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时成为流氓》
第17节

作者: 周慕白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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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像流水,快得让我来不及思考什么,只知道向前冲,我敢说那是我大学期间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时光。我的欲望在膨胀,我要把整个中文系都给比下去,最好是呼风唤雨。
  日期:2013-12-16 13:09:10
  二十

  转眼间又是毕业季,整个校园里弥漫着一股离别的氛围,各色毕业晚会连番登场,都很煽情,也都很矫情,很快我就受不了。新校区完全建好了,可我却要离开,说实话我不愿意离开,尽管这个大学让我整整郁闷了四年,但一想到离开,我又想起它的千般好来,再也看不到这么多纯真的美女了,再也不能无休止地睡懒觉了,再也没有人跟我探讨怎么下A片了。
  吃散伙饭那天,我拼命得喝酒,拼命得拍照,大家也都流泪了,我也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流。第二天我背起行囊打的离开学校,我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校园,挥手向它作别,我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结果下来了,我考上了一个小城市的基层公务员,属于该市的共青团系统。我实在不知道我是怎么考上的?我家里并没有背景。
  林庄再次沸腾了,大家又再次涌向我家,一眼望去,一个个都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欲望。他们都觉得我将来准是个大官,会拥有无上的权力。林小伟的父母依旧抬不起头来。
  五年过去了,就在这年的暑假,由于林小伟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一年,提前出狱了。我和林文一起去接他,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他的姐姐和姐夫。
  整整五年,我和林文没有再去看他,我们都觉得他会过得很好。林芳每年都会去看他一次,我那时想,他们的爱情该开花结果了。

  等他出来时,我觉得他更结实了,眼神中充满着坚毅。我们一路有说有笑,一开始他的姐姐眼睛还是湿润的,现在已然好了。
  林白当官了,你也出狱了,我们三剑客可以大干一番了!
  错,是公务员,我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
  林白,你终于会说笑话了,
  林文,你怎么样?
  就那鸟样呗,一辈子当工人的命,那比得上咱林白啊!钻石饭碗。
  我他妈第一年工资还没你一般高,好个屁啊!
  操,你现在根本不用靠工资吃饭,懂吗?
  我觉得你们现在看我的眼神怎么像看贪污犯呀?

  对,对,这个词用的好,贪污犯!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是的是的,以后嫖妓不怕被警察抓了,有靠山了。你不用嫖妓,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的,有的是花姑娘。
  你们要搞清楚,我现在是人民的公仆,而你们是人民,我得为你们服务。
  这话我爱听!

  我们一起在饭店喝酒,林小伟先去洗了个澡,说是要洗掉全身的晦气。我和林白坐在包间里抽烟。我到那时还没有学会抽烟,我刚吸进嘴里就把他吐出来,林文觉得我在浪费。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工,一步一步来,重新做人,
  林芳呢?
  跟我一起
  她父母不反对?
  反对也没用

  林白,这就是牛逼,我也差不多快结婚了,只差你了,抓紧抓紧。
  他现在还用找对象,你们家门槛都被媒婆给踏破了吧!怎么,你要结婚了?
  对啊!农村姑娘,长得还算漂亮,大字不认识一个,凑合过呗!
  以你的条件不应该啊!

  是啊!可是我喜欢处女,她是处女。不怕你们笑话,老子跟二十多个女人滚过床单,结果他妈的没一个是处女,老子今生一定要搞一个处女。
  想不到你这个浪子还有这个情节,
  这他妈叫有追求好吧!还是林小伟牛逼,搞过两个处女,抢占社会资源啦!这就是本事。
  不提了好吗!牛逼的是林白,一步登天,还怕没有处女。
  你们一个个奴性太深,我他妈的真是人民的公仆。
  得了得了,不说了,来,干一杯!
  日期:2013-12-16 13:11:04
  二十一
  林芳辞掉了江苏的工作,将所有积蓄全给了家里。可他父母坚决反对女儿跟一个坐牢的在一起。这次不光是那个杀猪的父亲了,连她的母亲也坚决反对,她觉得这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还有包括她的姐姐和弟弟以及一干亲戚。双方激战了整整半年左右,最终林芳也没能获得父母的许可,二老也同样没能说服女儿。林小伟第一次上门几乎被打,林小伟的父母上门也被痛骂了一番。林芳态度依旧坚决。她父母无奈,最终撂下一句话:你要是坚决要跟那个小子在一起,就当我们没生你这个女儿。

  林芳无声无息地在门前磕了三个响头,就走了。
  林芳的母亲见此嚎啕大哭,她父亲操起一个板凳,冲着林芳走远的背影砸过去,怒不可遏地说着:滚!
  就这样,林小伟和林芳一起来到了省城,租了一个小房子,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林小伟觉得上天待他终究不薄,他决定从此以后踏踏实实做人,善待林芳。他的第一份工作是餐厅服务员,林芳找到了一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
  大约一个月左右,一次偶然机会,餐厅经理得知了林小伟是刑满释放人员,于是林小伟瞬间就被开除了,一个月工资也没给他。林小伟开始的想法是拿刀剁了他,想想还是忍了,林小伟第二份工作很久也没有找到,原因是他这次竟变得坦诚起来,在面试的时候总是会说上这样一句话:我是刑满释放人员!他期待着总会有一个人不歧视他,可惜他错了。无奈的林小伟只能在街头摆了个小摊,干起了手机贴膜的营生。林小伟不愿意要自己的父母帮忙,否则我想他应该会找到一份工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跟任何情侣一样,开始同居的时候总是甜蜜的,林小伟和林芳也有这样一段甜蜜的岁月。那些时候,林芳是林小伟唯一的现世安慰,林小伟每每摆摊回来时,林芳总是嘘寒问暖,并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将晚饭做好。当林小伟心情不好时,林芳也总能安慰他。
  我时常打电话告诉林小伟,一个男人最牛逼的时刻不是成功后拥有多少女人,而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有一个好姑娘无怨无悔地跟着他。
  可惜最终的结果却是跟狗血电视剧一样,林芳终究还是离开了他。这件事情几乎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一直以为他们的爱情能经受住所有世俗的考验。
  我后来才明白,任何事情,时间一长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尤其是爱情。长时间的亲密相处,双方最后能走到头,没有相互砍死对方,就是所谓的白头偕老,这是人世间最大的奇迹。

  一年半后,林芳上了心事,变得越来越烦躁,她受够了这种超规律的节衣缩食的生活,并且还看不到有任何改变的希望。眼见姐妹们一个比一个嫁给好,都过起了小康的生活,她在心中起了波澜。林芳尽管并不虚荣,但这样的事情一多,难免对她的思想造成了冲击。
  有一天,林芳对着镜子看自己,觉得自己这一年来老了许多,不再像个小姑娘了,倒想是个家庭主妇,她才23岁,她觉得这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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