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
第44节

作者: 红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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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让站起来凑过去看,两个字迹对比了一番发现类似点颇多:“太像了,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我看看我看看,”谢怜情伸手去拿他的手机,不小心划了一下,师从忙把图片重新划回去将手机递给谢怜情,“这什么作文名啊,舍命?小小年纪就写这么有深意的作文?”
  陈让细细品了一下这两个字,脑里一时明亮茅塞顿开:“我们这次的第一句歌词,欢迎欣赏艺术的最高境界。”

  “这有什么关系……”谢怜情开始看起来作文,随口问了一句。
  陈让还没来得及解惑,馆长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像是气喘吁吁地赶来:“快!你们吃完了!回屋子休息!一个小时之后才可以出来!”
  说完他又急匆匆地走了,一点提问的时间都不给留下。
  “我们的规则里面没有午休这一说法吧……”苏霭梧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恐怕是他临时加的,待会可能要出事,先走吧。”比起其他人的不安,严却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他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游刃有余,好似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
  众人回了各自的房间,严却挨在陈让身边问:“哥,那句台词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陈让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
  严却思索了一下,临近房门的时候才回答:“曾有人说过死亡是最高的艺术境界。”

  “对,大部分艺术家都认为新生和死亡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但初生的婴儿无法成为艺术家,因此这道题的答案只剩下了死亡。”
  这个话题永远沉重,却又是许多人向往的归宿。
  “不说了,昨晚没睡好,今天中午好好睡一觉才好。”陈让伸了个懒腰,进屋就直奔自己的床,他不想和狄应少有什么接触,生怕他把自己的好心情给折腾没了。
  狄应少进门就看见了刚从洗浴间出来的严却,后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两人没有任何的语言表达,但狄应少还是感觉心里毛毛的,因为严却看他的眼神太像在看一个死人了……
  这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陈让还是被一阵骂声给吵醒了。
  “怎么了?”他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用脸蹭了两下枕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爬了起来。
  严却刚从外面进来,神情也不太好看:“死人了。”
  说到这个陈让就瞬间提了精神,瞌睡虫全被消灭得一干二净:“谁死了?”

  “和小情一个屋的,宁盛奚。”
  这个女孩子因为和狄应少走过一段路,所以陈让还算有点印象,他不禁回想起宁盛奚在饭桌上的话,心里一阵后怕:“还好你当时把我拦着了,不然现在死的估计就是我了。”
  “有我在,不会让哥出事的。”严却将桌上的手机揣进兜里,看着陈让,“现在是下午两点,我们走吧。”
  他们两个一出门就碰到了谢怜情,她平时咋咋呼呼的,但碰上这种事还是第一回,谢怜情哭丧着一张脸给陈让说自己的感受:“我当时还以为是她在磨牙,做完梦了一睁眼就他妈看见一双眼珠子瞪着我!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想睡觉!”
  陈让不知怎么就自动带入了一下自己,瞬间打了个冷颤:“别说是你,我也不想,所以宁盛奚到底怎么死的?”

  谢怜情的房间就在他们对面,陈让要探头去看,却被陈让扶着脑袋给拉了回去:“不是被吃的,是勺状的东西一点一点把她的皮肤从骨头上剜下来的。”
  陈让顿时头皮发麻,没再突发好奇心想去看,一心只想找到歌词赶紧离开。
  受到最大刺激的应该是狄应少,他看了尸体,现在脸色苍白,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忍着恶心去找搭档来度过下午的时间。
  宁盛奚的死亡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雾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就连那些老人的心情也有些压抑,但他们只能强忍着任何的不适寻找更多的死亡规则,以此来避开,增加自己的存活概率。
  谢怜情受了惊吓,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让和严却身边,乖得陈让都有些不适应:“你不是平时不怕鬼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电视播的和现实完全就是两码事,”谢怜情的嘴唇有些苍白,让人看得都有些于心不忍,“你想到一个大活人在你身边被剜肉,你还以为她是在磨牙,这你不怕?下次死的说不准就是自己了。”
  陈让不着痕迹地往严却的方向靠了靠,内心抵触得不行:“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晚上就不敢睡了。”
  谢怜情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做贼似的看了看身边有没有人,然后开口道:“那个师从有事瞒着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拿他手机,不小心划了一下,不是那张小孩儿拿着作文的照片,而是另外一张,那是一幅画。”

  她说这话的时候压着声音,总有一种夜半探鬼屋的气氛,陈让见她迟迟不说,开口问道:“什么画?”
  “你记得t市之前的一次画展吗?”
  “记得,那次我是跟着学长他们一起去的,当时还有一幅画让我印象深刻。”陈让看着谢怜情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睁眼道,“我去,那副画是画手是师从?”
  “你小点声!”谢怜情见他声音逐渐拔高,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画家都有点怪癖,他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呢,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没想到嘛,那样的画居然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人画的。”陈让的表情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忙转头跟严却分享,“我们之前去看过一个展子,那里面有一副很惊为天人的画,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真正了解了它的寓意之后就一点也不普通了。”

  “对啊,这幅画叫天雀,但是画的却和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画的是尸骨成山,一只黑色的秃鹫站在最高的顶端,翅膀张开,临近黑色的天空。”谢怜情提到这幅画也是激动得不行,却没有看见严却骤然阴冷下来的表情。
  “你们说的这幅画……在第三个画室。”严却说完之后紧抿嘴唇,若是这其中真的有只鬼,那师从不遑多让了。
  “这……”陈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会?这里面的画我基本上都没见过,师从的画怎么……”
  谢怜情一腔热血这才凉了下来,心脏突然跳得剧烈:“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当时我还在想着这幅画怎么这么眼熟,看到师从手机里的画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但却忘了我在这里看到了。”
  在他们三个闭嘴沉思的时候,柳慕楠带着付七析走了过来,两个人神态各异。
  “陈让,我看见了一副和我家附近花坛有点类似的画……”

  她说话时语调有些沉重,又带着几分的恐慌。所有人都想起了宁盛奚中午说的,她所看到的画和她老家长得差不多,所以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然后她中午就死了。
  “你碰了没?”相反其他人,严却显得冷静许多。
  柳慕楠慌乱地摇了摇头:“我差点就碰了,但是又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我就突然清醒过来,没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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