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甩了甩手,冷冷看着许文清,“二婶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动手动脚。”
“江黎,咱们不妨打开亮话。”许文清盈盈走到江黎面前,脸上还带着笑。
“我听不懂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的一直都是亮话,什么叫做打开亮话了?”
江黎现在的态度,许文清也是早就预料到的。她款款走到江黎面前,先前的笑容瞬间被冰冷取代,“李琳说你发生车祸九点半在柳青路出发,我想问,你为什么那时候选择走?”
“这个好像跟二婶貌似没什么关系。”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既然你心里没鬼那你紧张什么?”许文清冷哼一声,步步走进江黎,冷冷望着她,似乎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有紧张吗?只是咱们一直以来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次突然这种情况,我也很不明白啊。”
许文清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江黎手臂。从李琳口中得知那晚的事情开始,她就不能再以常人目光去对待江黎。
“江黎,有时候夹着尾巴做人才好。”
“二婶是指在这里吗?我都不住在这里难道还担心我得罪你们这些长辈吗?对不起二婶,我想先回去了。”江黎转开头就要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再次被许文清挡住去路。
事情还没有分清,许文清就这么迫不及待,江黎秀眉紧蹙,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拍照下来留着做纪念。
“这么晚了,凛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许文清脸上原本的怒意瞬间转换成笑容。
江黎心陡然一顿,凝视着许文清那张美丽脸上的虚伪。她冷冷拒绝,“不用了,我在这等凛川一起回去。如果他真的很晚回去,那就让司机送我回去好了。”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就在这住下吧。”许文清根本不给江黎反驳的机会,拉着江黎就往宅子里面走。周围佣人看到这都用一种麻木的眼神看着,仿佛这种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一样。
“我不想在这住。”江黎挣扎了两下,今晚是个不安静的夜,虽然彼此都没有证据证明对方。但大家的心里都很明白,只不过还没有撕破脸而已。
“你们在闹什么?”
她们吵闹的一幕,正好被在夜里散步的张欣容撞见。
“大嫂来的正好,凛川被爸叫走了,可现在太晚了,我就想着让江黎别走了,今晚在这住下,谁知道这孩子偏偏不答应。我是没这么大的面子,不如嫂子你说说,江黎可是你的儿媳妇。”许文清话虽这么说,但拽着江黎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
“二婶,我不愿意在这住,你何必强人所难。”江黎不悦的又挣扎了一下,明眼人看着觉得许文清手上没用多大力度,但江黎却感觉自己手腕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张欣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毕竟江黎是她儿媳妇,她也没坏到那种程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就在这住一晚吧,刚才我看到你爷爷跟凛川还有致远说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走,你不怕出事,到时候凛川那边我也没法子交代。”
“可是妈——”江黎还想反驳,许文清见状率先开口把江黎未说完的话截下来。
“大嫂都这么说了,小黎你就别这么不懂事了,我现在就让佣人把你跟凛川的卧室整理一下。就算你现在回去了,到时候凛川那么晚回家开车也危险,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凛川考虑一下不是吗?”
两个长辈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江黎哪里还有插嘴的份,沉默着算是应许了。
等到张欣容走后,许文清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举起还拽着江黎手的手笑道:“走吧,二婶要不是坏人,看你这孩子就好像我会对你做什么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房间我自己认识,就不劳二婶费心。天色不早,二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江黎甩开许文清的手,独自往她所住的那栋别墅方向去。
许文清这么着急不让她走,目地已经很明显,可眼下她又走不掉。早知道,昨晚即使没有证据也该跟白凛川提一下的。
回到房间后的江黎坐立不安,时不时看着墙上挂着的钟。上面的短针指着九点,可白凛川还没有回来,打电话给他也不合适。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一个小时,房间门被人这时候敲响。她心中一喜,原以为是白凛川回来了,可开门进来的却是家里的佣人。
“大少奶奶,我来给你送杯牛奶。”
“谢谢。”江黎接过牛奶,随手放在了桌上,眼睛时不时盯在墙上的钟上面。
许文清这么执着的要求她留下一定没什么好心,她只能期盼白凛川尽快回来,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心安。时间的等待总是最磨人的,她焦急的来回在原地打转,白凛川还是没来,反倒是自己等的口渴。
拿起佣人送来的牛奶喝了几大口,又坐在房间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江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最后是被一阵腹痛疼醒的。明亮的房间里面依旧除她之外没有旁人,墙上的钟已经指到了十二,为什么白凛川还没有回来。
江黎从床上坐起来,腹痛越来越难受,疼得她小脸瞬间煞白。她摸索着准备下床,却一个不小心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整个人有种脑袋充血的感觉,只片刻就疼得她满头大汗。
“啊——”江黎忍不住低呼出声,手捂着肚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可此刻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点艰难的爬向那扇门,平日近在咫尺的门此刻却触碰不到。
每爬一步都像是踩在针板上,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也觉得不对,当时许文清就不让她走。既然是不让她走,又怎么可能让她安然无恙的呆在这。只是江黎没想到,许文清这个女人竟然这么歹毒。原本活着的理由就是好好照顾妈,如果这次她死了,那妈以后由谁来照顾。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江黎无力的趴在地上艰难的蠕动。只依稀看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似乎看到白凛川开门进来了。
“白……”她沙哑着声音艰难开口。
白凛川看到这一幕,冷峻的脸上镀上一层担忧,他立刻弯腰扶起地上的江黎,一向平稳的声音带着少许颤音,“你怎么了?”
“我……”江黎眸子转动向搁着牛奶的茶几,她想告诉白凛川注意那杯牛奶,但身体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更说不出一个字。
看江黎情况不妙,一向沉稳自持的白凛川脸色大变,慌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撑住。”
“疼……”江黎依偎在他怀里,声音轻不可闻。
“来人,快备车!”白凛川咆哮的声音将寂静的夜喧闹起来,惊慌涌出来的不止是佣人,还有住在家里的几个长辈。
张欣容最先注意到握在白凛川怀里的江黎,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时的江黎有些不对劲,“怎么回事?”
白凛川根本没心思回答别人的问题,抱着江黎直接往车那边跑。有佣人开着车过来,他不管不顾的丢下一群长辈就让人去医院。
感觉到怀里的江黎渐渐失去知觉,白凛川心急如焚,“别害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杯子……”江黎嘴里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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