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禁忌——自闭症后,我爱上了我的养父》
第52节

作者: 小公子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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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心爱啊!”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捧在我的心口,幽喃道,“因为我的心里全是你,你的心里也全是我,所以只要用心爱,就能在一起的啊!”
  “可是我就是过不了自己的心!”我的话音刚落,钟亦霖双手一翻,再一次的将他的手抽出了我的掌心,吼了出声。
  过、过不了自己的心?

  我呆呆的望着他,不知怎样来解答他的这句话。他深呼吸,再一次双手撑在沙发上,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的对着我说道,“丫头,或许你忘记了,可是我却记得。”
  我不解的问,“什么?”
  “很多很多年前,老师还在世,他很忙。而每一次去幼儿园接你的总是我,就连、就连每一次、每一次……”钟亦霖顿了一下,艰难的说道,“每一次,给你洗澡换衣服的,都是我。”
  我心一沉,呼吸瞬间变得沉痛起来。
  “我见证过你太多的第一次,自闭症后展露的第一个笑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那句话是‘钟叔’。”钟亦霖反复的深呼吸,极力在压抑着情绪,“还有得的第一个三好学生,第一次考试拿了奖状,第一次因为不开心和人打架,第一被老师家访。甚至、甚至你第一次来月事,吓的不知所措的哭,都是……都是我安慰你,开导你的……”
  听着他的话,我的全身慢慢的变凉,连呼出去的气似乎都凉透骨血。

  “父与女之间,不是单纯的只有一条相通的血脉,而是相溶在每一个细节中。”话到最后,钟亦霖慢慢的抬起了头,直视着我的目光,问,“如果说,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会碰,那我又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不是的,不是的……”他的话,让我百口莫辩,只能让泪水滑了又落。我不停的摇着头,上前将脸深埋在他的心口,反驳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一声声的想否认我们这种关系,却一次又一次被他的言语击垮。
  “丫头,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会尽我一生的努力去帮你完成。”钟亦霖渐渐的冷静下来,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压抑着伤痕说道,“你还小,能犯错。可是我却不同,我不能看着你一直在我身上错下去,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想只要你愿意去接触别人,一定会得到比现在更值得、更另你想要的……”
  “我只想要你啊。”我伤心的打断了他的话,哀伤的述说,“我只想要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那么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凝听着我剖心似的言语,钟亦霖又是一次沉默了起来。他默默的望着我的脸,许久许久才缓缓开口,然而却又仅仅只丢下了三个字,“除了我。”
  除了他?
  所有的话语再一次的淹没在我的喉间,我呼吸沉痛的看着他,再一次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日期:2014-05-07 23:32:52

  又是一夜无眠,直至天再一次亮了起来,我依然窝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窗外,细数着心上半点都未曾消散的伤痕,浑然的思绪忘记了一切。
  本是毫无血缘的两个人,就这么凑在了一个屋檐下,他爱着我,我爱着他,却始终无法在一起,原因仅仅是那两个刺眼的字吗?
  父女……
  本是世界最美好的词组之一,如今用在了我和钟亦霖的身上,却成了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成了一个谁都分不清是谁的劫。
  时间刚过六点半,他的房中便传来了动静,紧接着又是卫生间的水流声传来,我知道他又是起床开始洗漱了。

  他的生物钟,从来都是那么准时,不管晚上睡的多晚,第二天必定六点半起床,然后梳洗好下楼跑步,再顺道提着早餐回来,为我准备一天伊始的营养早餐。
  我坐在床上静静的想,静静的思,听着他出门关门,最后又从外面回来,却不知怎样去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
  “丫头,我知道你醒了。”他准备好了早餐,轻轻的靠着了我的房门,温着嗓音说道,“早餐我给你准备好了,今天要开庭,我得先走了。你起床后自己先去学校报到,今天我就不陪你过去了,晚上我去接你。”
  “……”
  我默默的听着他的话,泪水又在眼眶凝结。为什么他总是在风雨过后,还会用这样平静的口气和我说话?
  “路上的时候小心点。”钟亦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别再受伤了。”
  你害怕我受伤吗?
  可是我所有的幸福悲伤,全都来自与你啊!
  我苦涩的笑,在心里回着他的话,闭上眼睛听他离开的声音,缺氧的痛又一次的在心底徘徊。
  他走了,两个人的家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静谧的连呼吸的节奏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也不知他是走了多久,我终于忍受不了没有他的寂寥,从床上起身去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日期:2014-05-07 23:36:29
  11月末秋入冬了……
  果不然这个季节都是悲伤的,连阳光透过枝叶时斑驳下的光晕似乎都透着没有他的悲伤。
  这样的日子,我怎么习惯?
  我梳洗好,轻着脚步走到厨房里端过早餐,一边吃一边想他,思念到疯狂时,心口又好像被一口牛奶呛住一样,格外的疼痛。

  我再也吃不下去,一把抓住桌上的早餐,尽数丢在了垃圾筒,继而一把抓过自己的卫衣外套,向着门外跑去,想要逃离这个另我缺氧的地方。
  校门外,青春正好的男女们结着伴朝着校内走去。唯有我一个人,独自站在校门口徘徊,不知该往哪里走。
  似乎,任何地方都让我逃不出那一个缺氧的圈。
  “凤歌!你伤好啦!”身后传来班长的声音,他惊喜的走到我的身边,笑着说道,“都两个月没见你了,你要是再不出现,都快忘记你的样子喽!”
  “我又不稀罕你记得。”我眼皮抬都不抬一样,加大的步伐向前走,想将自己藏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走那么快啊!”班长紧跟着我的脚步,边走边说,“凤歌你不在学校那么久,大家想你都还来不及呢!好多同学说要结伴去医院看你,可是又不知道你住在哪个医院,所以……”

  “你有时间去关心关心自己的四六级吧。”我打断了班长的话,烦躁的拐入另一条路走。
  都是些场面话罢了,谁又是谁的谁啊?他们想要去看我?别开玩笑了!
  “凤歌,你小心……”班长似乎是留心到了什么想提醒我,可是话还没说完,我便感觉自己和一个人撞了在一起。紧接着,一个女声传入了我的耳边,神似讥讽的说道,“呦!这是谁走路不长眼睛?”
  我抬眼看去,一眼便认出了是那个理工学院的学姐王茜。我勾唇冷笑,“我走路只看人,不看狗。”
  果真是冤家路窄!
  王茜脸色一变,气结,“你!”

  “好狗不挡道,让开!”我白眼都懒得翻一个,面无表情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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