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先秦九子之儒家“老二”》
第43节

作者: 峨眉山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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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6-07 20:31:51

  为了引蛇出洞,秦军选了一些男高音去骂阵。骂阵者出口成章,颇具水准,但骂着骂着就下三滥了。楚军也不甘寂寞,敌不惹我,我不招敌;敌若骂我,我必回骂之。
  于是,敌对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骂战。
  骂阵者:“李双河胆小如鼠。”
  守城者:“你是小老鼠。”
  骂阵者:“楚国人是缩头乌龟。”
  守城者:“你是龟孙。”
  骂阵者:“我要杀你全家。”
  守城者:“二十年后你有十个爹。”
  骂阵者:“我日你奶奶。”
  守城者:“你鞭长莫及日不着。”
  楚军采取这种神仙不出洞的战法,阻挡住了秦军的凌厉进攻。但被围日久,各种隐忧也逐次显露,最大的困难是缺粮。
  开战以来,关垭城内官兵军民一致实行配给制,一日三餐,早上吃稀中午吃干晚上不干不稀。坚持了一个多月,其后变成一日两顿,早上稀晚上干;到第三个月又恢复一日三餐,不过餐餐都喝米汤。终于,某日晚餐在供应一顿马肉后,李双河下令结束配给制,军民人等自己设法解决吃饭问题。
  饥饿像影子一样无所不在。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出于生存本能,城内所有人不择手段地去搜寻一切能吃的东西。粮食吃光了,杀马杀牲畜;活物吃没了,吃野菜吃树皮,最后吃鸟粪吃昆虫,甚至连棉絮都用来填肚子。

  孟仲子在与饥肠的斗争中表现出超凡的创造力。
日期:2012-06-07 21:40:05

  起先他在城内饿得没办法,全身浮肿,连鞋都穿不上,弯腰都困难。实在饿极了就靠喝水填充肚皮,尿泡涨的难受,小便特别多,一晚要起来七八次。
  这种考验人类忍受力极限的痛苦经历,在2500年以后的新中国的特殊时期被一个叫茅于轼的思想家刻骨铭心地经历并死不瞑目(他还没死)的牢记。茅先生在回忆亲历时字里带泪地诉说:“我在藤县饿得没办法,全身浮肿,连鞋都穿不上,弯腰都困难。肚子饿了就靠喝水填充饥饿感。因此小便特别多,一个晚上要起来七八次。我之所以挺过来有一个原因,就是夏天和秋天时吃了许多蚂蚱。在田野里有许多蚂蚱,抓住一个就放入一个信封口袋里。等有了七八个,就把信封放到火里烧。信封烧掉了,蚂蚱也烧熟了,放进嘴里嚼嚼咽下肚去……”茅先生翻出这些陈年旧账的目的是要推导出他的著名论断,即所谓“抵抗饥荒最有力的武器不是加强生产,而是自由”。但现在的年轻人似乎并不关心这位自由派思想家极力倡导的“自由”是怎么回事,却对茅于轼超凡的生命力所折服,都奇怪这样的饥荒都没把这人饿死,连后遗症都没留下,让这人在改革开放后如鱼得水的越活越滋润,都九十的人了,还天南海北像个自由主义斗士那样到处乱窜。

  而孟仲子之所以能挺过来,是他琢磨出了一种神经捕鼠器,通过观察还听懂了耗子的性别语言。然后,他出没于关垭城的大街小巷、公署私邸,学公鼠叫把母耗子引出洞,学母耗子叫把公鼠骗出来,然后用捕鼠器发动神经拘捕之。这样一来,孟仲子不仅解决了自己的吃饭问题,还解救了许多濒死的饥民。
  终于有一天,关垭城的老鼠绝了迹。
  并非是被孟仲子的神经捕鼠器悉数歼灭,而是鼠类社会也出现了饥荒。为此,鼠老大召开了一次鼠民代表大会。会上,全体鼠大代表用脚投票通过了弃城决议。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鼠类统一进行大迁徙行动,负老携幼,将妇挈雏,通过各种管道逃出城去。
  耗子的突然绝迹使围城内流言纷起。隐藏的楚奸出动了,借机发布破城倒计时,一时间谣言变谣诼,更让忍饥挨饿的军民人等感到末日降临的恐慌。
日期:2012-06-08 09:47:51

  某日,李双河早早来到府衙开门应事,其实现在他也没啥事可干。

  只是他昨夜被宋思思啼饥号饿闹了一宿,因而显得无精打采的。正烦着呢,刘将军晃晃悠悠地进来向他禀报:“大帅,秦军派使者进城谈判来了。”
  李双河强打起精神头,带上孟轲在“黑虎堂”接见来使。
  秦使进来施礼,孟轲觉得此人有点面熟。等秦使报上姓氏,孟轲这才确定果然是故人,就是当年孔子学府的那位“蚂蚁学友”郎咸高。
  李双河冷冷地问:“郎大使,你觉得秦楚之间有和谈的可能吗?”
  郎咸高冷冷地答:“没有。因此我给你带来了一份降书。”
  李双河冷冷地问:“要我投降交城,你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郎咸高冷冷地答:“秦军进城后不实行‘烧杀抢’三光政策。另外,保证将军您的人身安全和原有政治地位。”
  李双河莫测高深地笑了。他不直接应答,却转头问身后的孟轲:“孟参事,你对本部降与不降的问题,有何高见?”
  孟轲不动声色的说:“大帅,先抛开是非荣辱的观念不论,就降后必定发生的局势而言,我觉得你应该慎重。”
  李双河问:“降后会有什么情况?”
  孟轲说:“即使秦军进城后保持克制不屠城,但秦人有活埋战俘的传统。另外,据传秦军此部主帅赵本水每占他国一城,都会按其国际惯例选城中最美貌女子十名,押入府中供其淫乐。还有……”
  还没等孟轲分析完,李双河已出离愤怒了,因为城中十名最美貌女子全是他的干女儿(包括宋思思)。
  他拍案而起,对秦使郎咸高慨然言明:“你,回去告诉赵本水这个龟儿。我大楚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叛贼!孟轲,送客。”
  孟轲答应一声,把秦使郎咸高请出去。

日期:2012-06-08 10:58:39

  到了僻静处,郎咸高压低声音对送他出城的孟轲说:“孟轲学友,我早认出你了,只是在那种场合不便叙旧。”
  孟轲回道:“我也是。”
  郎咸高见后边有四个持戟军士跟着,悄声说:“此处说话不方便。这样,今晚月明时,我们在关垭西北角的城墙上见个面。”
  月上柳梢头,人约城墙上。
  孟轲先到城墙上等,不久郎咸高爬木梯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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