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瞰怒视着面瘫男。
人质整理好衣衫和发型后走到面瘫男身边,也抬头关注向我。
我于是怒视着他俩。
“师兄,接下来怎么处置她?”人质及时错开关注我的视线,略显尴尬着再问询面瘫男。
“杀了。”面瘫男面无表情着给出答案。
“杀了?”人质对于面瘫男的答案惊呼出声,瞟一眼小和尚露出地面的头,缩缩脑袋,“我不敢。”
面瘫男就此收回关注向我的视线,拿着从我手里夺走的那支峨眉刺走向小和尚露出地面的头。
他这是,要把小和尚的脑袋砍成两半?!
我的狂躁再次升级拼力挣扎着开始怒骂面瘫男,用上我脑海中存储的所用恶毒到不堪入耳的词句。
我的怒骂使得人质一难尽了表情,使得面瘫男再次抽搐了唇角。
面瘫男前行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走到小和尚面前后蹲下-身体,仔细检查那处的土壤情况。
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小和尚的头的四周土壤,湿润且微微泛着红光。
难道,他们其实是在施救小和尚?
我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你们,其实是在救他?”我急急向人质确认。
“不然嘞?”人质的回答,让我心下大定,带来面瘫男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摸摸鼻尖陪起笑脸,快步凑到面瘫男身边,建议面瘫男不如跟我实话实说,也好早早把我打发走了。
面瘫男思索下沉默着点头后,树枝将我降到地面,人质径直走到我面前后告诉我,小和尚死是真的死了,但还有救。
他们正在救小和尚。
如果在他们施救期间石洞这块没遭外来袭击小和尚没被从土里硬刨出来,小和尚就能够顺利复活。
只是复活需要时间,具体时间他不宜泄露。
“那你赶快松开我,我立刻就走。我身上有追踪蛊,继续待在这里或许会给这里引来不必要麻烦。”人质的清楚告知,让我湿润了眼角也让我开始忐忑,自己的到来是否会再招来爷爷。
“你身上的蛊好像不是追踪蛊。”人质翻翻我的上眼皮,若有所思了模样。
“追踪蛊是我随便乱起的名字。我不清楚蛊的名字,我只知道那蛊能让我被定位被找到。”我急急再催促人质给我松绑。
人质就此敛了眼中疑惑抬起手,捆绑我的树枝倏然缩回到结网内,结网再瞬间化为半干树枝飘落到人质的掌心化为圆环状。
“多谢二位,辛苦了。我也为之前的冒犯向二位赔礼了。你们……不用告诉他我曾经来过。”我抱拳鞠躬取回峨眉刺,再深深望一眼小和尚,果断转身快步离开石洞。
洞口已再被遮挡在一片繁茂的爬墙虎之内。
之前被从洞内冲出的交织成格子状的红色丝线切碎的我的背包碎片,早已掩埋在爬墙虎内。
我出来洞口后,将被我弄乱的爬墙虎小心再恢复如初,再一路后退着一路清理走过的痕迹。
我后退很远到看不到洞口位置,才立起身快步而去。
至此,我随身携带的物件除了峨眉刺,就只剩下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
我离开山里后尽快用现金乘坐飞机回返,落地后远离机场再取钱,再购买新手机补办手机卡。
爷爷这段时间并没联系过我。
我松口气,去就近的银行为自己办一张银行卡,并转十万到自己卡上以备不时之需。
忙完这些时间已临近中午,我再就近找个小店填饱肚子。
我不清楚爷爷的银行卡是否开通了手机提醒,用餐期间我主动打电话给爷爷,但提醒的是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之前小和尚的再次出现打乱了他在湘西进山找寻养尸能手的计划,他如今应该还在山里寻找养尸能手。
我于是发讯息给他,斟酌着词句告诉他我为自己办了张银行卡。
毕竟手机支付比现金支付更方便,我只有给自己办个银行卡才能将卡绑定到手机,才能使用手机支付。
我发完讯息后继续用餐,有人这个时候坐到了我对面。
他穿着不合脚的纸糊的鞋子,鞋面是黑纸,鞋底是红纸。
爷爷的纸人?!
我顿时紧张,再快速尽敛多余情绪,漠然眼神沿着他的双脚一路朝上望去。
我沿着他的双脚一路朝上望去,看到的是位身着黑衣的瘦削男人。
“这这里有人是吗?”我的漠然注视,让他顿时紧张不安,尽显卑微着连忙再换个桌。
“八仙你特么也不嫌晦气,怎么能穿着轿夫鞋就进店了?”店家这个时候骂骂咧咧起来。
“是是是,都怪我坏了规矩。我主要是太饿了还没来得及换鞋。”瘦削男人连忙解释。
“东家怎么不管饭?出事了?”店家顿起兴致。
瘦削男人就此和店家聊起。
瘦削男人原来是个抬棺人。
因为抬棺时候通常都是八人抬棺,因此抬棺人也被称为八仙或者八大金刚,意为带着逝者离世升天。
瘦削男人脚上穿的是轿夫鞋,对于死者来说阳间最后一段路最是难走,有了轿夫鞋,意为走的就不只是阳间路了。
他上午去抬棺,八个人都抬不动一口棺材。
为了赶在吉时下葬,东家顾不上规矩,又找了两个人加入到抬棺队伍,结果棺材虽然被抬起来了,但刚走几步就又重重落到了地上。
他抬棺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棺材落地的事。
当时,每个人的骨头都被压得吱吱作响。
棺材里仿佛装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块实心大秤砣,重到几乎要把他的肩膀压碎。
东家的脸色白了又白,到最后黑成了黑炭,自然是没心情再管饭了。
据说死的那位是喝药死的,临死前还栽倒在水缸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得透透的,也已被泡得没了人样。
据说死的那位命挺苦。
她老公在她家女儿两三岁时候就死了。
她自己拉扯着女儿长大。
女儿长大后要结婚嫁人,结果嫁人后才知道女婿是个混子,还经常喝醉后打老婆,而且下手重把老婆打得住了好几次院。
她气不过,就让女儿趁着还没怀孕跟女婿离婚,但女婿不愿离婚,于是女儿就回娘家躲着。
女儿躲了一段时间后,女婿直接打上了门,不但打了女儿还把她也打骂了一顿,最后把女儿强行拖回了家。
邻居们都不敢惹女婿只能干看着。
她当晚就气病了。
她女儿后来虽然从别人口中知道她病倒了,但怕再挨打也不敢回家看她。
再后来,她一气之下喝了药。
她的棺材会抬不起来会再落地,肯定是她怨气太重。
她的丧事是亲戚们帮忙办的,她家女儿没有露面。
据说她家女儿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她女婿又把她家女儿给打到住院了,这次直接伤到爬都爬不起。
“我艹,闹这么大怎么不报警?”店家连连咂舌。
“她是自杀,巡捕充其量教训他几句或者关上几天,只会让他更加变本加厉的打老婆。”
“那家暴怎么不报警?”
“那个报警也没用。听说只要有一方不愿意离婚,报警也离不了婚,充其量也是教训他几句或者关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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