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救时 不一样的曾国藩》
第17节作者:
扬光RC 尧阶听闻子城这么说,话音还未落,即回复道:“极好,极好!正有此意,待回湘稍作安排即赶府上叨扰,不如令尊意下如何?”
子城回应:“定是热烈欢迎!”
尧阶践约承诺夜访荷叶塘
二人回到客栈后,细心的尧阶担心子城疯玩至子时其父不悦而受责,就陪同子城一起到他们的房间回话,哪知曾麟书早已熟睡。二人没敢吵扰,就各自洗洗休息了。
次日一早,尧阶简单漱洗后就又过来子城父子的客房,见他们也已起床洗好。尧阶主动上前问好,并向曾父致歉:“小侄不懂事,昨晚与子城贤弟疯玩太迟归,使叔公担心了,特赔礼敬请谅解。”
“哪里哪里,相公客气了。”曾麟书也是实在人,本来就没担心、也没想太多,而且还暗自高兴有两全其美之事,早就高枕无忧了,哪里来的责怪之意,心想没说出谢谢都算不客气的啦。同时向朱尧阶拱拱手。
尧阶一看曾父未生气,于是就想:昨晚回来很迟、早上又起来这么早,子城肯定是来不及与父亲商量二人相约之事。看到曾父心情不错就趁热打铁的说:“曾叔,有一事相告,予与贤弟相谈甚欢,欲返湘之后择日府上叨扰不知可否?”
“甚好甚好!”曾麟书似乎不加思索地回复到。其实,他也不是鲁莽。按道理说,他家仍有高堂在,似不敢随意应承外人来到家里拜访,更不要说小住一段时间了。因知尧阶距荷叶塘白洋坪上百里,不可能当日来就当日回的,故也知要小住几日的。同时,也深知星冈公向来好朋好友,何况又是他最喜欢的长孙的朋友呢?肯定是极为高兴的。再说了,老父亲最为敬重读书人,老人家肯定是欢迎的,因而凡遇此等上门寻访之事,多是大为赞赏的。
子城在旁看此情此景,早已是喜不自胜了。三人相约一起早餐,相谈甚欢。尧阶也说,这几日等待放榜亦无他事,如子城愿同游之类随时奉陪。子城以为对方客气而已,未太认真思考,就再无主动相约再逛长沙了。
五日后发榜,子城以第七名通过,这成绩已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但,有了骄傲之心的曾子城开始自满,甚至于开始自负了。觉得自己那么深厚的蒙学功底,必然应该是更好的名次。于是,就认为考官阅卷不公平。为讽刺考官两目无光,还特地买了副老花镜作为礼物送给考官,后被人揶揄嘲笑尚不自知。
曾玉屏知道后大发其火,狠狠地责骂一向喜欢的子城,这些行为就是无知、无礼、无聊、无趣,甚至于无耻,尤其怒其不尊师为耻!曾子城向来佩服爷爷,不敢出声,却并未从心底深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尧阶自省城返回湘乡县杏子铺朱家大塘,月余,将家中事务安排妥当,想起与子城父子相约之事,就拟前往荷叶塘访友。尧阶此人属于行动者,既已决定,就行动,当天即备好行囊启程。
看官已知尧阶所居杏子铺朱家大塘离荷叶塘上百里,旧时人们行路往往多是步行,也有乘车(马车)、坐轿和骑马之人。尧阶一儒生自是选择步行,虽是二十出头年纪、身体强壮,自杏子铺至白洋坪上百里路程也差不多走了五六个时辰,再加上途中问路,耽误些时间,到白洋坪时已是亥时(深夜十一时左右)。虽是深夜,子城亦是喜不自胜,曾父也是异常开心。只是晚上,未扰子城爷爷。一夜无话,洗洗休息。
日期:2022-05-04 07:34:12
不一样的曾国藩(57)
(文接上文)
第七章 博闻强记展学识 乡试同科成莫逆(三)
曾氏家人惯于早起早做
农历四月中旬的荷叶塘,早已完成了农忙的播种季节,天气也渐渐转热。虽是深夜客人来访,天刚放亮,曾家的太爷也早已起床,正在庭院里清扫,也接近完成了。
按照老人家的习惯,先将堂屋的厅堂打扫干净,再把院子里的夜间坠落的树叶等杂物清扫一遍,并洒一遍水防止扬尘;傍晚时再如此打扫整理一遍,长年不赘。有时,家中下人也会在老人的带领下早早清扫,但也不妨碍老人动手整理。家中的晚辈更是不敢贪睡怠慢,长年养成早睡早起习惯,男丁按时诵课、下田,割草喂猪养鱼;女人则按农家习俗做女红纺花织布、纳鞋做衣、做饭腌菜等。此等习惯为周边多铺(也称为”都“)竞相传送习学,但鲜有坚持下来。
本以为起早的尧阶,哪知还没洗漱时,都已看到子城已是拿着书本在其房间的外边默诵了,一时脸红。稍微转下头则看到曾麟书轻手轻脚的收拾院里的杂物,他们父子可能考虑尧阶休息,故都没有弄出响声。尧阶心中顿生感慨,刚想招呼子城时,子城已走上前来,问候:“尧阶兄,休息可好?”“甚好甚好!”尧阶连忙回答,接着转回头赶紧洗漱。
洗漱之后,再找子城,要赶快一起向堂上老人问好。子城问尧阶要否与爹爹一起拜访爷爷,尧阶说:“先不,我二人先去,以免太爷以为先向叔公问安,则是失礼了。”
子城想想也是,就径直到后院的爷爷处问安。当走到堂屋时,看到爷爷早已将该整理之事务收拾停当,院子里洒了清水的地面也已半干。尧阶观后,心中暗暗惊奇佩服:此等家庭(族)勤勉之状,岂有不发达之理?!正思想间,只听得子城声音:“爷爷,尧阶兄是昨夜子时才至坪上,没敢扰爷爷休息,才迟至早晨给您老问安,请多见谅!”
曾玉屏煞是高兴,边笑着边伸出双手,边热情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好好好,快快有请!快快有请!”生怕招呼慢了,让客人觉得不热情一样的。
老人家知悉尧阶这人,是子城父子省城返回后说起的。曾玉屏最是敬重喜爱读书之人,总以自己年少失学为耻为憾。其时并非家中困难原因,完全就是自己不懂事所致,因而怪不得别人。往往怪不得别人之错事(误),待本人醒悟后回头吸取教训时则更为深刻有效。此亦是星冈管教(治)子孙之严厉之心得,岂能等子孙懂事自励才肯发愤?!必须长辈督促苛责才是,否则过了时日年月,哪有可回头更改追回之好事?!好在儿孙甚为勤勉,方使自己省去不少操心之事。
说着说着,就一同入了堂屋,分老幼宾主落座,曾玉屏也出于礼貌客气一番,并问候了朱尧阶家中高堂,询问了尧阶之姓甚名谁、年方几何、所居何都等,尧阶均以晚辈之礼相应,一一作答。
然后,告别祖父,回前院(房)各自早餐。
兄弟承欢预约师承朱尧阶
回到前院,只见曾麟书已与两个男童等待他们回来一起上桌早餐。
曾麟书见他们回来,忙上前引导让座,朱尧阶也不甚客气,按其指定落座。接着听到曾麟书说:“来,爹爹介绍这位兄长与尔等几位兄弟相识。国潢,你先过来。”只见一个个头稍高、年纪稍大点的男孩怯生生的扭捏着蹭到子城的身边,既有点害羞,又似有点不情愿一样的。曾父说:“这是国潢,道光十年生(1820-1886),原名国英,字澄侯,族中排行第四。今年六岁了。子城就是六岁入的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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