。

  王莽进宫之后,被宫中丰富的皇家藏书所吸引,每天将自己关在天禄阁中阅览群书,一读起来便废寝忘食,通宵达旦而不知疲倦。王政君非常喜爱这个侄子,对功显君说:“我们王家子侄多生性顽劣,爱读书者甚少,巨君如此好学,将来必成大器。”随即令宫女在天禄阁内设一小榻,日日送餐,王莽读书读累了的话,可以随时在天禄阁休息。
  功显君叫来王永,说道:“快去将你二弟叫来,宫里发生了骚乱,别让他出什么事。”王永答应了一声,奔书阁而去。因为宫中发生变故,天禄阁附近的守卫大部分都被调到皇帝身边去了。石灯笼里的火苗已经被风吹灭,暗夜之中,巍峨壮美的天禄阁趴在地上,如啮人的猛兽一般,令人不禁发怵。王永打了个冷颤,看到阁中有微弱的烛光在摇曳,想必是小弟王莽还在那里看书,便轻哼小曲,给自己壮胆,登上台阶,来到了天禄阁门口。

  王永轻敲阁门,喊道:“巨君在吗?”里面无人应答,只是传出一阵轻响,王永吓了一跳,复又大力敲门给自己壮胆:“巨君在吗?快开门!我是你大哥王永,太后叫你到永昌殿去!”里面的王莽“嗯”了一声。王永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慌乱。
  王永心中疑惑,推门进去,却发现在昏暗的灯光下,王莽的右边脸上、颈上和手上均长出了如蟒蛇一般的鳞片,右眼眼白变成了黑色,有着蛇一般的黄色瞳仁。王永“啊呀”一声,夺门便逃,刚一转身,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来人将王永的嘴捂上,食指伸到他唇边,示意他不要声张。那人正是王莽的母亲功显君。
  王永扳开母亲的手,指着王莽说道:“娘,你看,巨君他......”功显君沉声喝道:“住口!你想害死你弟弟吗?”王永闭上了嘴,可是小腿肚子仍颤抖不已。功显君将门关上,来到了王莽身边。八岁的王莽对自己身体的奇特反应吓坏了,见他娘来了,便扑到功显君怀里,问道:“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功显君见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下去了,只好压低声音,回溯往昔,向他们道出一段家史来:

  原来功显君当年怀王莽之时,其父王曼成天守在身边照顾。功显君临盆之前,王曼因为过于劳累,在外屋睡着了。梦中,王曼见一条玄目金蟒游进了自家屋里,受到了惊吓,惊醒之后便跑到功显君屋里去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深以为奇。当天晚上,功显君便生下了王莽。古时名臣降世,多化身为蟒蛇,就连高祖刘邦也是宣称自己为赤帝子,用剑斩杀了象征白帝之子的白蛇后才宣布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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