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天空》
第19节

作者: 那年花香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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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庄的曹家曾经是卧龙川的一个大户,但是在经历了六零年那场劫难之后,曹家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就只剩下庄曹乾这么一门子人了。他的三个儿子中,老大曹兴和老二曹玉都在家务农。老三曹亮小学毕业干了几年农活后,年初响应国家政策参军当兵去了。曹老汉原本希望曹亮复原回来后,能够有个好的前途,可谁知现在南面又开始打仗了——并且从曹亮的信里看,他们所在的队伍很有可能去南方的前线哩。哎——这可不把人愁死了吗?要是,我的亮亮……曹乾老汉每每想到这里,总会心里生出一阵莫名的惶恐。是啊,又有哪一个父母真正的愿意自己的儿女成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之中啊!

  因此,这位平日里谦和厚道的农民开始痛恨起那个他以前听也没有听过的国家——越南来。
  日期:2012-02-22 22:53:36
  (承接上文,故事继续……)
  越南,古称安南。秦嬴政派军征服百越后,曾一度辖于象郡之下。汉时,越南王公公然反叛,武帝刘彻大怒,遣兵平乱,并在此地设置了九个郡县。从此之后,越南便纳入了中国郡县版图之中。唐朝高宗皇帝时,曾在河内设安南都护府,专理南疆事务。到了五代十国,越南又叛,由于当时的南汉政权腐败无能,这块在祖国南边镶嵌了一千一百八十二年之久的美丽翡翠最终被分裂了出去。

  此后的政府虽大都无力平叛(只有明成祖朱棣曾占领此地),但越南作为中国的藩属的地位却长久地存留了下来。
  近代以来,越南也曾先后沦为法美等国的殖民地。在漫长的反抗战争中,中国曾给予了这个一衣带水的邻邦巨大的支持。但是,实现统一之后,越南却最终站到了苏联一边,并在其支持下走上了扩张之路。
  一九七九年,越南南方发动了大规模排华暴乱,大肆驱赶在越华侨并不断侵占中国边境。鉴于此情,中国最终决定——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十年之久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便由此开始。
  “亮亮和五宝娃娃可是咱三队的光荣哩。”永福老汉由衷地说。
  “是啊,按理说队上的后生这么多,都争着想当解放军,可就我家亮亮和杜家的老五两个人选上了,这说明他们两个优秀着哩,可,可要是真去前线,我怎么想就怎么害怕么!”
  “哎……”
  两个寡言的老汉不在言传,只由他们头顶浓浓的旱烟缠绕交融——代表着彼此倾诉心声。
  “我把你……!”永福老汉突然起身,拾起一片土疙瘩就向一只正要啃食近旁田地扁豆的羝羊打去——那羊没有得逞,难过的咩了两声后,又重新安分守己地啃起青草。

  “亮亮当的是炮兵吧?”永福老汉问。
  “嗯,亮亮和五宝都是炮兵,听说还在一个啥军哩。”
  “哎,他曹家爸,你也别太心急,娃娃不是现在还没有去吗,就是去了呀,呵呵,说不定还给你弄个功回来哩!”永福老汉安慰道。
  “现在我也不希望他给我弄个什么功了,只要娃娃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比什么都强。”曹老汉默默地说。
  “对着哩,对着哩……”
  太阳初升,永福老汉赶着吃饱的羊群到家时,却见女子秀兰正在院里帮俆孙氏梳理头发。
  “大。”秀兰亲切地叫道。

  “嗯,你怎么回来了,家里的活计都干完了?”
  “没有哩。”这时,原本高兴着的秀兰顿时把头低了下来:“我男人的的腿摔折了。”
  原来,自从正月里秀兰一家子赶着那两只羊回去以后,以前整日无所事事的刘天贵竟迷恋上了放羊。每天早晨,这家伙拿足全天的干粮后,便赶着羊儿穿行于沟壑之间,游山玩水,快活不已——这不禁让为他操心的秀兰笑开了花。
  前几天,这个像货起来的人想让羊们吃点新发的柳叶,便爬到树上去折柳条,那知一不小心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把腿给摔折了。可眼下地里的田还没有锄过,而刘天贵又需要个人照顾,所以秀兰这次回来是想接母亲给她帮几天忙去。
  “哦,成么,咱家的田刚刚锄过,吃过饭你们娘俩就赶紧回去,天贵一个人在屋里担心着哩。”

  傍晚,永福老汉放羊回家后,正要自己弄点吃的,却见大孙子子文和孙女霞霞两个娃娃跑了进来。
  “爷爷,我大我妈叫你吃饭哩。”霞霞扬起头叫道。
  “哦,走,吃饭咾。”永福老汉心头一暖,一把抱起孙女,走出了大门。
  日期:2012-02-29 16:37:22
  章莫言倒也大方,在从唯一到安若宿舍的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中,毫不保留的详略得当的,把自己18年未曾对别人说过的岁月,完整的叙述给他想要靠近的安若。

  夜晚,安若洗完澡躺到布置可爱的床上时,脑海中一直盘旋的章莫言抑扬顿挫的话语则也凝结成了一份档案:章莫言,男,年龄19,民族汉,最喜欢白色,最爱吃糖醋里脊,最有感觉的电影是肖申克的救赎,最喜欢看的电视剧没有,不过一直对猫和老鼠情有独钟,最欣赏的男女演员分别是周润发、赵雅芝,最倾慕的歌手是。。。
  当然,安若也知道这些调侃的成分居多,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永恒都是奢侈品,谁能保证我们曾经喜爱的一直是最爱呢?
  所以,让安若感触最大的,不是章莫言的习性爱好,而是关于章莫言的成长。
  章莫言,寸木人氏,赫赫有名的上官家族的唯一后代。其尚未出生时,章母就被他名义上的父亲抛弃,理由是,章母红杏出墙。自年幼懂事起,他曾询问过章母,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是只得到章母怨恨的眼光。从此,他再也不提关于父亲的字眼,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只听母亲偶然提及,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钢琴家。章母对章莫言的期望很大,在章莫言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教他识字读书,三岁时学习各种乐器至今。

  那天晚上,安若失眠了。
  她没想到,一直笑的那么温柔总让人如沐春风的章莫言,并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样备受父母呵护,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创伤的温室花朵。原来,心里滴血的人也是可以活得如此精彩。只是,在那双含笑的眼睛里究竟积聚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泪水?安若此时想明白了,章莫言的那些爱好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他喜欢白色,因为只有这个颜色才能充分阐释他对简单纯净生活的向往;他喜欢糖醋里脊,那是酸甜交融下能够自我满足的独特滋味;他喜欢安迪这个角色,那是因为他也一直努力地不向命运低头。

  日期:2012-02-29 16:37:54
  突然间,一直把章莫言当做神话般的人物供奉在心底神圣位置的安若,好想拥抱这个让人心疼的男生,轻轻的在他耳边说着:“哭吧,哭吧,好好的把所有的委屈都尽情的哭出来吧。”
  想到这儿,安若忍不住酸了鼻子,她明明想安慰他,可是在他把全部都摊开在自己面前时,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章莫言说:“小若,现在都了解我了吧,所以不要再逃走”时,她也只是忍住泪水,假装再正常不过的说道:“学长,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是的,她只能难过的看着他,甚至这种难过也不能让他发现。

  日期:2012-02-29 16:55:19
  第十八章、无可奈何花落去
  第二天,安若借口脑袋发疼,向章莫言请了一天的假,没有去唯一酒吧上班。其实,她的身体很好,从小到大,即使真的生病,她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在意过。40度的高烧都能坚持在超市打工,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只是,心病来了,任她再是坚强的人,却也无能无力。昨夜,在为章莫言感伤的时候,她也想到了司奇,每次午夜梦回时,浑身鲜血的躺在自己怀里的司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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