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汉字原来是阿尔泰游牧民族发明》
第6节

作者: 也爱看纪录片
收藏本书TXT下载
  游牧帝国始终是以盟邦形式存在的,单于之国是为核心,左右是辅佐之国(“谷蠡”是女直语“国”gurun的汉字注音)。两翼各有大单于(大当户)统领,大单于之下还有许多小单于。
  而冒顿单于则是单于中的单于,全称为“棠犂孤涂单于”。“棠犂”是“腾格里”(蒙古语天的读音)的异写,“孤涂”突厥语是“儿子”的意思,全称即“天单于”,也就是“天子”。
  司马迁也没有描述过匈奴的语言特征,但我们可以从匈奴称呼中窥见一斑,如单于的妻妾叫“阏支”,而“阏(于)”在古代有“和”这样一个读音,这个“和支”正是满洲语妻妾“福晋”的读音。匈奴单于可能是说古代满洲语的。
  朱学渊先生曾在他的《中国北方诸族的源流》中指出:“匈奴语可能比较接近后世蒙古语,其中通古斯份额会远比突厥语多,而匈奴的核心部落可能更偏向通古斯语”,笔者对此表示赞同。
  匈奴是一个草原军事联盟,古代阿尔泰游牧民族总是通过强强联合来稳固统治地位,匈奴内部尊贵姓氏有“呼衍氏”(兀颜)、须卜氏(鲜卑),地位仅次于匈奴单于本族,单于与这两部族世代通婚,属于“后族”。就是说匈奴国中“国舅”由呼衍,须卜两族担任,就像辽代的“国舅帐”,地位尊贵,仅次于帝族。
  匈奴显然不是一个单一的族类,《汉书?西域传》称匈奴是“百蛮之国”。匈奴名下包含了许多操不同方言的游牧部族,他们围绕核心部族结为军事同盟。游牧部族各级首领都由世袭而来,部族之间存在很高的独立性,并且越向外扩展便越松散。
  据司马迁记载,其时臣服于冒顿单于的有:月氏、氏、羌、且渠(女直)、浑瘐(呼延)、屈射(女直)、丁零(铁勒)、鬲昆(喀尔喀)、薪犂(耶律),这是一些大部族,大部族之下还有许多小部族,这个军事盟邦就像一个“株式会社”。
  匈奴逐水草冬夏迁徙,汉代匈奴有两个“斡尔朵”,一个在蒙古高原中心,现乌兰巴托一带,即帝尧的“幽都”,为夏驻地,另一个在戈壁以南的翁金河流域,又称“龙庭”,为冬驻地。匈奴有“三岁会盟龙城”的习俗,就是每三年在冬天驻地召开一次“库里台”大会,并登记人口。
  汉高祖刘邦亲率三十二万大军北击匈奴,被冒顿单于诱入今山西北部一个名叫“白登”的地方,被围七天七夜,差一点丢了性命,从此不再提北击匈奴,汉初60余年朝廷基本国策是忍气吞声“和亲”。
  汉武帝时,曾经强盛的匈奴因内乱已衰败,而经长期休养生息的中原王朝变得富庶而强盛,加之汉武帝策略得当,将领得力,匈奴被各个击破,这个草原帝国疆域大幅萎缩,于是“幕南无王庭”,匈奴势力向北退去了千余里。匈奴左翼(东胡)在内斗及汉武帝的追剿中无法立脚,在“郅支”(女直的读音异写)单于率领下,越过匈奴右翼领地,向西方远徙而去。三百年后他们成为罗马帝国的心腹大患。

  从《汉书?匈奴传》可知,匈奴的继位习俗是兄死弟继,曰:
  “復株?纍若鞮(兀者)单于立十岁,死,弟立,为搜谐?若鞮(蠕蠕)单于”,“搜谐单于立八岁,死,弟立,为车牙?若鞮(居延)单于”,“车牙单于立四岁,死,弟立,为乌珠?留若鞮(兀者)单于”,如此等等。“鞮”是蒙古语常见的人名后缀音 –ti的汉字注音(如“唐兀”,蒙古语就读作“唐兀惕”)。
  与汉民族长子继位观念不同,兄死弟继是阿尔泰游牧民族普遍的继位习俗,唐代的回纥,突厥都是如此习俗,这种继位方式还出现在辽,金和蒙元时代,其实是一种民族特征。

  日期:2013-12-21 17:59:51
  整个汉代,常常与匈奴单于为敌的是东胡,《史记?匈奴传》:
  “东胡王愈益骄,西侵,与匈奴间有弃地,莫居,千余里,各居其边为殴脱。”
  这里的“弃地”应是指东部戈壁滩,一片无法放牧的荒漠,匈奴和东胡占居着戈壁滩两方边广袤土地,并互相为敌。
  要注意这个“殴脱”,那是“斡尔朵”的异写,可汗宫帐的意思,也是汉字“都”的原始读音。匈奴和东胡都把“都”读作“殴脱”,并分别设在戈壁滩的东西两则,他们应是说相似语言的人。

  冒顿单于曾相东扩展疆域,并吞东胡故地,势力盛时达到朝鲜半岛,其时东胡人便以匈奴自称了。时来运转,到了东汉桓帝时,西边的匈奴帝国日益衰落,东胡则在“檀石槐”可汗统帅下崛起,反过来吞并了整个匈奴,曰:“(檀石槐)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扶余,西击乌孙,尽据匈奴之地,东西万四千里,南北七千余里。”其时,匈奴部落开始以东胡鲜卑自称了。曰:“匈奴余者十余万落,皆自称鲜卑。”由此可知匈奴,东胡,鲜卑其实是完全的同类。

  可以想见,蒙古高原东西两方游牧民族互相吞并融合的情形早就开始了,且是持续不断发生着的,阿尔泰游牧民族间的民族界限始终是模糊不清。我们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去刻意区分。
  那么,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统称的“匈奴”原始读音如何?先秦古籍中匈奴有多种写法,如:荤粥,荤允,熏育、猃狁、薰育、薰粥、熏鬻等等,写法虽有差异,读音却惊人一致。为什么到了司马迁的《史记》中,忽然变了名称,读音也变了,变成“匈奴”了呢?应知任何族名都有久远的历史,族名是不可能随便改变的,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古老族名突然改变了呢?
  我们发现,北方游牧民族从来没有人以“匈奴”自称过。古希腊人古罗马人的记载中,也没有这个称呼,他们记作“浑”hun。古代藏文把匈奴记作hor,两者读音近似,可以互证。
  笔者以为,匈奴读音的改变是一个重大历史问题,可惜从来没有引起史学家们的注意。由于历史上《史记》的崇高地位,再也没有人敢于怀疑了。笔者推测“奴”字在汉代曾有过“又”这样一个读音,只是后来人为地消失了。
  “奴”,形声字,“女”为形,“又”为声,如果曾有过“又”这样一个读音,很自然,很正常。如果读作“匈又”,就豁然开朗了,其实是“轩辕”的异写!
  历史的真相就这样被掩盖了数千年!“轩辕”就是匈奴,儒家为避圣人黄帝的戎狄嫌疑,故意把这个奴字的一个读音遗失了,他们用心良苦啊!
  笔者以为“匈奴”名称在《史记》中突然出现,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司马迁是为皇家在撰史,取名必须体现皇家“正史”的严肃性,如果继续沿用那些带有反犬旁的族名如“猃狁”,就不够严肃了,因为这些异类毕竟还是人,不是真兽类。但这些可恶的人确是汉王朝最严重的威胁,汉武帝早就恨之入骨了。如果采用古籍中“熏育”之类的称呼,贬义就不够强烈,无法表达汉武帝的好恶。应知司马迁只是为战败迫降的汉将说了一句好话,就被愤怒的汉武帝处了宫刑。那么他怎么可能继续沿用这种无贬义,甚至有些褒义的名称呢?
请按 Ctrl+D 将本页加入书签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上一节目录下一节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