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
第8节

作者: 杜邦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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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白太:“所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人之道,就是厚黑,天之道才有正义。然而天之道不似人之道追逐利益而短频快而牙眼立现,反极之间,河东河西,至少三十年。厚黑者只见三十年之内荣华富贵,不见三十年之外的祸延子孙。习薄之间,不就是很好的例证吗?”
  日期:2013-05-21 21:07:00
  --------★---- 马甲的自述-----------

  吴总本来是来玩的,却被隔离了。我和老包心里那个愧疚。搜肠刮肚地找笑话逗吴总开心。
  老包讲的第一个笑话是:一牧民从大草原来到北京,尿憋,情急之下找到一墙角小便,将溺未溺之时,被城管逮了个正着。
  “罚款。”
  “为什么?”
  “因为你小便。”
  “我没有。”
  “可你正准备小便。”
  “我没有准备小便。”
  “那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掏出来看看还不行?”
  城管无奈离开,牧民又找到一个墙角,这一次尿完了第二个城管来了。牧民眼急手快,将宽沿礼帽取下用手按在地上遮住尿迹。
  “你在干什么?”
  “我抓住一只鸟。”
  “什么鸟?”
  “@#¥%……&*”蒙古语。
  “……”
  “&*%稀有¥%#珍贵*&@#¥你立功”蒙语混汉语,就象海归那样。
  “……”
  “你按住,我去取个鸟笼。”
  牧民就这样消失了。
  第二个笑话的主角是老包的朋友的朋友。是一个产生并一直没离开草原的企业家。此人在北京开车,被交警拦下处罚,他装作听不懂汉语,叽哩哇啦大讲蒙古语,一脸的焦急诚恳,很无辜地争辩不休,可是内容却是骂人,警察无奈只好放他走。
  而另一次,被请去了交警队,他直奔领导办公室指着领导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是要去见国家领导人有重大事情汇报,如果误了事交警队承担不起。巨大的风险让对方领导选择妥协。
  两个笑话讲完后,吴总却没有笑,他提出了他的疑问:为什么边疆的牧民总是能诈唬住我们北京人,而我们被就地隔离时却诈唬不住他们?
  于是我们开始思考。答案是:偏远山野之地的思维总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超出了文明的都市人的精致而繁琐的认知范围。推而广之,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理论的一次又一次成功实践。正如一位贪官的肺腑之言:在中国要想干成事一定要有农民思维。

  什么是农民思维呢?
  比如说做产品,要象脑白金那样做广告。
  比如说招兵,要说参加红军能睡地主的小老婆。
  比如说,不要谈民主和人权因为太抽象,一定要具体,比如说PX会得癌。
  在他们亡命草原的前几天,他们曾经有过睿智的思考。想起这些我总是很伤感。当时,我们设身处地想起久远的苏武牧羊的故事,也说起了昭君出塞。包尤是个文史爱好者,我一直认为就研究发现这方面来说,他超过了许多专职的所谓学者。

  包尤说,王昭君是汉朝攻击匈奴的最恶毒武器。他说,中国的相面术在汉朝非常发达并且盛行,并举了很多那个时代王侯将相迷信应验的实例,可惜我已经忘记了。在这样的背景下,举国搜寻到一个具有克夫之相的美貌女子献给匈奴可汗,两代可汗被王克死。我觉得这事听起来挺玄,吴总却深信不疑。他又讲了一个当今迷信的活例子,就是所谓天无尽头的那个。
  冥冥中自有定数,说的是命运。在一件事发生之前,貌似无限可能的表象下谁能洞悉定数,所以人其实是无时无刻不在冥冥之中的黑暗里盲人瞎马地前行。你也许绝顶聪明,你也许知道下一步做什么,但你不知道那样做意味着什么。生活在不同城市的三个人,鬼使神差般地撞进了这片荒无人烟的戈壁,被囚于一间孤零零的破房子里。这本身已不是他们事前所能预料,而几天之后所发生的对于他们中的部分人来说已不是生命中料想之外的惊异与迷惑,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生命嘎然而止,惊异与迷惑却甩给了别人。

  日期:2013-05-21 21:09:00
  --------★----马甲的自述-----------
  深夜,我从睡梦中突然被惊醒。
  恍惚中,包尤和吴麦没命地向门外冲了出去。我顾不得多想,也向门外冲去,却一个跟头从炕上栽到了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向门口冲去,咚地一声被撞了回来,直撞得仰面八叉倒在地上。我重又爬起终于冲出了门。
  暗夜中几道光柱急速地扫射。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我觉得我应该首先藏起来。所以裹着身上的被子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西边的棚子里。
  果然有人在窃窃私语,转着房子搜索。这鬼地方难道会有强盗?黑社会?包尤吴麦他们也一定藏在附近,等着吧,一定会一个个地被搜出来。然后绑起来,要银行密码,想起了那个故事,难道是抢羊绒的王某人又回来了,不可能啊。人家早到美国了,据说后来又去了台湾。

  “老马,老马-------”有人在喊我,怎么回事?
  一道手电的强光照在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是包尤的声音。
  这一通扎腾,蜷缩在炕上,埋在被子里,哆嗦着直打喷嚏。事情本来是包尤和吴麦发现了什么追了出去,半梦半醒的我以为我们受到了什么威胁必须躲起来。结果搞得自己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这很滑稽可笑,但听了他们的叙述,便不觉得可笑了。

  在我惊醒之前,首先被惊醒的是老包。老吴睡在炕的一端,我和包尤在另一端,中间是纸箱子等杂物。这种格局是老吴一再坚持的,说我们之间也应该有所隔离。
  老吴先是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感觉有东西爬上了炕,粗重的喘息声表示那东西很大,可是什么也看不见。炉子里的火苗早已熄灭,这是包尤定的规矩,睡前不准再添煤块,是怕煤气中毒。那东西的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味,巨大而又近在咫尺,老吴握紧手电筒,突然坐起来躲在墙角,同时打开手电。
  老吴看见一张奇怪的脸,事后,他居然分不清那是动物还是人的脸。手电只闪了刹那,那黑影向老吴投来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击中老吴的肩膀,手电滚落了。这时候包尤也醒了,那东西逃出了屋子,他俩追了出去。而这时候我醒了,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
  老吴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一块酒瓶大的手把肉,举起来端详着,说:

  “那个鬼影就是用这块肉打的我。”
  我们再也无法入睡,就又把火炉点燃。
  鬼影逃出去到他们追出去,这个间隔的时间有多长,按照他们的记忆,不是很短,也不是很长,假设按最短的时间比如三秒之后,他们就追了出去。他们手中有手电,应该能看到那个正在逃跑的鬼影。但他们追出去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有点不可思议。
  那个鬼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幻觉吗?不是,它投出的肉块重击了老吴。老吴说,他用手电照射到那东西的脸上时它正在吃肉。肉上留下的咬痕也证明了这一点。包尤皱着眉一个劲地抽烟。问我,这地方听说有什么野生动物吗。我想了一下,只记得图局长说过,这地方有野驴、黄羊还有狼。不可能是这些,应该是个人,什么动物还能向人投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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