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断掌右手朱砂》
第25节

作者: 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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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得知自己要去英国留学,顾云泽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不想出国留学,他舍不得叶紫萱……
  但顾荣昌说“你哥当初因为许婧,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你这次必须去,好好学学西方医学,为国家医学作贡献!”
  顾云泽是背着顾荣昌和周淑娟,偷偷跟叶紫萱谈恋爱的,他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只能乖乖答应。
  “什么?你要出国留学?”叶紫萱从壶云泽口中听到此事,她有点心慌。
  她前几天才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却要离开她!她接受不了,她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天长日久……
  叶紫萱心中有千言万语,却被沉默代替。她低头不语,双手狠狠互相捏着。

  顾云舟伸出手,想去拉叶紫萱的手,叶紫萱却回避了,她把手藏在身后。
  “紫萱,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我四年后就回来了,你等我,好吗?”顾云泽认真道。
  “那这四年,你叫我怎么度过?”叶紫萱问道。“也许,你会慢慢遗忘我吧!”
  “不,等我留学回国,握就娶你!”顾云泽坚定。
  顾云泽揽过叶紫萱,在额头轻轻地吻着“相信我,我会回来娶你!”
  叶紫萱在顾云泽怀里尽情哭泣,鼻涕眼泪都擦在顾云泽衬衫上。
  “嗯,我等你!”叶紫萱哭泣着答应着。
  叶紫萱则填报了蒙市的师范大学,并收到录取通知书。
  这个假期,四个人似乎都有心事,他们没有再去小河里摸鱼,不再去广场看行人,成年人的世界,似乎没有儿时想像般令人期待。
  顾云泽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几个一起去留学的学生交流,英语口语交流的技巧,和探讨英国的风俗习惯。
  叶紫萱感到被忽略,自己一个躲在卧室发呆,以泪洗面。

  许婧现在招收了两个女子班,她几乎没有一天休息时间,除了晚上,白天天天在武馆。
  就连顾云舟回来,她都没有时间去车站接他,他虽然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在顾云泽临近出国的前两天,四人约好吃一起顿饭。
  这次,他们选了家家常菜小饭馆,还是平民菜更有味道和意义。
  四人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还是许婧打破僵局。

  “紫萱,你这几天瘦了,多吃点。”边说边给叶紫萱夹菜。
  顾云泽心里自然痛苦,但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叶紫萱都听不进去,只会哭的更伤心。他默默低头吃饭。
  “云泽,要不我去求爸,求他别让你出国,你不知道异地恋有多痛苦,更别说异国恋了……”顾云舟本是想出策帮两个苦命鸳鸯。
  叶紫萱听到异国恋,她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许婧瞪着顾云舟,顾云舟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喝茶。
  “紫萱,别哭了,一会师母看到你红肿的眼睛,她该责问了。”许婧搂着叶紫萱安慰。
  顾云泽离开那天,叶紫萱和许婧远远地目送他上车,顾云泽也看到远处的叶紫萱,挥手回应着。
  列车载着一颗年轻的心,奔赴远方。却遗落一地心碎。
  日子又回到往常,叶紫萱除了换座城市读书,也没什么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的身边少了一个大事小事都能替她做的顾云泽。
  顾云舟还是继续上大学,他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他一心想着毕业后如何跟许婧求婚,办一个怎样的婚礼……
  许婧也没有多想什么,她的世界里,除了武馆,就是师父全家,还有顾家人。每天围着这样人这些事转就很知足。
  顾云泽那边,三个月后,许婧收到顾云泽的信。因为,顾云也不知道叶紫萱学校的地址,他只好把信寄给许婧,再让许婧帮忙转达。

  许婧自然知道叶紫萱的地址,她就把顾云泽的书信给叶紫萱寄过去。
  许婧给叶紫萱寄信没几天,叶紫萱回家了。她明显又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眼窝凹陷,整个人显得憔悴很多。
  许婧来不及开口,叶紫萱就要昏倒过去。许婧接住就要倒下去的叶紫萱,把她扶进武馆,想要找大夫,却被叶紫萱制止了。
  叶紫萱让众人回避,她不想太多人知道。一群人继续到院里训练,

  “不要去,我……我怀孕了……”叶紫萱泣不成声。
  “什么?”许婧感觉自己听错了,这该怎么办呢?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不允许未婚先孕的。
  “孩子是顾云泽的?”许婧问道。
  “嗯,那次我们喝醉了难以自控就……”叶紫萱怯怯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许婧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就一次,就有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云泽也不在身边,我要怎么办呀?”叶紫萱慌忙抓着许婧的手。
  “你是请假回来的吗?学校那边没有人知道吧?”
  “我是偷跑回来的,我有两个月没来那个了,这几天恶心想吐,就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怀孕了,我就吓得跑回来了。”
  “这事,要怎么告诉师父师母?我自己是不能做主的啊!”许婧无奈。
  “不能告诉我爸妈,他们肯定会打死我的!”
  “可是,这种事是瞒不住的,过几个月,你的肚子会大起来呀!”
  “我想把他打掉……”
  “什么?这样会伤害你的身体,不行不行!”
  “可是,云泽才出国,四年呢!难道要我独自抚养孩子吗?”
  “要不,我们跟师父师母还有顾家人说,说不定他们会同意现在就把婚事操办了,你也可以顺利生下孩子。不会遭到别人的笑话。”
  “他们都不知道我和云泽的事,他们会相信孩子是云泽的吗?”
  “要不,我们现在就给顾云泽写信,问他怎么办?”

  “信在海上漂几个月,等收到信,恐怕孩子都出生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到底该怎么解决啊?”许婧来回踱步,实在没有办法。
  “我决定去小诊所打掉孩子,去大医院的话,会留下档案的。”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嗯,明天你陪我去找找看,哪家医院合适。”

  第二天,许婧跟着叶紫萱找到一家僻静的私人医院,做人流手术。
  由于,这段时间叶紫萱吃不下,身体很虚弱,再加上私人小诊所,医疗条件差,叶紫萱的手术做到一半,开始大出血,简直要了叶紫萱的半条命。
  当叶紫萱被退出手术室,许婧被吓得不行,叶紫萱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眼睛哭得很肿,嘴角不断抽泣。整个人如同失去知觉的蚂蚁,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许婧心疼,却也没办法替她分担一点痛苦。
  “由于病人大出血,需要住院修养几天。”医生交代道。

  “好,谢谢医生!”许婧。
  “你呀,这次可害苦你了。从来没吃过苦的大小姐,如今受这份罪,真是……”许婧安抚着叶紫萱的手说道。
  叶紫萱没有回答,许是没有力气回答……
  她不知道,因为这次的手术,往后的人生,她再没资格做一位母亲。
  许婧还是给顾云泽回了一封信,把这件事告诉了顾云泽。她按着寄信地址给顾云泽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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