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高也就算了,人品还好。
“你捡没捡到枪?”
“没有。”
商请冬说:“那你去舔包。”
方路明不去:“我出去了别人打我怎么整?”
如果是景见,会直接扔下他。
如果是杨清池,会扔给他一个丨炸丨弹。
但商请冬是天使,他把自己的枪给方路明:“你用这个,我去舔。”
方路明超级不要脸:“商请冬,老子爱你!”
杨清池:“……”
景见:“……”
这一局没碰到什么高手,赢得很快。
结算后,景见毫不犹豫地把方路明踢出了队伍,刚要开第二局,有人敲门。
是陆女士。
“召宝。”
景召看着电脑在出神,景见踢了踢他的裤腿。
陆女士在门外喊:“召宝。”
景召放下电脑,去开门。
陆女士穿得很是端庄洋气,脖子上系了丝巾,站在门口没进去:“你现在有空没?”
“有空。”
“六楼的乔老头过生日,叫了大家伙吃蛋糕,你也一块儿去,顺道帮忙拍几张照片。”
景召说:“我去拿下相机。”
他和景见住的这套房是三室,有一间房子没有摆放家具,里面放的全是相机,都保存在防潮箱里。
他选了一台适合夜间室内的单反,再出来就没看见陆女士。
陆女士在家庭群里艾特了他:【我先过去了】
对了,他们家庭群的群名叫:丸子家族
景召乘电梯下到六楼,走到602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人说:“门没锁。”
他推门进去,最先看到一张白白胖胖的、小孩的脸。
小孩喊他:“粑粑。”
是乔老头的小孙子周周,才一岁多,刚学说话。
周周很喜欢商领领,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
“不对,”商领领教他,“是哥哥。”
周周牙牙学语:“哆哆。”
“哆。”
“哆哆!”
一哆就是一泡口水。
这个年纪的小孩,口水跟不要钱似的。
景召问:“你怎么在这?”
商领领抱着周周,腾出手来给他擦口水:“你妈妈带我来的。”
陆女士特地带她过来,想借机会让租客们认识一下新住户。
“常安女士,”乔老头的儿媳妇张玉萍从厨房出来,看到景召后,冲客厅吆喝了句,“你家的大宝贝来了。”
陆女士和牌友们聊得很欢,挥手召唤:“召宝快来,你先给我们拍几张。”
景召路过商领领,进了屋。
四十平不到的客厅里全是人,平日里忙忙碌碌的主妇们听说要拍照,特地把压箱底的丝巾拿了出来。
拍照姿势根本不需要摄影师指导:大雁南飞式、托塔擎天式、蝴蝶翩翩式、迎风飘扬式、姐妹连心式,千手观音式。
乔老头家阳台有盆四季海棠。
还有优雅赏花式。
主妇们笑说,以后要请常安女士家的大宝贝拍艺术照。
常安女士高情商地婉拒了:“排队排队,他还没给我拍过呢。”
主妇们拍完,接着给寿星公拍。
商领领没跟景召说上话,他一直在拍照,她一直在回答各位热心市民的问题,比如今年多大了、家里做什么的、有没有男朋友。问到工作时,陆女士帮她搪塞过去了。
大人们在闲聊,一个不留神,周周已经爬上了茶几,他伸着脚,去够抽纸盒。盒子里有遥控器、笔、水果刀,还有一些其他的日用品。
“周周!”
周周一脚把抽纸盒蹬倒了,水果刀掉出来。
淑珍家的小儿子就在茶几的另一头,正坐地板上,在玩玩具车。淑珍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伸手,一只手就接住了水果刀。
淑珍看了一眼差点砸儿子脸上的刀刃,松了一口气,把儿子抱起来,这才抬头:“没事吧?”
景召把刀放回抽纸盒的置物隔层里:“没事。”他把抽纸盒放到电视柜上,“照片拍得差不多了,我先上去了。”
拍不了了,他刚刚俯身太快,手里的相机磕到了茶几,镜头坏了。
他跟陆女士打了声招呼,先上楼了。
景见不在客厅,在房间打游戏。
手提电脑还开着,景召把相机放下,抽了几张卫生纸,缠在右手的虎口上,然后取出相机的内存卡,把照片导到电脑里。
处理完照片后,他合上电脑,起身去了浴室。玄关的灯开着,他借着光,把缠在手上的卫生纸扯下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淌过指尖,流进池子里,微微带着血红。
这时,门铃响了。
景召关了水,去开门。
“有事吗?”
商领领站在门口,上衣的帽子上有两只兔耳朵,毛绒绒地、软趴趴地耷着,她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药箱:“你的手最好包扎一下。”
刚刚,水果刀的刀刃卡在了他右手虎口的位置。
伤口不深,但也流了几滴血。
玄关鞋柜上有抽纸,景召抽了两张,擦掉手上的水:“不用了。”
他把纸揉成团,扔进两米之外的垃圾桶里。
商领领蹙着眉,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久,描得细细弯弯的两道眉无精打采地蔫巴着:“那好吧,我跟你妈妈说一声,让她送你去医院。”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完了她就转身,可脚还没踏出去,袖子就让人拽住了。
她嘴角偷偷弯了弯,回了头。
景召看着她,眼里有清清浅浅的光,荡着影子摇:“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
景召看着她,眼里有清清浅浅的光,荡着影子摇:“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
她不说话,抿着嘴笑,眸光流转得飞快,频频看向自己的袖子。
她穿的白色卫衣,十分不耐脏。
景召伸手之前也没想那么多,抓着她袖子的刚好是他受伤的手,虎口张开,有血丝冒了出来,在她袖口上洇开。
卫衣是偏毛绒的布料,被红色一染,像雪地里绽开了花。
“抱歉。”
景召松开手,抽了一张纸巾,鬼使神差地擦了一下她的袖子。
结果绿豆大的小红花晕开,瞬间变成了蚕豆大。
“……”
他难得这么窘迫:“弄脏你衣服了。”
擦袖子的那张纸被捏得皱巴巴的。
商领领埋头,睫毛抖呀抖,嘴角开出温软的花来:“没有关系,脏了就脏了。”
那些骂她魔头的人肯定都瞎了眼,她多好哄呀,只要给一点点甜头,她就可以乖好久。
景召往旁边让开:“进来吧。”
商领领进去了,先四处瞧瞧。
没见到那个电灯泡。
“你弟弟呢?”她很随意地问,希望那个电灯泡不要出现。
景召说:“在房间打游戏。”他把门关上了。
商领领更加开心了。
她把药箱放到茶几上,然后看看景召的手,再看看他额头的高度:“你坐下。”
可能因为弄脏了她的衣服,景召挺配合,照她说的,坐了下来。
商领领半蹲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像一只雪白的、不会咬人的兔子。
“手伸出来。”
他照做。
刚刚抓她袖子的时候,虎口的伤口被扯到了,破皮的边缘还有残留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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