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满坡》
第28节

作者: 漠行老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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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鸿走过来扶住她道:“妈,别怕。一条死蛇而已。”
  田桂英道:“鸿儿,你去看看徐嵩家的情况。我在这里等你。”
  徐鸿点头,安慰了母亲几句,啥也没去了隔壁家。
  荷起来了,打开门瞥见徐鸿,吓了一跳,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家屋门前梨树上的那条死蛇,眼睁睁看着徐鸿问:“徐鸿,这么早要去哪里?”
  徐鸿盯着她笑笑:“嫂子没事就好。”
  荷莞尔一笑:“叫师娘,别忘记了。”
  “是,师娘早。”
  徐鸿完坏坏地笑着。
  荷脸蛋一红,下意思把头转过去看别处,不料目光刚好落在那棵梨树上,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栽倒,惊叫道:“老公,快点起来,我家出大事了。屋门前那棵梨树被雷劈了。”
  刚和妻子经历过战斗的徐嵩听到妻子惊恐的叫声,赶紧爬下床,衣服没穿,直接穿了大裤衩跑出来,一眼瞥见徐鸿也在,赶紧缩回去抓起衣服穿上,然后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谁家的梨树遭雷劈了?”徐嵩边走边问。

  徐鸿站在哪里不知道该什么好,心想师父家的梨树遭遇雷劈,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荷惊得不出话来,用手指着挂在梨树枝上的那条大蛇。
  徐鸿这才注意到自家的梨树被雷劈了,而且树上挂着一条被雷火烧焦聊庞大五步蛇,吓得大叫一声,咚一声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荷吓坏了,浑身颤抖着看着自己丈夫。
  徐鸿上前蹲在徐嵩身边,仔细观察了会儿,二话没拿起手机给刘大贵打电话,催他赶紧过来。刘大贵在电话里得知徐嵩无故晕倒,想也没有背起药箱赶了过来。
  荷稳定住情绪道:“徐鸿,谢谢你。帮我一把,扶你师父到床上去躺下。”

  徐鸿道:“不急,等刘医生来了看看再。”
  荷明白他的意思,认为有道理,依了徐鸿。
  徐嵩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荷见丈夫醒了,赶紧上去搀扶。徐鸿过去帮忙。
  徐嵩把他推开,道:“去把那条该死的蛇拽下来检查一下,如果还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埋了。奶奶的怎么这么倒霉,屋门前的梨树遭雷劈了。我偏不信这个邪。”
  徐鸿诧异,问徐嵩:“师父,你真打算吃了那蛇?蛇身被雷火烧坏了,不能再吃了。”
  荷顺着徐鸿的意思往下道:“是啊,老公,那蛇不能吃了。拿去埋了吧。”
  徐嵩把妻子推开,啷呛着脚步走了过来,伸手抓住还在滴血的蛇头把大蛇拽了下来。

  田桂花在自家屋门前看见了,着急忙慌地跑过来阻止:“徐嵩,这蛇不能吃。吃了只怕会遭报应。再雷火烧死的蛇怎么能吃呢。这条蛇作恶多端,玉皇大帝拍雷公雷母将它杀死的,绝不能吃。很多事你不懂,听婶娘的绝对没错。”
  徐鸿道:“妈,你这是迷信的法。上哪来的玉皇大帝。”
  田桂英一脸的鄙视,道:“就算没有玉皇大帝,雷公雷母总有吧。这条蛇不能吃。”
  “我靠,雷电乃自然象,哪来的雷公雷母。婶娘你别在这里耸人听闻了。这次谁也阻拦不了我。必须把它炖了吃。我还不信了,雷火烧死的蛇就不能吃。所有人都给老子闪开,麻利点。别惹老子生气。”

  徐嵩一脸的愤怒情绪,雷电劈那不好,偏偏劈开了他家屋门前的梨树,这是一个不太好的兆头,看来他在婆子沟的发展计划要泡汤了。既然意如此,那就把蛇炖了吃肉。看看老爷还能把他怎么的。越想越生气,双手抓住流血的蛇头,直接把大蛇拽到自家屋门前的水龙头底下。然后把大蛇放下来,走去厨房拿捕。
  荷赶紧把徐鸿拉过去吩咐了几句。
  徐鸿惊讶不已,道:“我不敢,师父出来发现蛇不见了,绝不会饶了我的。”
  “这还不容易,我来处理。”
  随着话音落下,徐忠从屋门前的石坎子上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死蛇,忽然想起这条蛇曾经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抓抓脑袋琢磨片刻,终于想起来了。就跟大伙这条蛇鼻子上少了一块肉,是他去年拿柴刀削去的。大伙当然不信。徐忠没办法,就把去年发生的一件事了出来。

  原来在去年春的某一,那也是这样的气。徐忠去后山放牛,发现有一条五步蛇盘卷在自家的菜园里。他就想把蛇抓去卖钱,谁知道蛇太大不敢动手。可他还是没死心,举起柴刀慢慢朝大蛇走了过来。意外的是,还没走到大蛇的身边,大蛇就向他发起了攻击。徐忠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挥舞着柴刀朝大蛇劈了过去。
  大蛇被他一刀削在鼻子尖上,血水直冒,吓得哧溜一声溜了。
  田桂英冷笑:“别听他吹牛,无毒蛇他都不敢碰,何况毒性最强的五步蛇。”
  徐忠:“谁吹牛了,反正我的都是实话,信与不信随便你们。”
  徐鸿道:“爸,我不信。”

  徐忠撇嘴:“去去去,没你什么事。”
  徐嵩拿捕出来了,盯着在场大伙问:“谁想吃蛇肉帮我一下。”
  徐忠嘿嘿笑着,卷起衣袖走了过去。
  徐鸿愣住,不知道父亲想干什么。
  田桂英道:“徐忠,你想干什么,给我回来。”

  徐忠回头看着自己老婆嘿嘿诡笑:“帮徐嵩杀蛇啊。早饭就不回家吃了,就在荷家里吃蛇肉。鸿儿,还愣着呢。赶紧的过来帮忙。”
  徐鸿站在原地不敢动。谁都知道,五步蛇的肉最多,也是最好吃的一种蛇。炖好了香味能飘出一里路远。荷从未吃过蛇肉,也不敢吃蛇肉。听徐忠这么一,差点呕吐出来。
  远远的,刘大贵背着药箱哼着山歌过来了。远远的看见田桂英一家都在,赶紧跑了过来。脚上的靴子沾满了泥水,衣服裤子上也是泥水点点。甚至脸上都有泥巴。
  田桂英瞧见样子有些狼狈的刘大贵,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刘医生,你这是.....”
  刘大贵眼睁睁瞅着水龙头傍边地上的大蛇,惊讶得张嘴道:“马路上出现了不少地段的严重滑坡,路被泥石流堵住了,没办法,就从泥堆里爬了过来。如果不是运气好,就被泥石流埋路上了。哎,这死蛇怎么回事,这么大。吓死人了。”
  徐鸿对蛇肉没有兴趣,转身就走。
  田桂英随即转身跟了出去。
  荷有些生气,去了厨房。
  刘大贵凑过去看着那条大蛇,道:“这蛇身都被烧黑了,还能吃吗?”
  “能吃不能吃剥开看看就知道了。徐嵩,把刀子给我。让我来。”
  徐嵩正愁没办法处理这条蛇,就把捕给了徐忠。
  徐忠当着刘大贵徐嵩两饶面,挥舞起捕,咔嚓一声下去把蛇劈成两截。然后抓起来仔细查看,奶奶的,里面的肉都被烧黑了,不能吃了。可惜了。
  徐嵩闻到了刺鼻的蛇腥味,感觉鼻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晕倒。
  亏得刘大贵反应快,出手将他扶住,才不至于倒地。
  “这就是意。徐鸿,过来,把蛇拉去埋了。”
  徐嵩向徐鸿下达了命令。可是徐鸿不在,回家去了。
  徐忠道:“我帮你把蛇埋了。刘医生,你扶嵩儿进屋休息。我去把死蛇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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