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
第12节

作者: 杜邦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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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白太:“是什么人追踪你?”
  马甲:“至少有两种人,两股势力,他们为了得到膀胱笔记相互角斗,如果不是他们相互制衡我早死了,活不到今天。他们太强大了。”
  杜白太:“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马甲:“就是为了得到这个膀胱笔记。”
  杜白太:“膀胱笔记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马甲:“它是一个线索,但很关键。”
  杜白太:“你们在膀胱笔记里还发现了什么?”
  马甲:“当时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因为我们再也顾不上它了。”
  杜白太:“为什么?”
  马甲:“我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日期:2013-05-24 13:04:00
  ---------★-------马甲的自述--------------------
  晚饭,吴麦坚持再吃羊杂碎,就把最后一包煮了。吴麦不是内蒙古人,我认识的包括很多南方人也是对羊杂碎情有独钟,许久以前我就认为羊杂碎空前的潜在市场在等待着一位杰出的企业家。说到羊杂碎,必需要把呼市的羊杂碎和牧区的羊杂碎分开,那完全是两种东西,后者为佳肴馐珍,前者简直就是垃圾。
  照样吃得又是打饱嗝又是放屁。应急灯终于派上了用场,包尤更加用功地钻研那个膀胱纸的本子,他除了对着本子拧眉,更多的时候是长久地做出一个思考的状貌。有时候,他会长时间地观察灶台边的土台子。土台子中间有个凹陷,包尤说是和灶台连在一起的,而且他从屋后找到一个单独的烟囱就是和这土台子连在一起的。吴麦说这个结构就是一个壁炉,我想起在农村也经常见到这样的结构,一般是如果在夏天,炕太热就把烟气直接导出去。包尤在凹陷中找到一个已经破烂的气温计,坚持说这个土台子绝不寻常,他说如果是导烟气直接在灶的后方开一个洞就可以了,没必要这样麻烦。他说的也对,我还想起那个羊倌说过疯子烧炕也要量温度的话,但还是觉得对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这样较真本身就是不应该的。

  根据我对生活的观察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些善于钻研的人往往语言木讷,而高谈阔论者又往往无法静下心来专注于类似学术的事情。包尤则恰恰是二者皆俱的人。他的沉默让我们很快就睡意浓浓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
  我又做了一个梦,似乎在一个大商场里,我坐在椅子上看到她向我快步走来,然而她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向前走去,我看见她的背上有个血洞,并且在不断地流血。我从椅子上抓起她的包包要去追她,看见她的包包里爬出一只巨大的蜘蛛……我在黑暗中瞪着眼回味着这个梦,心中的惊悸仍然能听得见。
  许久,似乎是又睡着了,一阵狗吠声传来。是那只牧民的黄狗,似乎距离房子还有一段距离。吴麦也醒了,我们白天都小睡过。包尤睡得很香,大概是动了脑子,那也是太累人的,需要好好休息。
  狗叫声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着,好象越来越近了,到最后,黄狗已经来到房子的门口了。
  “门拴住了没有?”吴麦在黑暗中问。
  “不知道。”我说。
  吴麦摸下了炕,打开手电,用手把手电光捂住,只从指缝中漏出一点光来。他在门的背后找到了以前准备的木棍,顶在门上,然后爬到我这边来,一起向窗外看去。

  大约是有一点点月光,外面依稀可见。黄狗紧挨在门边,我们看不见。
  黄狗狂吠了几声,吠叫声中带着哀鸣钻到了前面的水箱下面。令人窒息的恐怖象冰冷的水没过头顶,直感觉头皮发麻。是什么东西能让一只狗退缩,哀鸣着绝望地逃离?那个东西现在就在门外。一个疯子能让一只狗如此惊惧?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月黑风高,恐惧的幽灵只隔着一扇破烂的门,它随时可以破门而入,置我们于死地。吴麦爬回去,可以听得见他在黑暗里往猎枪里装子弹。
  一种奇怪的声音象风一样呼啸而来,整个房子都在微微颤动。能感觉到屋顶的尘土正在被震落。
  “怎么回事?”
  包尤被震醒了,吴麦压低嗓门:

  “那个疯子回来了。”
  “啊?回来了,在哪里?”包尤还在睡梦里。
  当一波震动远去又一波震动袭来时,包尤彻底醒了。他把我推开,自己趴在窗子上。门边传来一阵息息索索的声音。我想怪物正试图要推开门进来。我望了望吴麦那边,不知他是否把枪口对准了门。
  轰地一声巨响传来。

  我想完了,具有强大力量的怪物不会这么温文而雅,它一定失去了耐心,一头把门撞飞了。生命也许只有几秒钟了。
  我卷缩在墙角,吴麦的位置更远一些,如果怪物环顾一下屋内,选择的第一个猎物一定是包尤。我等待着他立刻发出惨叫。
  日期:2013-05-24 19:42:00
  ------------★---------马甲的自述------------------
  沉默中,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在屋里弥漫。

  包尤打开了手中的手电:
  “你在干什么?”
  手电光中,吴麦端着枪,站在地中央,枪口指着门。
  “你刚才开了一枪?”
  “是。”

  “就在房子里?”
  “嗯嗯,我把枪口伸到外面打的。”
  门外,黄狗的叫声又恢复了。那个巨大的恐怖的威胁仿佛正在离开。一声枪响应该把黄狗惊走。而现在,情况恰恰相反,黄狗又开始叫了。从狂吠,到断断续续,再到心不在焉地随便汪汪两声,几十分钟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在我的朋友中,吴麦和包尤是两个让我心中佩服的人,也许由于时代的局限,他们的脚步没能迈得更远。他们在各自的领域我认为是成功者。现在,我又认为,每一个成功者都有一颗强大的心。刚才的表现我自己感觉还是有差距的。

  所以,当吴麦和包尤举起猎枪对着门缝时,我轻轻地拉开门,将一块骨头扔了出去。黄狗立刻窜到门前叼起骨头。我打亮两只手电,果断地跨出了门。他们两随后也跳出来,在我左右两侧端着枪警戒。我双臂摆动,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扫射。我们向左,转到房子后面,从西边的棚子后面转回来,仔细检查了棚子里,放水箱的车斗和汽车的下面。
  每个人点了支烟后,又以更大的半径转了一圈,在北面已经走到了白草滩的边缘。最后,我们还在门前的空地上检查是否留有血迹。回到屋里,包尤埋怨吴麦放了那一枪:
  “你不放那一枪,或许他会进来。我们就给他肉吃,让他吃饱喝足,给我们讲讲他的传奇故事。”
  “你睡得象死猪,你不晓得。”吴麦说。
  我们把狗如何地惊惧,如何钻在车下哀嚎讲了一遍。包尤说:
  “既然那么恐怖强大,响了一枪就给吓跑了?”
  他的质疑似乎也有道理。但我相信,如果包尤和我们一起醒来,他一定也会和吴麦一样勇敢。
  睡意全无,我们猜想起整个房子何以恐怖地颤动。这是我们三个人一同感受到的。我们回想着颤动时房顶上的土屑悉悉落下,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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