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欧和前苏联国家的近十年磨砺》
第39节

作者: mr63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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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1年9月下旬(1美元 = 43卢布),1分钱 = 6.62戈比,5戈比 = 0.75分,而到了1991年年底,(即我第二次在布达佩斯期间,那天晚上到帝国赌场时,此时在苏联,1美元已经可以兑换100多卢布了——为好算帐,我们姑且按100卢布 = 100福林 = 换1美元算,也即100卢布 = 6.5元,匈牙利—中国的国际长途电话费正规是每分钟近20元人民币≈300福林 = 30个10福林硬币 = 300卢布;而300卢布= 6000个5戈比硬币÷30个硬币/分钟 = 200分钟。

  换言之:当时如果以投入苏联的5戈比硬币代替匈牙利的10福林硬币付话费,那么每分钟的话费不再是20元,而是0.10元/分钟了,现实的差价就是那么大。)
  当然如果这样做的人多了,结果是匈牙利政府和有关部门吃了很大的亏,而且可以说是吃了哑巴亏,但匈牙利电话局通过技术手段很容易查出这些部电话机是往什么国家打的,从而知道这是哪国的人的行为……作为一个国家也许是小事,(但匈牙利国民和国家恰恰是很计较和在乎这些小事的。例如:中国人出售的货物不乏伪劣产品;大打国际长途电话后“逃单”;租房的中国人不检点与左邻右舍的关系,不注意小节,晚上睡觉很晚,而且大声说笑喧哗,扰得喜欢早睡的当地人四邻不安;饮食习惯不同,中国房客在匈牙利房主的住房厨房里煎炒烹炸,油污严重……都会被当地的记者当作新闻在报纸和电视节目中出现并大肆渲染。)这样的不愉快的事情积累多了后,其后果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是严重的——即:匈牙利从1991年9 月下旬某日,(也即是我到达莫斯科的前后脚)开始是将整列车的外国人(包括华人)拦在匈牙利境外,据我实际经历,似乎是自1992年1月10日以后,匈牙利丨警丨察开始在自由市场拦截中国人检查护照,在匈牙利逗留超逾1个月的中国人将被罚款,后来逐渐发展为在其护照上盖黑章,这意味着中国人已经被责令限期离境,再到后来如果再被“逮着”就可能要被关进所谓拘留所,并被集中遣送回国了。也就是说匈牙利国开始闭门逐客、拒客,尤其是进行抓捕、驱逐中国人了。

  续第 1506楼:(更新)
  好了,还是书归正传。让我再继续叙说:自己在匈牙利难忘的一个月。
  1991年10月6日是我第一次到达匈牙利的首日,在周伟出面租赁的住宅里安顿了下来,吃完晚饭后,大家又在一起随便聊了一阵,主要是新到的我们在向早来的伙伴请教学习在布达佩斯的生存之道和注意事项。
  然后我和王明月又各自忙了一阵,是在准备明天出摊应该携带的货物。一直到快夜间十二点才睡下,并约定明天早晨4:00点起床,以便能赶上乘坐5:00开行的头班有轨电车。而梁秋生一直在拨打其师兄弟的电话试图与之联系未果,当晚并在其后时日,被迫滞留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天。
  (他被周伟安置在门厅的折叠弹簧床上。)
  由于旅途的劳顿,加之头天睡得晚些,因此7日早晨当我一觉醒来,一看手表已经4:30多了,再看大家还都在甜睡,我赶忙起来,把准备承当向导领路的房宝昆和同行的王明月扒拉醒了,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两个也都急了,什么都顾不上了,连脸也没有洗,赶忙拉上准备去自由市场卖的货物就三人挤在窄小的电梯里一趟下到一层,出了楼门,来到马路上我们更是一路小跑的往有轨电车总站方向奔,好在总站离住宅楼不太远,等我们刚上有轨电车不久,这趟头班车就载着差不多满员的乘客开行了。

  在有轨电车上,互相一打量,我们三个人不约都笑了,三人形象都够狼狈的了,有的忙乱中连衣服扣子都系错了,像我轻易不出汗的人也都冒汗了,体质相对差些的房宝昆更是在车开出好几站地了,才把气喘匀实了。
  他告诉我们:幸亏赶上这趟头班车了,否则坐下一趟车就得等半个多小时以后了,你看乘车的这些人都是去自由市场卖货的,大伙都得这么早去市场占摊位,如果“抢”不到摊位,就无法卖货,今天就是白过了,没有收入不说,还得倒赔一天的房钱和饭钱,中国人在匈牙利是能挣到钱,但那是靠辛苦劳作,挣的是血汗钱,而匈牙利的生存代价是很高的……房宝昆的这些话,我不久就体验到了实际味道。

  说话间,我们在中途又换了一次车,然后又乘坐了十几站,下车后,为了提速照例是把王明月的编织袋摞在我的拉的小拉车的货物包上面,以近乎小跑的速度又快走了几百米的路程终于到了一个露天的大空场。
  只见空场面积足有1万多平米,除了走人的通道,满布1米多宽5米左右长的铁木质的架子,那天我们因为在头班车人流前中部,所以在赶到市场时,市场的摊位大部分还是空的。
  我找到一个空的地方就要在那里停住,房宝昆说这里位置不好,在稍里面的主要通道旁边位置比这里客流大,看货、买货的概率比这里大,于是我们赶忙又往里面走了一段,选了一个是在主要通道旁边的货架。
  续第 1507楼:(更新)
  房宝昆说:市场里的每个货架一般按5个摊位收费,我看咱们三个人合租一个摊位即可,但如果收费的人看你摆出的东西比较多,或价值比较高会随口多要,因此在没有交完摊位费前不要摆上很多东西或者价值高的货物,另外这里不允许几个人租用一个摊位,所以在收费时咱们仨人别都聚在收费人跟前,免得节外生枝收费的找麻烦,等收完摊位费后你再往上摆多少东西他们一般都不会管了。于是我们就按房宝昆所说,仅拿出一些小东西,但摆得很散,摆占了足够一个人的摊位面积。(否则临近的摊主就会把你的面积挤占了,等收费的走了以后再往回要就不容易了。)

  随后我腾出精力仔细打量了一番市场的情况,市场里的货架采用每两个货架背靠背的方式安置,也即在两个货架背后(中间)仅留出差不多够一个卖货人站立的空位,(一般其间得站:2 X 5个摊位=10个摊主,)货架的对面一般留出一米多的通道供采买人通行,通道对面又是同样一组货架,几排这样的货架可能间隔一条比较宽敞的大通道。因为每人的摊位面积有限,多余的货物就放在货架下面的地上,后来随着在市场销售的经验增长,逐渐知道对放在货架下面的地上的货物一定不能偷懒图方便,随便放在包外面,而是一定要放回包里,拉上拉锁,小包甚至应该拿链子锁锁到货架上,否则很容易被多如牛毛的混迹在众多的吉普赛人,乘你正集中精力招呼顾客的时候,蹲下来偷走你放在货架下面的东西,甚至连小的包装袋一起给你拽走。

  没过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周围的摊位被其他来摆摊卖货的人都占满了,不时有同时要占据同一摊位的卖货的人发生争执,放眼看去整个市场已经人头攒动,摊位已经差不多全被卖货人占满了,怪不得一定要赶坐头班车来,还得手脚麻利呢,否则还就真占不到卖货的位置了。
  续第 1508楼:(更新)
  再一看卖货人的组成成分很繁杂,即有亚洲的黄色人种,主要是越南人,他们是借着美国入侵越南时的越南战争以战争难民的身份在匈牙利长期生活、停留的,其次是中国人,其实中国人在整个市场零售卖货的人群中所占比例也就在10%左右;也有欧洲的白色人种,他们是以匈牙利周边的原社会主义国家的百姓,以罗马尼亚人、斯洛伐克、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和并不接壤却相对会做买卖的波兰人为主;还有少量的北非黑人,但却绝少匈牙利本国人参与其中。

  后来我逐渐听说匈牙利人与苏联人差不多,也是男人羞于以零售货物为职业,甚至认为光顾自由市场是很失身份的,但还是应了“人穷志短”的俗语,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很多匈牙利人限于囊中羞涩和国内生活必需品短缺(又买不起摆在商店里昂贵的西方国家舶来品),也被迫身临自由市场采购了,但据说为避免在自由市场偶遇熟人而落下话柄,他们往往舍近求远,到离自己住家或工作单位较远的自由市场购货,让人有点“掩耳盗铃”滑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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