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董不能碰》
第5节

作者: 锦叶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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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喊,让你喊……”
  她剧烈的挣扎彻底将男人激怒,对方把她整个逮了回来,拧开了油桶的瓶盖。
  男人强硬的掰开她的嘴,往她嘴里塞进去一个漏斗,再用胶带把嘴唇和漏斗紧密贴合,做完这一切,他狠狠把女人推倒,一脚踩住她的头发,阻止她的脑袋乱动。

  紧接着,他囫囵拎起油桶,把里头的痰液,一股脑灌进她叼的漏斗中。
  抽搐、挣扎、恶心、干呕,数十种不适接踵而来,女人的指甲在地上抓到外翻,她呜咽着,声音全被浓痰卡在喉咙里。
  那些黏糊糊的东西从口腔进入食道,来不及吞咽的就呛进了气管,她很快就没法呼吸了,肺部涨得快要炸裂。
  眼球充血鼓胀,饱满的血丝根根分明,头发大把大把被扯掉,男人觉得不过瘾,又加快了灌痰的速度。
  “唔唔……”
  女人的瞳孔全扩散了,已经抓握成鹰勾状的手慢慢垂下。
  知道漏斗里的痰液再没减少,男人才把这些脏东西重新灌回油桶。
  揭掉女人嘴上的胶布,一股酸臭味从口腔里漫出来,熏得男人又咳嗽起来。
  他把厨房收拾干净,把尸体塞回坛内,没有了美人盂,他每次咳嗽都相当不适应。
  “唉,又要找新痰盂了,真麻烦!”

  他的呢喃被雨声打断,外面降温了,这几天都不会转晴,男人躺在床上出神,支气管炎让他无法入眠,一挨到枕头,就会咳醒。
  清早,天依旧灰蒙蒙的,雨还在下,秦臻昨晚被气呼呼的继母强行揪回老宅,这会儿被风声吵醒,有起床气的他,阴沉着脸倚靠在床头发呆。
  头晕乎乎的,手背还扎着点滴,左手凉的发胀,他索性扯掉胶布,揉着有些僵硬的手掌。
  楼下,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蹭蹭上来。
  “醒来了没有?”
  姜红梅穿着长裙,脸上略施粉黛,因为保养得当,即使上了年纪也还别有一番韵味。
  敲门的时候秦臻已经起了,他捏着酸胀的鼻梁走出屋,已经很久没回老宅住了,总觉得不大适应。
  “嗯,醒了,梅姨早!”
  身上的伤刚换了药,想必私人医生刚走不久,秦臻很少和姜红梅单独相处,一时间相当尴尬。
  对方也不啰嗦,进来把吊针架拿走,把定制的西装往床上一搁道:“衣服给你放这了,今天好好打扮一下,吃完饭,跟我出去见个人。”
  脚步声远去,秦臻看着熨烫整齐的西装,心里毛毛的。
  下了楼,餐桌上,姜红梅正在给他剥鸡蛋,因为他不能吃油腻的,今天特意亲手煲了咸粥。
  “来,多吃点,你爸交代了,这段时间要我监督你找个对象。”

  姜红梅把剥好的蛋塞在秦臻手里,小口喝了点粥道。
  “梅姨,瑶瑶的事还没了,我现在真没心思相亲。”
  秦臻叹了口气,知道家里人铁定是有安排了,顿时食欲全无。
  “女方跟咱们条件差不多,照片我见过,很漂亮的姑娘,你一定会喜欢的!”
  对方根本没理会秦臻的反驳,自顾自的先入为主。
  饭毕,家里的车很快把他送到预定的高级餐厅,女方还没来,二十多分钟后,一向守时的秦臻几次想走。
  好不容易等到了姑娘,女方一看秦臻是个病秧子,当场就拉下脸来。
  秦臻还算绅士,强压着不悦,操控不便的身体端茶倒水。
  姑娘是酒庄老板的女儿,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春字,二十岁出头,刚从国外回来,正是热衷于表达的年纪,说话有些不过脑子。

  两个没什么共同话题,心思细密的秦臻也能感觉到姑娘对他的嫌弃。
  整场约会下来,姑娘言语似飞刀,把秦臻脸都说绿了。
  因为身心双重疲累,回去的时候,他在车里睡了一路。
  八点左右,花茶街的抛尸地点已经围满了警戒线,刑侦队的人分批次下井勘察。

  另一边,宁远洲他们按照昨天谢护士长提供的地址,顺利找到许银元的酿酒作坊。
  他的作坊开在五一路,这条街都是做酒的,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人打路口一过,就能闻到谷物发酵的醇香。
  许银元的酒作坊很大,请了好些个帮工,院子里放着百赖只大酒缸,工人把他们领进屋。
  登门的时候,许银元正席地而坐,地上铺了一张毡子,上面放了很多香料。
  他专注着手上的活计,宁远洲带人进来都没注意。

  打眼在房里看了一圈,许银元个头不高,有点微胖,人长得也不上相,柜台上放着账本和算盘,整个酒坊的风格比较复古。
  “你就是许银元吧,我是市局刑侦队的,找你了解点情况!”
  宁远洲见他半天不抬头,快步过去敲了敲地板。
  对方差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闷闷的嗯了一声。
  见他不接茬,宁远洲直接把孟娟护士的照片拍到地上,质问道:“这人,认得么?”
  “嗯,认得。”

  他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一般心里有鬼的人,都会先打了几个马虎眼,他倒好,上来就承认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半个多月以前,那会儿我身体不好住进在阳光医院。”
  许银元把香料碾碎,放在掌心里细闻,一点没有局促的样子。

  “我们从医院方面了解到,你曾经让孟娟护士给你泡过阴枣,有这回事儿么?”
  宁远洲看不过去,把香料整个摁住,没了活计的许银元不得不正视这次谈话。
  他脸上有些不悦,索性弃了毛毡,钻进柜台整理账本。
  “有这事儿,我年轻的时候爱玩,那方面闹了点毛病,听老辈人说有阴枣这个偏方,想试试,吃了还算有点用。”
  许银元也不害臊,仿佛这事儿跟吃饭喝水没两样。
  “你最后一次联系孟娟是什么时候?”
  宁远洲忽然觉得这人挺有意思,问什么说什么,表面上看还挺坦荡,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四月十五号,她说她辞职了,以后也不会再接活,让我找别人。”
  许银元有节奏的敲打着算盘,一边勾画一边回答。
  昨天是四月二十五号,刚好是十天前,许银元还表示,那天他们有通电话。
  “她出什么事了?”
  从进来到现在,许银元和宁远洲一直保持着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难得他主动开一次口。
  “她死了,被人做成美人盂,扔在花茶街的下水道里,昨天刚被发现。”
  宁远洲凑近柜台,想看看他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作何反应。
  人先是手指一僵,眉头越皱越紧,整理账簿的心思也彻底没了。
  “美人盂是什么意思?”
  许银元不解的问。
  “就是把人强塞进坛子里,做成痰盂,每次一听有咳嗽,人就得张嘴接着,然后咽下去。”
  宁远洲没有解释太细,这玩意太恶心了。
  “哦,那真是可惜,孟娟护士还那么年轻。”
  这个人的反应有点冷淡过头了,不像是凶手该有的,更不像是普通人该有的。
  院里的酒坛和装孟娟的腌菜坛还是有出入,起码个头要大上两倍,分量不轻,两个男人都未必抱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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