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是神奇的动物》
第26节

作者: 曰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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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8-09 14:17
  ===============学校=================
  走廊边栏杆前,我摸了摸鼻梁。
  “茶茶。”
  “叶君啊。”我以为是谁,不过会这么叫我的就他了吧。
  “我发现你每次站在高处就喜欢摸鼻梁啊……为什么咧?”叶君问道,观察的很细致嘛,这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站在高处我就会条件反射地做抬眼镜的动作,或者是供鼻子。

  “因为我小学和初中都戴眼镜,上了高中我妈就嫌丑带我去矫正了。一开始鼻梁空空的还真是不习惯。每每站在高处我总担心眼镜会不会掉下去,然后就会抬眼镜。日久天长就养成了习惯。”我说罢又在鼻梁间来回摸索了一阵。
  的确很不习惯。我遗传了我爸的近视,后天近视又更严重了。
  “还有一件事,我算了一下,别的同学十八或十九岁就能高中毕业,但是你要到二十岁半左右才毕业,为什么?”汗颜,这都备受关注。
  “因为我初二留级了。”

  “什么?你居然会留级?”叶君一脸不可思议。
  “高中之前我的成绩超烂的,然后在曲曰的恶补下才毕业了,不然我现在还读初三或辍学。”我承认留级这种事不怎么光彩,但是留了就是留了,没什么好辩护的。“真是意外。”叶君小声道。
  日期:2014-08-09 15:45
  “放学后的教室里面 回忆去年的夏天 那时没有太多杂念 单纯的很腼腆……”作业写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回不去的甜,这是我手机里唯一的歌曲。让我想起他捧着吉他坐在我面前边弹边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像人类的出生就是为了死亡。
  呵,一晃眼就是这些年,我还想什么呢?
  “喂?”
  “茶茶,看窗边。”我先是愣了一下,才机械般转过头,放学后的教室格外寂静,冬日里的寒冷让人产生没有夕阳的错觉。教室外的玻璃窗上是叶君用手指画出的爱心。叶君把爱心上一层水雾擦掉,留中心一串字母——“Love”。叶君把俊秀的脸贴近,露出甜甜的笑容。天真烂漫的模样看上去很像永远长不大小孩子。小时候都这么干过吧?在满是水雾的窗户上画画,画下不尽不留的童年印到心里直到生命尽头埋入黄土藏在棺材里,等待在天国的日子有朝一夕能够想起来。那年我在窗边画下火柴,现在已回忆不起是为了什么。

  “感动吗?”电话另一头传来叶君的声音,教室外也是,两个相同的声音重叠让人感觉迷离。
  “嗯。”我轻轻点头,在电话里答应。
  我放下手中紧握的笔,嘴角扬起微笑走出教室。
  叶君的脸冻得彤红,贴在玻璃上,很冷的吧。叶君直起身转过来看我,表情像个大孩子,嘴边噙着得意的笑。“笨蛋。”我轻道。
  叶君手机那头传来我自己的声音,原来我的声音在叶君听来是这样子的……
  我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用手尽力裹住他的脸颊,希望他能感到一丝温暖。其实我的手也很冰,不知这方法有没有用,又或许让他更冷。叶君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只是一瞬,很快又变成欣慰的笑。我正要把手拿开,却被叶君按住。“暖到心里。”电话里和面前本尊的声音重叠。
  叶君没有太多表情,总是那样……笑着。
  日期:2014-08-09 20:54
  “再见。”
  我与叶君道了别,转身踏上楼梯。我几度回头都看见叶君眯着眼看我。
  妈妈说,上楼梯的时候不能数,不然会被鬼缠身。印象中妈妈那么慈祥,怎么越来越神经质?时代在改变啊,慈母的形象也颠覆了。
  “一、二、三、四……”不让我数我偏数。

  日期:2014-08-09 21:08
  关于冬天我并没什么感想,要说记忆的话倒是有这么一段小插曲——
  “小夏,你的眼镜要掉了。”爸爸说着伸出食指在我鼻梁上轻轻一推。彼时我正当年幼。
  妈妈给我梳着小辫子,爸爸在一旁画画,想着是要把我们母女临摹下吧。
  真是和谐……多么温馨的家庭。看着爸爸手中不停摆动的铅笔,竟看得出神。突然妈妈打了一个喷嚏,惊动了游神的我。我看见爸爸嘴角噙笑,不知是笑我的愚钝还是妈妈出其不意的小喷嚏。
  “爸爸,我要看画。”
  “喏,还没画好。”
  “哦……”爸爸说没画好,手中的笔却不再移动。我皱起眉头,跳到他身边,妈妈一手没抓稳左边的辫子顺势松开四散。爸爸画的居然是我们的全家福,爸爸一直在看妈妈给我梳头,妈妈还刻意放慢了梳头的速度好让爸爸画下。而爸爸却不是在画这个场面。
  纸上三人笑得灿烂,画中的我手上还抱着一只小狗。
  背景很模糊,看不出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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