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
这种事也是一男一女能挂在嘴边讨论的?
可箫誉目光太纯净了,苏落又忍不住觉得是不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懊恼的挠了一下脑袋,苏落道:“都不是,就是,就是吧,萧大哥,我不打算成亲的。”
苏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说。
她不想拖累箫誉,也不能吊着人家,得把话说明白了。
箫誉哪能不知道苏落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一脸震惊加受伤的道:“你不打算成亲就不让我和你一起去真定?你这,你如果实在不想说为什么不带我去真定,其实也不用这么硬编个理由的,我好歹也不是个傻子。”
苏落:哈?!
这给苏落整不会了。
箫誉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了,你不打算成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打算成亲啊。
我要是喜欢谁,一旦喜欢上了,肯定会卯足了劲儿的去追,不把人追到手绝不放弃的。”
略微一个停顿,箫誉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看着苏落。
“你是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是女扮男装了,怕以后我成亲了就对你和子慕不好了,所以要疏远我?怎么会,我成亲了也会对你们好啊,毕竟你这不是带着我发家致富呢?谁跟钱过不去呢。”
苏落:......
她费劲吧啦的琢磨了半宿,琢磨今儿如何与箫誉说清楚一些事。
结果,就这?
人家对她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她琢磨了个寂寞。
虽然有点哭笑不得,但压在苏落心头的大石头没了,苏落眉宇间顿时轻松起来,“萧大哥,咱们好好赚钱。”
箫誉瞥了她一眼,“嗯,好好赚钱,将来给我媳妇花。”
说是好好赚钱,但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将昨日说好的卤下水给那六家送去之后,箫誉和苏落驾着骡子车直接去了真定的屠户那边。
原本想着拿了下水顺便签个长期订货的契约,结果他们才刚刚一提契约的事,屠户就一口拒绝了。
卖肉的汉子手里提着锋利的刀,站在肉摊子后面,那刀一下一下的在一块猪皮上戳,他没有太多表情的看着苏落和箫誉,“我不签这个,我这里卖东西,都是来买的我直接卖,没听说过卖肉还要签契约的,不签不签。”
苏落还想争取一下。
结果那大哥皮笑肉不笑的直接抢了她的话,“签这个契约,你们是怕我以后下水涨价吧?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们卖你们的卤下水,还管得着我涨价呢?我以后要是涨价了,你们嫌贵去别的地方进下水呗。”
把苏落想说的话全给他堵了回去。
从这屠户这里离开,苏落朝箫誉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对,之前来他这里买下水,他都是很热情的,还唯恐我不买了的样子,今儿怎么变了个人一样。”
箫誉琢磨一下,“要么就是知道你往那几家供货,知道你需求量大,必须得从他这里进货,他想要拿捏你,要么就是背后受人指使了,咱们再去另外几家屠户那里看看吧。”
真定县城一共四家卖猪肉的摊子,四家都整整齐齐的拒绝了苏落。
买下水可以,价格目前也还是十三文一桶,但是,人家不签契约。
京都。
镇宁侯府。
顾瑶转着手指上一颗通翠的祖母绿戒指,嘴角勾着漫笑,“办妥了?”
旁边,立着当时被陈珩呵斥不许再来镇宁侯府伺候的那个顾婆子,顾婆子眉眼带着谄媚的笑,“小姐放心,真定县城里的所有屠户,老奴都打点好了,保准把那小贱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顾瑶嗤笑一声,举着手指迎着太阳光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倨傲,“做干净点,别让人查了你头上来,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拿赏钱去吧,记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顾婆子连忙应诺退下。
她之前只在顾瑶的外院伺候,根本是没有脸面进内院的。
好容易得了个给顾瑶缝全福被褥的好差事,还因为摔了腿丢了这美差,偏偏又在养腿的时候惹怒了陈珩。
顾婆子只当自己这辈子再回不去镇宁侯府伺候,哪成想腿好那天她去买春溪镇近来十分火热的卤下水,一眼就认出那卖下水的小伙子就是以前在苏落跟前伺候的春杏。
有了这个发现,顾婆子一刻不敢耽误的赶回镇宁侯府。
陈珩发话不许她回来伺候,可只要顾瑶还用她,那她就还回得来。
这不,回来把苏落在春溪镇女扮男装卖下水的事一说,立刻就得了这个好处。
不过是去真定县城津南县城打点那些屠户,这就领了足足五两赏银。
顾婆子拿了赏银离开,屋里,顾瑶的贴身乳母朝她道:“这苏落心机也太重了,我说呢,当时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走了,我还当她真放得下这荣华富贵呢,原来是想要用这法子勾着世子爷呢。
知道咱们世子爷要在津南办事,她不远不近的偏偏挑了春溪镇住着,这哪里是要走,分明是存了要给咱们世子爷做外室的心,下作的东西!”
顾瑶撇嘴,“她要真能舍得,就不会在府里死乞白赖的赖了五年住着不走,这么厚的脸皮,能舍得下镇宁侯府的安富尊荣?
世子对她念念不忘呢,这次我必定让她身败名裂如过街老鼠,彻底把她从世子心里剜走。
这种小药郎的女儿,也配占着世子的心。”
杀人算什么本事。
诛心才是上乘。
“今天在真定签买下水的契约不太顺利,明天我早点起,做好下水之后,先去一趟津南县城,看那边能不能定下一个固定的货源。
到时候,云祥酒楼的货,你让小竹子帮一把,你俩送过去。”
尽管按照十三文一桶的价格从真定拉回九桶下水,可苏落这心里始终心神不宁。
她不怕屠户眼红她生意好想要坐地起价,怕就怕有人从中使坏作梗,更怕那使坏的人是她不想招惹也暂时招惹不起的那个。
箫誉帮着将下水提到墙根,平安叫他有事便回去了。
他一走,苏落一边擦洗脸上的泥灰,一边和春杏道。
“行。”春杏点点头,面上带着担心,“这事儿也怪,怎么就一连四个屠户全都这样呢,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说着,春杏想起一事。
偏头朝外看了一眼院子,见院子里没人,压着声音和苏落道:“小姐,我今儿听隔壁米醋家的婶子说,就那个顾婆子,先前那顾婆子不是摔了腿么,世子爷还去她家里看望她,你记得不?”
苏落看向春杏。
春杏道:“原来那天夜里,世子爷过去,是去警告那顾婆子,不许她再去镇宁侯府伺候,为了这个,顾婆子家里闹了好大一场。
顾婆子她婆婆差点打死她。
但是前天,那顾婆子突然又上京了,他家里人一脸荣光的出来说,她又回镇宁侯府当差了,还很得世子夫人的看重,得意的不行。”
苏落起先不想听这个八卦,她是一点都不想听到和镇宁侯府有关的事。
可听到最后,心里一突。
是她想多了吗?
陈珩在镇宁侯府,那几乎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说不让那婆子伺候,顾瑶竟然又把那婆子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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