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2008——家国一统》
第16节

作者: 往来有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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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0-14 15:30:05

  那是在石涛刚到该驻地不久。该驻地本是一个陆军师部,原师长刚刚生病住院,因为病情严重,所以暂由副师长朱世贵代理。这个朱世贵,本来有些能力,但是坐在那个位子上久了,能力便就饭给吃了,只剩下草包肚子。不过,这个草包在正师长病退之后忽然有了抱负,以为近水楼台就近补缺,正师长的位子非他莫属。他在幻想中作威作福,在袁熙犯错之后以为到了自己树威立信的时候,想杀猴给鸡看一下子震住一大片,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石涛从天而降,不仅占了原本属于他的正师长的位子,而且推翻了他对袁熙的处分决定,让他丢了前程后又丢面子。不过朱世贵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不会没有一点儿定力,对石涛的意见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相反,还想方设法巴结石涛。

  石涛这么年轻,一定逃不过美色的诱惑。于是,朱世贵挑了几个文工团的女兵过来陪石涛唱歌吃饭,敬酒不算,还喂菜喂瓜子仁。石涛看到部队竟腐败堕落至此,气得一把把桌子给掀了,这还不算,还直接勒令那几个女兵转业,朱世贵提前退休。
  朱世贵在部队经营这么多年,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啊?他是定要毁石涛而后快的。他找来其中的一个被转业的女兵刘玲,开始了毁人计划。
  计划只有在石涛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能够实现。石涛的别墅不行,外面有人把守,里边有勤务兵伺候着,证人太多。他们思来想去,最后选定了在石涛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因为只有那个时候石涛才是一个人——没有证人,有嘴也说不清。而能让男人,尤其是一个春风得意的为官的男人说不清的事,只有桃色绯闻。
  朱世贵在该师部经营多年,怎么也得有几个心腹。他先打听好了,石涛走时没有说明是去哪里,应该是去办私事,而且是比较秘密的事儿。因为寻常事儿石涛一般会直接告诉部下要去哪哪哪干什么什么事。这就大有文章可做,因为到时候他就算是受了冤枉,也可能难以解释。让他下定决心这么做的还不止这些,他还派出了专人跟踪石涛,结果被石涛给甩了,这就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算盘打的挺好,但是他完全是以自己的行事作风来臆测石涛,所以最后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笑话等到后面再说,先说说他是怎样毁石涛的。
  朱世贵通过几个心腹散布谣言,说石涛把刘玲给强奸了,时间就是在石涛一个人外出的时候。谣言编得还挺圆,说刘玲被石涛裁掉后,一心想回到部队,所以托人给石涛带话,只要能回到部队,她什么工作都愿意做。石涛见刘玲软弱可欺,于是就在大晚上把刘玲约到了荒郊野地。刘玲只是想回部队工作,于是对石涛的要求无不答应,但也没想到石涛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她拼命地挣扎,但她一个女孩子,怎抗得过石涛那样生龙活虎的,就这样被石涛给……

  当然,也有人取笑刘玲活该,大晚上的约在荒郊野地能发生什么好事啊?那不是自己送上门的吗?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相信石涛的。
  也难怪,那时候石涛刚刚到该师部不久,没有几个自己的人,而且他到师部之后就大刀阔斧地改革,革掉了很多人的乌纱帽,裁掉了一大批基层军人。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以他为敌。在开始时石涛并没有将该师部改编为未来特种作战部的计划公之于众,因为那还属于设想,是机密,所以他经常神神秘秘地工作。就这样,屎盆子就扣上了。
  起初石涛看别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还不以为意,因为他早就习惯了,断了那么多人的官路、财路和前途,被人恨是难免的。当然,那些人都是见了石涛就闭嘴,除非不想在这个部队混了,所以石涛并不知道别人议论他的是这件事,直到后来袁熙找他。
  袁熙态度很明确:你到底做过这种事没有?我希望你没有,但要是有,别看你帮了我,我一样鄙视你、唾弃你。
  石涛一听到谣言的真面目,简直暴跳如雷:“我强奸?谁是刘玲?她是七仙女啊还是嫦娥,我犯得着强奸她吗?追求我石涛的女人都有一个加强营了,我要是想,什么样的女人我得不到?强奸?笑话!”
  说到最后不怒反笑——气的。袁熙看石涛的样子,不像在撒谎,而且石涛说的是事实。就凭石涛这样子、这地位、这学问,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来呢,真是犯不着。不过袁熙不是一个过于感性的人,不会因为石涛的这种解释这种表现就断定石涛没有做,心理变态的人并不少见。他问:“你在那个时间去干什么了?有没有人证人?我不会因为你的这种解释就相信你,法律是讲究证据的。”
  石涛骄傲地回答:“我用得着让你相信吗?”
  袁熙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里,被你得罪的人似乎更多些。你除了相信我这样的,你还能相信谁?说说吧,说出来我也许能给你分析分析是谁在陷害你。”
  石涛想想也对,袁熙在这里混了这么久,比自己要熟门熟路得多。“我说我是去见李部和扈总了你信吗?”
  袁熙挑着眼皮看石涛,猜测石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是李部和扈总肯不肯为你作证的问题。”
  石涛张了张手,表示没有把握。
  袁熙知道石涛现在还没有从愤怒中完全清醒,所以分析给石涛听:“其实说实在话,我是相信你的,不是因为你帮过我。因为有一点我比较奇怪,谣言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传出来了,如果我是刘玲,我要么以此为要挟换取回到部队并晋升的机会,要么到法庭去起诉。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而且,谣言为什么会传得这么快呢?会不会她幕后还有人在操纵着这件事,不然凭刘玲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呢?而且,凭你在部队的地位,又怎么有那么多人敢呢?这些足以说明,有人在毁你,用谣言和作风问题在毁你,在拿不到你把柄的前提下。”

  起初石涛怒不可遏,脑子一片空白,看到有人相信自己,尤其是看到袁熙那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听到袁熙那鞭辟入里的分析,冷静了下来。这一冷静,头脑就清楚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我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想着他们可能在找我的把柄,也就没搭理那辆车,直接把他给甩了。看来是以为我去做什么好事了,以为机会来了。”
  袁熙一喜,“你记得车牌号吗?”
  石涛嘴角一扬代替了回答,接着说出自己的打算:“我石涛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儿,而且,这样任谣言传下去,我早晚会被淹死。既然她们旨在传播谣言,做见不得光的长舌妇,我就让谣言在法律面前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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