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
第42节

作者: 杜邦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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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6-24 17:50:00
  ------★★★★★★--------马甲的自述----------------
  “你怎么了?危险割破我的脖子。”
  她脸上的表情不象是在自杀,又伸手来取狗腿:“身上全是土,搓也搓不下来,我在用刀刃刮。怎么?你以为我要自杀?”

  真是虚惊一场,我观察她的脖子,泛着红晕,仍然看出来有整齐的刀痕,确实比下面的皮肤更干净一些。
  我们坐下来,拿出牛肉干和浆果吃了一通,浆果吃了一半,牛肉干还剩很多,基本上饱了。
  她又拿起狗腿自顾刮了起来,比较费劲,尤其在锁骨的地方不平整,有几次差点要割破肉皮,所以示意让我给她刮,我接过刀,觉得姿势不顺手,就将她仰面推倒,双手举着狗腿,接住她刚才的边缘,从脖子下开始一点一点、一刀一刀地往下刮。
  …………
  她皮肤上的尘土在刀刃下翻卷聚集,等刮到小腹的部位时已集中起一小堆,差不多有几小勺,呈松散的粉末,颜色和质感很象某个品牌的奶茶粉。
  …………

  刮在她脚心的第一刀就让她把脚抽了回去……她跪起来,双手撑在地上,将自己的背部象一张桌子一样摆在我面前。我跪在她的屁股后面,伸手清理她脖子上的乱发,再把刀架在她的后脖子上。
  …………
  帐篷的外面好象有一点点月光,火早已熄灭了。我仰面躺着,将头露在帐篷外面。她侧脸枕在我肩膀上,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轻轻吹在我的胸上。那几峰骆驼仍然在我们的附近,无声地象剪影般地伫立着,那高高昂起的头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哲学般的思考。
  我听见她在唱: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
  唉,唱得一点也不好,我也不知道这首歌是那个明星唱的,旋律有点熟悉。就在唱吹字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些异样,当她唱到“收不回”的时候,我知道是确实有什么事发生了,我需要看看。

  我扳起她的脸,看到她满脸泪水,而双眼闭着,泪水仍然在流,那简直让我觉得要哗哗地流出声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起来?是不是害怕怀孕了?这歌词又是什么意思?
  我摇晃她,拍打她的脸,泪水在掌心飞溅。她仍然不肯睁开眼。也许是突然想起目前的处境害怕了吧,跟歌词无关。我重又躺下,不去管她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她的脸:
  “喂喂,”
  看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大喝了一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睁开眼望着我。

  “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哭了吗?”我问。
  她望着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寻找答案。
  “你听我说,真的不能再哭了。每哭出一滴泪就离死亡更进了一步。知道为什么吗?”
  我停了一下,感觉她在认真地听着,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把淋漓着泪水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泪水泪水,就是说它总算是一种水吧。你这一会足足哭出100毫升了。我们剩下的水总共就几百毫升不到了。”
  她睁开眼睛望着我,眨了一下,就要眨第二下的时候,那婆娑的泪眼中羔羊般的眼神,那样乖地点了点头。在那一刹那,我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我重又躺下,不知过了多久,她重又枕在了我肩膀上,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胸,喃喃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家出来玩吗?我失恋了,好多年的男友离开了我。”
  我有些累了,没有吱声,这有什么好说的?失个恋就失吧,还是想想明天怎么样才能找到点水。
  “我想忘了他,可我忘不了……当初分手是我要分的,可他就真的分了……你说,我会不会爱上你,我好象有一点点爱你…………假如我真的爱上了你,你就会和我男朋友在我心里打架,然后,你俩把对方打死了,你们就都死了,我的心也清静了……”
  女孩子就是烦,还是老女人好。但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觉得她说的也许有道理,伸手拍了拍她屁股,说:“睡一会吧。”
  …………

  日期:2013-06-25 18:31:00
  ------★★★★★★--------马甲的自述----------------
  这样的沙尘暴应该是骆驼经常遇到的,骆驼不会因此死亡,那么那些骆驼哪里去了?也许它们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不久,牧民刀计的营盘会突然出现它们的身影,刀计会怎样想呢?他会不会来寻找我们?
  小袁还有其它人在哪里?风暴过后,他们在做什么?寻找队员,或者是寻找水源?在出发之前,我看过一些关于在沙漠中生存的资料,我想大家都做过类似的准备。

  我摇了摇水壶里的水,只是一个壶底了,尽管有浆果支撑了一下,我们还是喝了一些,即使再节省,明天也会把壶里剩的一点点水喝完,尽快找到水是我们最重要最迫切的事情。
  我的脑袋里回想着关于沙漠求生的知识,如果有一块塑料布,可以在咸水沼泽中靠日光蒸溜得到淡水,但是现在没有这样的塑料布,盐碱水可以和一种草同煮后喝,但我根本不认识这种草,跟着动物足迹往往能找到水源,但刚刚过去的那场大风淹没了一切足迹,或许大风过后新的动物足迹又出现了吧,那么明天可能会遇到,我还看到过可以抓蜥蜴生吃,看来明天边走边需要留意一下。
  在吃完浆果后,我们又用那种根茎补充体内的水分。一直到这次沙漠脱险后,我才知道那种从沙子中挖出的粗壮块茎其实叫锁阳。
  天刚亮,我就叫起关荽出发了。只是因为太累了我们才睡了一觉,其实我们应该昼伏夜出,可以减少身体里水分的散失,可以避免中署。我们选择返回那晚失散的营地,我想大家应该有差不多的想法,回到原来失散的地方,也许那里还有还没完全淹埋在沙子里的水。我想起失散前一天被人偷偷藏起来的一箱矿泉水,相距只不过一天的路程,或许还能找到。
  因为有了浆果和锁阳片,我们水还能支撑一天。等到太阳升高气温骤然上升,我们便停下来支起帐蓬休息。直到下午沙子不再烫手,我们才又出发。我们是向西北的大致方位前进,从昨天到今天大约一直是在沙漠的边缘,一片沙漠一片戈壁地交替。
  中午,我用一些红柳编织了两个伞盖,覆上衣服,可以象斗笠一样戴在头上遮阳。傍晚时分,我们走进了一条低矮的山脉,山上布满石块,有的石块埋在土中,有的石块似乎是从高处滚落横躺在沙土上。山只有二三十米高,沿东西向延伸,看不到尽头。
  在月亮升起前的黑暗中,我们坐下来休息,看见前方的远处似乎有火光,我们又立即奔着火光而去。火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亮,当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们已经离火光很近了。当翻过一道山梁,眼前豁然出现了一堆篝火。
  摇曳的火光忽明忽暗,篝火旁坐着一个人,他的头发很长,扎着一条带子。看不清他穿了什么衣服,只是感觉那衣服很肥大,在他身旁的沙地上有一长截形状古怪的东西,在火光中闪亮。旁边不远处站着一匹马,马鞍上斜挂着一个说不清材质的包袱。
  我示意关荽不要弄出声响惊动那人,取出望远镜,和关荽躲在两块大石头后面。当我在望远镜里找到那人的脸,惊得差点把望远镜掉在地上。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到处伤痕累累,右颊塌陷,仿佛缺了什么东西,致使右面的嘴角一直上斜至太阳穴的地方。他的身旁那个明晃晃的东西原来是一条假腿,上面还穿着一只蒙古靴。我将望远镜移到那人的下身,果然只有一条腿。他正在用一个白色的特制的工具吸烟,面前的篝火上烤着一只兔子或者是别的什么野味。

  忽然,我发现在那人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石头后面晃动。我用望远镜找了几个来回,果然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人,正在盯着火堆前的人,在一块块石头后面闪转腾挪,悄悄地一步步向那个丑面人靠近。丑面人看起来浑然不觉,那光膀子的人从一块石头后面跳到另一块石头后面,匍匐着,象一头四足柔软的豹子。他要干什么?那个丑面人的假腿还放在一边,他会不会吃亏?已经有几天了,我们没有见到一个人,而现在,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我们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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