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别。”不等江黎多说,白凛川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
冰凉的手指无意中摩擦过她肌肤,江黎整张脸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不知道是白凛川有意还是无意,她清楚感觉到白凛川温热的鼻息,一下下打在她脖颈之间,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好了。”白凛川帮她把头发抽出来,还顺带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一切似乎是她自己心理作祟。
“我先走了,刚才谢谢你。”江黎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可还没走出去两步,手就被白凛川抓住。因为没有站稳,整个人连带着白凛川一块压在床上。
俩人四目相对,江黎有些尴尬。她手忙脚乱的想将白凛川推开,双手却被男人摁在头顶,眼看着他的唇就要凑过来,江黎浑身陡然一僵,“大……大哥,有话好好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白致远已经把你们的婚约取消了,你也不用叫我大哥。况且,我在那些人面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白致远与江萱设计的不止你一个,下我药的人就是江萱,说起来,咱们都是受害者。”
“你说什么!”江黎震惊的瞪大眼,自己喝多了倒也正常,没成想白凛川也被设计了。
“我跟江萱有婚约,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带着那么一大群人来捉奸,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结婚的事,我不逼迫你做任何决定。”
“你早就知道他们今晚会有行动,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不选择离开是吗?”江黎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着这个男人的城府也不浅。
白凛川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将它塞进江黎手中,“刚才的话我没开玩笑,想清楚了就来找我。我先送你回去。”
江黎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只觉手中的名片如烙铁一般炽热。她紧握着名片,跟白凛川一起坐在车厢里。在这诡异的气氛当中,她总觉得白凛川刚才的话中哪里不对劲,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哪儿不对。
车子停下后,江黎让白凛川先回去,看着白凛川车消失后才独自上楼。当她走在楼梯口时,隐约听到自己家里传出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江黎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进了贼,她拿起楼梯口的扫把,谨慎的走了上去,靠在门边往里偷看几眼,竟看到了江萱母女正在房间里砸东西。
不大的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碎了,满地狼藉时让江黎哽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怒视着面前的这对母女,“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今天打死你!”江萱冲上来就撕扯着江黎的头发,本来算计着江萱跟白凛川的戏码,却不料最后反倒是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
现在整个滨阳,就连扫大街的清洁工都知道她跟白致远有一腿。
江黎用力将精选推开,甩手一耳光打在她脸上:“我警告你们立刻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
‘啪。’
刘瑞芳见女儿吃了亏,扑上去一巴掌打还到江黎脸上,恶狠狠道:“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故意勾引白凛川导演这一出戏,让你姐姐被众人嘲笑是不是!你还敢报警,信不信我让你跟你妈马上就从滨阳卷铺盖滚出去!”
江黎捂着被打的脸,冷笑着看着刘瑞芳,“我吃里扒外?明明是你女儿跟白致远不要脸设计我,她这是咎由自取。”
“妈,别跟这贱人说话,把我害成这样,要是不给她一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
刘瑞芳撸起袖子,画着妆容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冲上来就想扯住江黎的头发。
情况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眼前是俩个人,真打起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江黎掉头就想跑,却被刘瑞芳扯着头发,疼得她呲牙咧嘴,“你们这群疯子,我要告你们非法闯入私宅,还有损坏他人财物。”
“跟白凛川做过一次,你还真长能耐了啊。”江萱照着她的脸狠狠给了两个大耳刮子,似乎这样还不解气,又在江黎身上踹了两脚。
江黎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照着刘瑞芳手臂咬了一口,又朝着江萱的脸上打了一耳光下去。
因为下手太狠,江萱竟一时没站稳跌在了地上。一点点血迹顺着她裙摆溢出来,江黎一时怔住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
江黎呆愣期间,被刘瑞芳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一股眩晕感当即传来。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捂着脑袋,摊开手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她指着骂骂咧咧走出去的母女,想要去摸索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们……”
鲜血顺着她后脑勺不断往外溢,手上的鲜血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夺目。
昏迷前,她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靠近了自己,接下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江黎再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白色,还有涌进鼻子的消毒药水味道。
昨晚昏迷前似乎听到白凛川喊她,可睁开眼病房却一个人都没有,她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眼花。
还没等她多想,一个护士就急切地冲进来,“江小姐,你妈妈犯病进手术室了!”
“什么!”江黎震惊的瞪大眼,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冲向手术室方向。
刚跑到走廊就碰到迎面走来的刘瑞芳,此时刘瑞芳身边还有江弘文,想必是因为昨晚上江萱的事情才赶过来,同样是女儿差别却这么大。
江黎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妈,当年小三刘瑞芳带着江萱登堂入室,母亲一气之下跟爸爸江弘文大闹了一场,最后选择了净身出户。
所以她们母女后来的生活一直过的紧衣缩食,但尽管这样,后妈刘瑞芳也不知道满足,还总是变着法子来找她们麻烦。
江黎疾步走过去,激动地抓住刘瑞芳手臂,“我妈进手术室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要不然我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犯病!”
“你神经病吧,你妈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刘瑞芳被抓疼了,狠狠地将江黎推在地上,指着她鼻子就骂:“有妈生没娘教的野种,跟丈夫新婚夜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搞上床。抛着病重的妈不管,一来就像疯狗似的咬上我!我还没告你故意伤我女儿,想害得她流产呢!”
“你简直颠倒黑白。”江黎紧攥着拳头,周围的人陆续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江弘文一声冷喝,那凶狠的目光却是对着江黎,“闹腾什么,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我也是你女儿,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无情。”江黎凝视着江弘文,这个被她唤作爸爸的男人,从小到大对自己就鸡蛋里挑骨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厌恶。
“你跟你妈一块死了才好,也省得让人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连自己姐姐都要算计!”江弘文说出的话狠毒无比,完全不像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再丢人也是女儿,江总这么偏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小姐不是你亲生的。”
在场的人闻声看去,就见白凛川从电梯里面迈着沉稳的步子朝这走过来,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江黎诧异地看着白凛川,每次关键时候他都能出现,不过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此刻都是心生感激的。
江弘文脸色微变,江黎跟白凛川才见过一面,他根本不相信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当时说的那些话谁也不会当真,年轻人遇到那种情况说些激动的话也很正常。婚姻不能儿戏,何况是白家那么大的权势家族,两兄弟抢一个女人可是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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