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在不停地折磨着村里人的神经,老百姓现在想起了老人说的话,都有点觉得后脊梁有点冒凉气,有人把这事情跟那时刚当上大队长的老栓叔说了,那个时候的老栓叔还是个大小伙子,年轻气盛,就想干出点事业来,一听这立马板起了脸,指着来人说:“你们这是在搞封建迷信,我告诉你,以后谁要在大队里再瞎传这样的事情,我就扣他公分,不让他全家吃面饽饽!”大家一听这,都吓得不敢张嘴了,可是谁也没想到,不久,老栓叔自己就招了道。
这天晚上,老栓婶子去村子西头堂姐家给外甥过百天还没回来,老栓叔自己等的不耐烦了就糊弄了一口脱鞋上炕睡觉,睡了一会,老栓叔就恍惚间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大队长,公社要找你去开会,快走啊。”老栓叔被吵醒了,看着外面漆黑的场院也不见人,老栓叔就喊了声:“这都啥时候了还要开会啊?这大晚上开啥会啊?”可是黑暗中就听见那人又说话:“快走吧,晚了主任要骂的。”老栓一听这个就立马坐了起来,公社的王主任是个转业军人,对付这下面的人那都是军事化管理,一般人是不敢惹他的。老栓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就往外走,眼见着前面有个人影在晃动,就是怎么也撵不上,老栓叔急了就问:“你是谁啊?走这么快要干啥?”那人也不回头,就听见他说:“快点,快点,都找你呢。”老栓叔一听,都找我呢?就又问都谁在找我啊,可是这时前面的那个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听见的就是“嘿嘿”的几声冷笑,这笑声直扎的老栓毛孔生疼。
日期:2012-4-10 21:49:00
此时周围漆黑的一片,老栓也分不清这是哪了,现在想往回走,却也认不清回家的路,此时老栓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动静,“他在那呢”,“快点,快点”,老栓觉得心里有点慌,就想往后面撤,一不小心就踩了个空,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说老栓婶子这边,她十点多到了家,一看见老栓叔人不在,可是被子还没收拾,就以为他去后园的茅房上厕所了,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去后园一找,人也不在,这大晚上人能去哪呢?婶子有点急了,就上前院找邻居问,邻居都说没看见他人,也就都帮着找起人来,后来这全村的人都知道大队长丢了,也就都帮着找。大半夜里,人们打着手电或者火把,在村里村外找了半宿,也没发现这人的影子。后来还是有人说:“要不,咱去后山看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人动弹,最后还是老村长领了头进了后山,走了也就半个多小时,就发现老栓叔躺在后山的小河沟子里,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甚至眼睛里都塞满了河沙子,人一摸,冰凉!
日期:2012-4-11 20:14:00
老栓婶子一看这,眼泪就下来了,刚要坐在地上哭丈夫,离老栓叔最近的一个人指着老栓叔大叫道:“还有救,手指头动呢!”人们一看,还真是,大家一看人有希望,又都来了劲头,一起搭把手就把老栓送到了县里的医院,抢救了半天,算是捡了条命,可是人这肺算是伤的够呛,之后也没彻底治好,自打这之后,老栓叔对后山的态度来了个巨变,别人在他面前不能提这段经历,一提他就要犯病,别人要再去后山垦地,他第一个就反对,问他为啥,他肯定是把头一扭,就俩字:“有鬼!”此后碾子沟人说后山是谈虎色变,原先垦出的那些地也荒着不要了,那些年头不算太久的还有人认的坟地乡亲们就几十人大白天搭个伙给移出来,此后后山基本上就成了碾子沟的禁地。
日期:2012-4-11 20:15:00
这些把我心中关于后山疑团解开的当然不是老栓叔,还是老栓婶子嘴快,趁着老栓叔没在家和我唠家常时就把这些事情当陈年旧闻说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这听完脑门子都冒了汗,这要是在后山建设墓地,我估计那邪乎事每天都能不重样的演下去,因为这里整个就一猛鬼俱乐部啊!趁这机会我就问婶子:“婶子,咱们村的三爷是怎么回事?”婶子看看我说:“你说老三啊,这个老兄弟那真是大好人,当年我们老栓从医院回来一个多月,这身子骨就是好不起来,整天病病歪歪的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老三就是这个时候来到我们村的,他家是东北的,三年自然灾害,东北的老百姓日子也不好过,正好赶上他家遭灾,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就扒了火车从关外进了关里,跳下火车也不认道,东走西走,就来了我们村,他来我们村的第一天看见老栓就说:“大哥你的脸色不对,前一阵子是不是碰见啥邪事了?”老栓那阵子心里闷,憋着股邪火,就没好气地对人家说:‘你是哪的?怎么的还会看起面像来了。我告诉你,县里最近可有精神传达,正抓你们这些无业游民,你们这些人专门与我们无产阶级工农兄弟为敌,社会主义大跃进没有完成目标就是你们这些人破坏安定团结闹的!”
日期:2012-4-11 20:16:00
我当时听这个赶紧拽着老栓小声说:‘你这是干嘛啊,人家小兄弟说的不对吗,再说了听小兄弟的口音应该是关外人吧,流落到这里肯定是家里出了事吧,走,来的都是客,去我们家,大哥大嫂管你吃顿饭。’老三当时就尴尬地笑笑说:‘大嫂,我不是坏人,我叫胡云祥,家里行三,就叫我老三就好。我老家是关外的,岁数不大爹娘就没了,后来遇着我师父,就跟他学手艺,前两年我师父没了,我就自己在家里种地,这两年我家那也遭灾了,没办法,我就跑出来了,大哥大嫂我真不是无业游民,也真不是是什么坏分子啊。’老栓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赶上那阵子心情不好,听老三这么一说,叹了口气扭头就往家走,我问他去干啥,老栓就说:‘你不说来的都是客吗,我给他拿俩鸡蛋炒着吃。’
当时我一听乐里,老三也乐了。”“那后来怎么了?”我好奇地问婶子,婶子拿着针线穿了两下都没穿对,我赶紧拿过来给她穿对交给她,婶子笑笑说:“婶子老了,眼神也不济了。这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安详,我看着婶子就想起了我姥姥。“然后老三跟我们回了家,还没洗手吃饭,他就走过对老栓说:‘大哥,你坐在凳子上,我帮你看看。’
日期:2012-4-12 19:13:00
老栓那会对老三还是将信将疑,但是还是坐在那,老三走过去站在老栓背后,一掌就拍在老栓的脑门上,老栓啊了一声就跌倒在地上,我当时吓傻了,疯了似的抓着老三说:‘你这是干啥啊,我们没害你,你怎么这么对我家男人啊?’老三又是尴尬的笑笑:‘嫂子你误会了,如果我没错的话,大哥最近肯定是碰见过不干净的东西,他现在身子里的鬼气还没走干净,我刚才这一下就是把他的骨子里那点脏东西给拍出来,要不然他以后还得出事。’我当时一听再一看看躺在地上的老栓,他好像是醒过来了,我赶紧和老三把她扶起来,他还没说出话就嘴里一吐,连着吐了好几口黑水,那味道真是臭的没发闻,但是老栓哎呦哎呦了两声,挺挺腰说觉得舒服多了。我一看连忙道谢说:‘三兄弟,刚才嫂子错怪你了,对不起啊,栓子,这回多亏了老三兄弟啊。’老栓大口喘着气也说不清楚话,但是也伸出了手拍拍老三的肩膀,这不,从此我们家喜栓就和老三成了好兄弟,之后老栓就帮他在这安了家,后来老三还特意进了一趟后山,三天三夜没出来,还别说,自此之后消停多了,这一晃就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这最近咋又不太平了,我琢磨着就是村里这些后生想钱想疯了老是进山偷树,把山里的神仙又得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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