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盛世说老千》
第3节

作者: 鹿死谁手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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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没有发点要牌,尽量让小英要牌,我想把钱尽量的打在小英手上,钱打在羊儿熟悉的人手上,他们就是输了许多钱,不会起疑心。如果,太多的钱打在我这个生人手上,他们或许就会起疑心,倍加警惕。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将会陷于被动中。已经中局了,桌上输赢不太大,大家心情都很放松,愉快。是该好好干的时候了。手上的牌碰一对三万或七筒我就下叫了,该我出牌时我随意的将牌竖着打一我左边桌子上,手收回来放在我牌内侧。停顿半秒,象不经意的样子用手捶了捶左肩。小英马上知道了我要碰三万和七筒,她的手轻轻的在桌上叩了叩,表示这两张牌她手上没有。这一把牌我就用了两付点子,一付方位,一付摸点。在牌桌上,我们一般会同时打几付点子。因为,有些羊儿有可能知道某种打法有机关,所以交叉使用不同的点子是为了尽量减少露出破绽机会。今天的牌局这两个羊儿都很“羊”(很笨的意思)我一个人都打得下来。见小英没有牌松给我,只有靠我自己了。我作好了准备,该我摸牌时,迅即将我当前的牌推了出去。再抬手一摸,自摸!

  日期:2011-1-4 12:36:00
  象这种打法,再有钱的羊儿都不经打,几圈下来,张局长心情就不太好了,嘟哝道:“啷个这会这么霉哟,不放炮就乘自摸。”我嘻笑道:“这个有啥嘛,张局长,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上了书的啊。你看你左拥右抱的,还有端茶递水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自摸换位子”张局长吼道:“一会我就输千多元了。”我睥睨了一下张局长,心里想,这家伙没有输多少钱嘛,钱都在桌子上放着,就八、九百元,其中小黄自己还有大约两百元,吼起输了千多,还在冒皮皮。这种人,我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我手机响了,是文娟打来的。
  “方姐,晚上来做个晚场,有个羊儿要求自杀,约了晚上来打干五十。你在哪?”

  “我在工作,杨家坪的。”
  “早点回来,直接到麻将馆来吃饭。”
  “可能不行,但我会尽快的回来。”
  “好的,等你。”
  “嗯。”

  接到电话后,我已无心恋战,示意小英可以随意“进”牌(进牌,一种战术)。小英明白了,不一会钱就打在小英手上了。我马上吼起:“不打了!不打了!赢得多的请吃饭!肚子都饿了。”张局长和小黄妹儿也跟着我说,对、对、对,请吃饭!于是我们出门在杨家坪的兄弟火锅馆吃火锅。
  吃完火锅出来,张局长说:“我们到小黄的屋子去玩吧。”
  我说:“张局长,我确实有事,你看到有电话叫我早点回去的啊。”我又说:“你们三个去玩嘛,不好意思,我就告辞了。”
  小英马上说:“我也要回去,家里有客,他们还在等我。”
  张局长找我要电话号码,我眼都没眨一下就告诉他,但把电话尾数二和四对调了一下。看到他和小黄往石坪桥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我和小英也挤上了一辆到观音桥的412路车,我们在上下班高峰拥堵的车流中慢慢向前移动。
  今天战绩不错,总共赢了九百八十元,吃火锅用去一百二十元,我和小英各分得四百三十元。我告诉小英说:“那老头一看也没有多少钱,懒得在他身上下功夫。今天这种事你也别弄勤了,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慢慢的弄,懂吗?”
  手机又响了,又是文娟打来的,催我快点回去。
  一般情况我是不做晚场的,文娟他们都清楚,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叫我去。文娟刚才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说那个羊儿点名让我去。可我和那个羊儿并不熟悉,只是在牌桌上认识的。在和我们打牌的过程不知什么时候看我的目光慢慢的变得有点嗳昧了。那家伙是想自杀了。据我观察那羊儿好像也没有多少恶习,唉……
  日期:2011-1-19 16:05:00

  第二章
  我这人很懒,不大爱做晚场,没有道上其他人那么勤奋,他们是只要有牌局早中晚的接二连三的做。我一般情况一天只做一场,我认为钱是找不完的,人又不是找钱的机器,够吃稀饭就行了,把自己弄得很累,我不想那样。所以,我只是偶尔或特殊情况才去做,就象今晚的情况我才会去做。
  这场麻将我感觉做起很累,有一种负疚感,所以我没有发什么点。文娟和林强看那羊儿建国老是注意着我,他俩就在那毫不客气的工作。晚上我们是三搓一。奇怪的是那建国手气还不错,经常自摸。一晚下来建国只输了一千五百元钱。
  散场后,建国说请我们吃火锅,但文娟他们很识趣的说太晚了坚持要早点回家,就都很快的闪了。我实在是盛情难却,和建国乘车去到观音桥大新村外行火锅馆。这个地方是我选的,其实我完全是习惯成自然就选了大新村外行火锅馆,我们道上的人经常在那里吃,我想这里出门就是车站,我回家方便。但是,我又犯了个错误,我们在那里打牌,一般都会说我们就那里的人。一会不可能和建国又乘车回到猫儿石去吧?怎么办呢?看来一会吃完火锅还要编个理由回溉澜溪的家。正这样想着,文娟给我来电话了,她说今天晚上的账不对头,说林强卡(卡就是贪污)了一百元钱,她是一手一手给他记了的。我说知道了,明天再说吧。继而趁机大声的说,我在外打牌,现在太晚了,回去要遭家里人骂,我一会到你那里去睡。这是故意说给建国听的。

  菜上来了,又叫了啤酒,建国说:“小陈,别客气,我们好好的喝两瓶。”还问我以前做什么工作,我老实说是搞营销的,单位垮了,没事做得,就天天打打小麻将耍。他很关切的问一般手气如何,我说我运气还不错,一月下来输赢不大。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我问建国他是做什么的,他说他是猫儿石造纸厂的,厂子解体了,现在外打工。我说为什么没事在麻将馆的呢?他说他是上夜班,工作不太累,白天没事,在麻将馆混时间。
  “老婆不说你吗?”
  “没老婆了,死了好几年了。”
  “对不起,不好意思。”

  “没什么。”
  我笑着调侃道,混麻将馆的都是些“三垮公司”的,厂子搞垮了的、家庭搞垮了的、身体搞垮了的,他居然大笑了起来。
  “为什么喜欢和我打麻将?”他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喜欢。”我继续问他多少岁,回我:“36岁。”我说:“我可比你年龄大,我42了呢。”建国说看不出来你有42了。接着他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说:“我喜欢你。。。”
  “喜欢我?我这个人脾气很不好,无职无业的还好赌,不是个好女人。”
  “有那点不好?我可没看出来。”
  “比如,我喜欢打牌,但不喜欢别人跟我一样也打牌。”
  “为什么嘛?”
  “因为我很主观,只容许自己犯错,不容许别人也错。赌博是一种恶习,我从来就很厌恶。”
  “那我不赌了,你能接受我吗?”
  看着建国企盼的目光,我说:“你喜欢一个人不问人家有无家庭吗?”他说:“麻将馆的人都说你没有老公。”建国说的没错,一般我们在一个堂子工作,都会编一套适合当时情况的身份。一般都会说没有家庭老公,好给那些“色花”留下可想像的空间。

  日期:2011-1-20 11:06:00
  像建国这样的羊儿,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羊儿,老实本份,不懂事故,经济还很宽裕,有钱可榨。不过建国算是遇上我,我可能是他们说的妇人之仁吧,我下不了手。是换了别人,一定是欢天喜地的,好肥的一只羊啊。建国他没有恶念,甚至是善的,我肯定不会动用战略战术去袭击他。但如果有本来就很邪恶的那种人,我们会想尽办法让你上钩,再狠狠地弄,绝不手软。能说服建国不跟我们一起打麻将,是我现在的任务。

  “能做到不再赌吗?”
  “嗯,我会做到的。”建国笑着说:“接受我了?”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这么晚了,是不是该叫老板结账了?”
  “嗯,好的。”

  “我也该走了,我要到我朋友家里去,去得太晚了会打扰人家。”
  “男朋友啊?”
  “不是,是耍得好的女朋友。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家,怕遭家里人骂。”
  “那好嘛。我送你去你朋友家,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我出门就坐车,一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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