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醉酒的夜晚,不小心和恶心的侏儒老板滚了床单》
第24节

作者: 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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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8-25 21:17:54
  曾小虎匆忙的脚步被半路杀出的苏格格拦劫,她像只死皮赖脸的猫一样,死死拽住曾小虎的衣衫,任曾小虎怎么挣扎,都不能摆脱纠缠。
  曾小虎恼羞成怒,他索性停住脚步,见缝插针,给了苏格格一拳,苏格格趔趄着退出好远。我躲在远处,看得心惊肉跳,我担心曾小虎丧失理智,情急之下伤了苏格格,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
  苏格格并没有再扑上来,而是站在远处嘤嘤地哭起来,边哭边说:“曾小虎,你为什么这么无情无义,我怀过你的孩子……”
  “你还杀过我的孩子呢!你这个刽子手、变态狂,你杀了我们的孩子,埋葬了我们的爱情,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追忆过去,展望未来?”曾小虎一个箭步逼了上去,抓住苏格格的胸前的衣服,一字一顿地怒吼。
  “我错了,不行吗?我道歉,不行吗?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苏格格扑通跪在地上,抱住曾小虎的腿哭得歇斯底里。

  我看得一惊一乍,苏格格这个女子,我越发地看不懂了。
  曾小虎终究摆脱了苏格格,他一抬腿就踢掉了苏格格的纠缠,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我来不及管伤心欲绝的苏格格,她不是我忏悔的对象,我冷漠地绕过她,不离不弃地跟在曾小虎身后。
  曾小虎进了一个咖啡馆,要了杯咖啡,便开始发呆。这个少年,心上除了我留下的伤口,到底还背负了多少人的伤口?
  我悄然地坐在他对面,他抬起眼,给我了一个笑,依旧那么礼貌。他喊来服务生,给我点了一杯咖啡。

  我说,谢谢。
  他说,祝福你。
  我又说,谢谢。
  再没有言语。

  日期:2015-08-26 09:25:56
  我准备好的道歉,一箩筐冠冕堂皇的疗伤说辞,一句也搬不出来。我忽然觉得,这个男孩,他也许并不需要我肤浅的一句道歉。他骤然泛起的深沉完全可以淹没掉我们之间的那场舞台剧。
  所以,我转了话题,那也是我想知道的。我问:“可以跟我说说你跟苏格格的过往吗?”
  他眨了一下眸,打开记忆的闸。我便看到了他奔腾的往昔。
  那是一段青涩的校园之恋,本该是香草味,或者柠檬味,嗅一下会心旷神怡,看一眼会赏心悦目。

  然而,曾小虎和苏格格甜美的爱情却嚼出了满口满心的苦涩。
  “那个时候,我们也像其他同学那样在校外的宾馆里租了房子,过起了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她怀孕了。我把她带回家里,跟父母商谈我们的未来。我的母亲不想让我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子为妻,她早就为我看好了一门名门闺秀。我是有信心做好母亲的思想工作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可是,苏格格坚决不同意,她对我母亲大发雷霆,与我母亲公然为敌,逼得我的母亲对我们的婚事再没有半点犹豫的余地。”曾小虎喝了一口咖啡,眼睛里眨出一滴泪。

  许是那道伤疤太沉重,他每撕开一点,就痛得抽一口冷气。几度,我想打断他,他却毅然说了下去:“在和我母亲闹翻之后,她一怒之下私自去医院流掉了孩子,还幸灾乐祸地说我们家不让她好过,她就让我们家的子孙下地狱。那恶言恶行让我震惊。我怕了她了。我提出分手。她才小绵羊一样的温顺下来,楚楚可怜地求我原谅。我能原谅她吗?如果破镜能重圆,我相信还是会再次轻易碎掉的。她哭,一直哭。然后,我说先冷静一下吧。她问多久。我说两年。如此,她便藏了一个念想,只待两年之后收复失地,再续前缘。但她还是不放心,追我到这里,监工一样地监视着我的日常生活。刚开始,还能风平浪静,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她便爆发了。”

  曾小虎讲完,脸上抽搐了一下,那是从回忆里拔脚的痛吧。
  日期:2015-08-26 11:52:02
  我叹口气,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不美好的故事伤了两个原本美好的人,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苏格格她也许是真的太爱你吧。”我想起苏格格的种种失常,觉得这是一个为爱走火入魔的女子。她需要被拯救,被真爱拯救。
  “可是,我再爱不起这样一个女子,她的爱那么狭隘,那么促狭,任谁都会窒息而亡的。”曾小虎的眼神笃定,恩断义绝的样子。他是铁了心了。我忽然很可怜苏格格。
  我黯然神伤地搅动杯中的咖啡,曾小虎蓦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吃惊地看他。
  他泪眼摩挲,声音哽咽:“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乔词易没有给你想要的未来,你就回一回头,我还在原地等你。”
  “曾小虎……”我的眼泪滚滚而出,心突然被他这句话击得很痛。我不敢承受他这样的眷恋,更不愿他在我这样的风景里迷失方向。
  “还是喊我‘胖大海’吧。我听惯了。”他眨眨眼,抹了一把眼泪,起身,离开。
  那是曾小虎转身丢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断没有想到,曾小虎这个傻小子,他辞职了,从此消失在我的视野里,避开了痴心妄想的苏格格,也避开了心怀愧疚的我。

  那晚,我坐在咖啡馆里安静地神伤了很久。
  乔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他很忙,他一定忘记了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时时刻刻都想念他给予的春的气息。
  我开始默默地数数,十个数内,我希望神灵能帮我喊醒他给我个相思的电话。
  一、二、三……十!

  手机铃声大作,我登时跳起来。
  “喂,乔……”
  “你好,请问是梁靥儿女士吗?这里是XX医院,您的母亲傍晚六时入住我院,请您及时过来办理住院手续……”
  我拔腿朝医院飞奔。
  日期:2015-08-26 17:36:03
  我像一只狂奔的驯鹿,在熙攘的人群里穿梭。
  可我拦不住一辆的士。这个城市永远的车水马龙,车多,人多,就连乘坐出租车都有人竞争。

  我的身边站了几个翘首以盼的竞争对手。其中一个脖子伸得特别长,虎视眈眈的,不时挥舞着手臂,不容他人有机可乘。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蹿到他前面。此情此景,我已不能照顾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即便是抛出身家性命,也要击败对手,以最快的速度乘上车。
  我亲爱的妈妈,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还在医院里,状况未卜。我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我要立刻赶到她身边。
  一辆出租车闪着“空车”的字样呼啸而来。我一个箭步见冲了过去,简直是神速。
  虽然已经是神速,但是我没想到那个致命的竞争对手也尾随而来,几乎与我同时打开了车门。我开后门,他开前门。

  我说:“对不起,我有急事。”尽管脸上是礼貌的笑容,内心却窝着一团杀气。我是怀了一颗“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心的,谁若挡道,格杀勿论。
  但我的谦和有度,和隐隐的杀气都没能改变那人上车的步伐,他就那么稳稳地上了车,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悠然地关了车门。
  我简直有杀人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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