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一句话,不关己之事不听不看不闻不语。”沈御楼嘱咐完后才起身走向车厢尽头。
见其走后我便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朝着窗外看去,虽说心中对周围事物好奇,可我知道沈御楼是为我好,若是充耳不闻闯了祸事到头来岂不是对不起他。
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去的行道树和远处苍翠的山林我原本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车厢中传来一阵呼喊之声:“蛇!这车厢里面有蛇!”
此言一出车厢中的乘客登时乱做一团,呼喊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原本心想只是一条蛇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可转念一想万一要是毒蛇岂不伤人性命。
林中毒蛇我曾见过无数,虽说不曾伤我但我却知道其中厉害。
我在五岁的时候曾亲眼见过一条野鸡脖子咬伤了一头野猪,野猪还没走出十几米就倒在地上吐出了血沫,那野猪最起码百斤重量,顷刻间便让其毙命足以见得蛇毒厉害。
我在林中时爷爷曾教授过我捕蛇技巧,虽未亲手实践但好在要领没有忘记。
想到此处我起身朝着车厢通道方向看去,此时乘客皆躲在座位夹缝中,过道里一条红黑相间的蛇挺身直立,口中不断吐着蛇信子,双眼释放出骇人红光。
这条蛇虽说足有一米半长短,通身花纹骇人,可从其圆形头部和尾部双排鳞片判断来看应该无毒。
“你们别害怕,这条蛇没有毒。”
安抚完周围乘客之后我慢慢蹲下身子,趁着这条蛇背对我时快速伸出手去,直接捏住蛇身七寸。
瞬间这条蛇被我捏在手中,通身挣扎不定,还妄想用锋利的尖牙咬我,只是它现在被我扼住七寸再难回头,故此就算再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
见我将蛇控制在股掌之中,周围原本紧张的乘客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可就在众人准备找个袋子将这条蛇装起来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沈御楼急切之声:“镇林,快将这蛇扔了,快点!”
听到这话我回头看了一眼疾步走来的沈御楼,刚想解释这条蛇没毒,突然抓着蛇的手掌有些异样的感觉。
回头看去我瞬间一怔,此时掌心中拿捏的哪里是条长蛇,分明是一道黑色雾气!
这黑气盘旋而上直接钻入我手腕皮肤中,虽说并未感受到任何疼痛,可肉眼可见的黑气已经在皮肤之下肆意游走,而且正不断朝着我胳膊位置游去。
眼见黑气入体沈御楼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我身前单掌抠住我琵琶骨,将我往他怀中一揽紧接着提膝在我腰间一顶将我摁在桌面上。
随后他不知从何处掏出数枚银针,朝着我肩膀位置便扎了下来,伴随着银针扎入皮肤我瞬间感觉到手臂位置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种感觉就好像每一寸肌肤都在烈火上灼烧,让我疼的不住喊叫,额头更是冷汗直流。
“沈……沈叔,这蛇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一股黑气了……”我忍着剧烈疼痛问道。
“楚青茴早就说过你已经被三界中人盯上,可你还是逞强出手,这根本不是蛇,而是阴煞之气所化,利用的就是你救人之心,若是我没猜错这节车厢必然有高手藏匿其间,待我将这阴煞之气破除再陪他们玩玩!”
说话间沈御楼伸手化掌在我拇指肚上用力一划,只听噌的一声锋利的指甲便在我拇指肚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旋即沈御楼拔下葫芦塞子,直接将我的手指插入葫芦口中,瞬间我感觉到一股猛烈的吸力从葫芦中迸发。
低头看去,先前在我手臂中盘旋而上的那股黑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一般,不断朝着瓶口方向拉拽而去。
仅仅只是数秒钟时间那股黑气便已经彻底脱离了我的手臂,而先前那股炙热的灼烧感也不复存在。
见黑气完全被吸入葫芦后沈御楼将瓶塞塞住,随后取出银针转头看向车厢,横眉扫视道:“我不管你们是哪门哪派,今日无意还是筹谋已久,但只要我沈御楼在,顾家后人你们便动不得,若真想以硬碰硬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三个数之内赶紧给我滚出车厢,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三!二!……”
不等一字出口不远处座位上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便站起身来匆忙快步走出车厢。
在这个当口离开决计就是刚才对我下手之人,我刚想起身追赶,这时沈御楼却将我一把拉拽住,沉声道:“凭你现在的能耐找上门去岂不是以卵击石?”
“沈叔,这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肯定能够制服得了那个人!”我看着沈御楼说道。
“没错,凭我的本事对付他的确不难,可世间觊觎你先天灵体之人数不胜数,凭我一己之力能够将他们全部铲除吗,打铁还需自身硬,靠别人成不了大气候。”
“我知你今日救人心切误中圈套,但日后行事之前还需多动脑子,这火车之上怎么会有蛇存在,而且就算是有也无需你动手,自有列车警员管理,在你有本事救助别人之前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所以这日后的路还需要你自己走下去。”
听沈御楼说完之后我刚想点头答应,这时突然想起尸娘子曾说过的两身劫一命劫,于是便问沈御楼这次是不是已经算躲过一次身劫。
沈御楼闻言冷笑一声,坐下之后闭目微暇,片刻后才喃喃道:“若这就算是身劫那楚青茴压根连提都不会提,所谓身劫命劫是在无人相助之下自己挡灾化解,放心,一时半会身劫命劫不会找到你的身上,安心睡会儿,等睡醒咱们就到地方了。”
平日里沈御楼除了跟我讲一些大道理之外很少跟我提及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他脾气秉性也就没有继续追问,看了一下手臂伤势并无大碍后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火车已经到站,窗外天近黄昏,竖立在火车轨道一侧的标识牌上写着天京二字。
虽不知道天京到底是什么地方,可这里却比从小长大的古庙山村繁华百倍千倍。
刚一进入市区我便被周围琳琅满目的商店和流光溢彩的霓虹吸引了目光,只是沈御楼在我身前疾步行走,稍有怠慢便会落后一大截。
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地我如果与他走散恐怕再难寻得踪迹,无奈之下我只得快步跟行。
沈御楼会神行步我却不会,饶是我拼命追赶依旧被其落在三五米开外之地。
待到他停下脚步时我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所以我当时就想不管任何道术我都先要将这神行步学到手,即便日后与人交手不敌好歹我也能溜之大吉。
喘息片刻后我心绪稍微平定,抬头看去,此刻我们二人正站在一间院落前。
这院落看上去十分古朴,院墙皆有青砖堆砌而成,内部种植的绿藤已经蔓延至外墙,其间还夹杂虫鸣声响,给这夏夜增添了几分清凉之感。
古老厚重的木门之上悬挂一块红漆金字匾额,上书是非堂三个字。
匾额上的红漆由于年数久远已经有些脱落,看得出来此处应该荒废十数年之久。
“沈叔,这是非堂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看着身旁的沈御楼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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